“安钰瞳——”
“嘟嘟嘟……”
苏瑾南的话隐没在一阵忙音中。
他再打电话过去,但是却被挂断，几分钟后安钰瞳发了条信息过来。
[把手机还给王海黎,你要谈那张卡的事告诉他让他转告给我。]
“王海黎王海黎又是王海黎！”苏瑾南一拳锤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
“……安钰瞳，你就不能想一下我吗……”
哑沉的嗓音恼怒混着偏执，眼眸低垂，声音小下来，听着更像是是哀求。
“就一下下都不可以吗……”
那通电话之后苏瑾南和安钰瞳就没有过联系，一切像是大风过境尘埃落定。
安钰瞳坐在窗台上看着远方,视线涣散的没有焦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想这样待着。
温暖的阳光倾斜的照进来，透过窗台的玻璃映射出七彩的光圈，洒落在地板上。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可是心底深处却像是酝酿着暴风雪一样,早已凝聚成了一片寒冰。
从租的房子搬回家里那天起,每天晚上他都会做着同一个梦——梦里依旧是他和哥哥看星星的那个晚上，他答应了哥哥会等他。
半夜他总会从梦里恍然醒来，心脏伴随着一阵的钝痛袭来,那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哥哥……”他偏了下头靠在墙壁上，长睫半垂,小声的低喃，“到底是谁……”
那么多年过去,梦里的哥哥没有回来找他,也未曾有过任何信息，也许那只是当初年少时的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
就像他和苏瑾南有过过往一样，或许哥哥早就组成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幸福美满。
他并不是想和哥哥再续前缘，也没有想过现在还会和他有后续，只是心底深处惴惴不安的感觉总会混着苦涩和难过涌上心头，让他的心脏疼的很。
今天的天气很好，微风轻轻拂过，伴随着浅浅的花香。
苏瑾南捧着一束香槟玫瑰，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他走到了一间房屋门前，静了几秒他抬起手敲门。
敲了几声，没一会儿里面就来人开了门。
“阿姨。”苏瑾南礼貌的打招呼。
安母开门时看清苏瑾南的脸时愣了愣，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笑了笑：“瑾、瑾南你怎么过来了？”
“刚好有空就过来了。”苏瑾南淡定的扯着谎，他不动声色的提醒道，“阿姨我们站在外面说话似乎不太好。”
安母“啊”了声侧了侧身让苏瑾南进来，下意识的看了眼安钰瞳房间她很快的收回了视线。
幸好安钰瞳今天出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瑾南你今天过来是……”安母看了眼他手里的香槟玫瑰，说道，“你今天来的不巧，瞳瞳出去了，他这段时间都很忙，可能都没什么时间。”
安母给苏瑾南倒了杯水，尽量自然道：“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转告给瞳瞳好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回来。”苏瑾南道。
安母没想到苏瑾南这么执着，心里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她喝着水，努力的想着办法看能不能让苏瑾南先回去。
“阿姨，我有件事想问你，小瞳以前失忆过？”
安母猛然被水呛了下，抽了纸巾擦了擦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在说什么？”安母垂眼眨了好几下眼睛，尽量镇定下来笑了笑掩饰着，她问道，“谁跟你说的，瞳瞳？”
她不确定苏瑾南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能突然问起也就证明他的确是知道才会问。
苏瑾南知道多少，又是否猜到什么这些都让安母心慌。
苏瑾南轻抬眼皮，刚才安母的慌乱被他全看在眼里。
“只是无意间发现的。”苏瑾南望着安母，问道，“小瞳以前怎么会失忆？而且现在都没有恢复记忆。”
最后一句苏瑾南用的是陈述句，安母手有些抖，她紧紧的握了握水杯，把水杯放在桌面上她道：“不过是小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苏瑾南眸光微垂，看了眼放在旁边的那个文件袋。
门“吱呀”一声安母和苏瑾南同时朝门那边看去。
“小瞳。”苏瑾南看向安钰瞳，神色温柔下来。
安钰瞳停在原地，语气冷淡：“你过来干嘛？”
苏瑾南心脏揪紧，低下眼苦笑了下起身把手里那份文件递给他：“你有东西漏下了，我们谈谈吧。”
瞥见苏瑾南手里的文件安钰瞳顿了顿，接过文件微垂眼睫对安母道：“妈我出去下。”
安母喊住他：“有什么事在家里谈吧，我给你们做饭。”
她不知道苏瑾南究竟知道多少，以前的事早已过去，她不希望安钰瞳回想起来。
“瑾南啊，就在这吃饭吧。”安母走到他们身边，继续道，“菜我都买好了。”
一顿饭吃的无言，这顿饭吃了许久，但菜几乎都没动。
“妈我和他出去下，碗待会我回来洗，你休息下吧。”安钰瞳瞥了眼苏瑾南，示意他出来。
安母知道要是苏瑾南铁了心要说她拦不住，最后只能放弃的应了声：“早点回来。”
坐上苏瑾南的车，他们去到离家稍远的一家咖啡店。
在包厢里，苏瑾南把文件袋递给安钰瞳：“这几天我在家里发现的。”
文件袋里是一本病例表，是安钰瞳上次去医院时的那本病例，走的时候他忘记拿了。
“谢谢。”安钰瞳接过文件袋，可拿着文件袋的另一只手却没有放开。
“苏总。”安钰瞳抬头看他，示意他放手。
苏瑾南力度放轻了些，放手的同时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天安钰瞳把电话挂了之后他几乎吧整间屋子都拆了——只为了寻找安钰瞳留下来的那么一点点痕迹。
找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床底下他找到了这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病历本。
他小心翼翼的翻开，上面记录着五年前的一次看诊记录。
摔伤，失忆……四个大字透过苏瑾南的眼眸映在他的脑海里。
想起安钰瞳左腰上的伤疤他的手有些抖，以前他几乎没有想过那个伤疤的来历，现在看到病例像是突然给他当头一棒。
他和安钰瞳分开后他查过安钰瞳的过往，在初三之前安钰瞳的记录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带过，那时候他没注意。
现在想起来却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心上，把他本就残破的心割的鲜血淋漓。
把病历本往后翻，上面的看诊记录显示是最近的日期。
“6号……”苏瑾南低沉的嗓音低喃，他拿着病历本的手紧了紧。
6号是安钰瞳外出买酸奶那天，他还记得那天察觉了安钰瞳的不对劲，但是他没有讲他便装不知道。
原来那天他去了医院……
回想这些天安钰瞳好几次半夜因为噩梦蜷缩在他怀里，瘦削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的颤抖，有时候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着安钰瞳会舒展开眉睡过去。
但也试过几次……不管他怎么哄安钰瞳还是从噩梦中惊醒，眼睫微颤，眼睛蒙着水雾，看上可怜又惹人心疼。
他重重的呼吸下，心脏被自责和心疼的网交织网住，呼吸都难受。
“什么？”安钰瞳侧了下头看他。
苏瑾南回过神，捏紧了拳头道：“你失忆的事。”
安钰瞳轻笑了下：“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似乎和苏总无关吧。”
苏瑾南心脏揪了下：“……你做的噩梦与这有关对吗？”
安钰瞳把文件放好，淡然抬眸：“是，苏总对别人的私事这么好奇？”
苏瑾南垂下眼，喉间忽然干疼的厉害，缓了下他哑声问：“你腰上的伤疤……也是和这有关吗？”
安钰瞳眼底的情绪淡了些，他心脏不知为何忽然一阵刺疼，深呼吸下他淡漠道：“苏总你太八卦了。”
“谢谢苏总把这个本子送过来。”安钰瞳起身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瑾南下意识拉住安钰瞳的手腕，余光瞥见自己手机上的未读信息，他忽然怒了。
“安钰瞳，你让王海黎给我转账是什么意思？上次是分手费？这次是感谢费？”
安钰瞳挣了下自己的手没能挣开，他淡声道：“不是分手费，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苏瑾南。”安钰瞳忽然笑了，“你爱上我了吗？这些都是我故意的，我故意这样的，我故意粘着你故意和你撒娇故意装作眼里对你有爱意。”
他的语气淡然，声音也很轻，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你能体会了吗？当时我的心情。”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个千斤重的铁锤重重的敲在苏瑾南心上，他自嘲的笑了声：“是啊，那段时间都是在做戏，是我入戏了，是我沉迷其中了！”
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安钰瞳，嗓音哑的厉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演戏吗？我只是自己欺骗自己，自己催眠自己而已！尽管知道你是演的，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因为你对我笑而开心，一次又一次的因为你肯与我亲昵而心跳不已！”
苏瑾南眼眶微红，他声音放低，几近恳求：“安钰瞳……我知道的，我知道是戏，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我都知道，既然你要骗，为什么不就这样骗下去呢？”
“因为我不想，我玩够了。”安钰瞳长睫轻撩，眼尾的红泪痣像是夏日里盛开的红玫瑰，魅惑又勾人，他散漫的笑，“你的反应我看够了，挺没意思的。”
“钱你收下吧，要是不够和王海黎说一声，我再让他转你。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下次别找——”
“安钰瞳你一定要用钱解决吗？”苏瑾南忽然打断他。
苏瑾南捏着安钰瞳的下巴，眼眶比刚才还要红，他眼里闪过偏执与被他压下去的心疼：“既然这样，那我就如你所愿！”
安钰瞳的后脑勺被苏瑾南扣着，男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两只手的手腕把他压在沙发上，急促粗暴的吻着他的唇。
“放……放——”安钰瞳一句话没能说完又被苏瑾南强势的堵住了他的嘴。
他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漩涡里，他拼命的想要逃出去想要喘口气，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漩涡卷回来。
薄荷的清香融在温暖的怀抱里把他包裹起来，强迫他接受这份沉甸甸的爱意与不许逃离的占有。
“这次……”苏瑾南在安钰瞳快要窒息时终于肯让他喘口气了，他低下头额头抵在安钰瞳的额头上，轻轻的顺着他的背问他，“你又打算给我多少钱？”
安钰瞳眼里蒙着水雾，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没有余力去回答苏瑾南的话。
等他稍微缓过气伸手去推苏瑾南时，苏瑾南却没有给他机会，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又吻了上去。
安钰瞳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吻了多少次，又被吻了多久。
他的唇带着丝丝的麻，他不知道自己的唇现在红成什么程度，有没有破皮。
低下眼，浓密的眼睫半遮着他的眼睛，他靠在苏瑾南肩膀上喘息着，男人现在正在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脊帮他顺气。
闭上眼睛几秒，他缓缓睁开，然后在苏瑾南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苏瑾南没有推开他，只是顿了一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连疼痛也没感知到似的帮他顺气的手动作没停。
安钰瞳不知道苏瑾南被咬的地方伤口多深，他只知道自己用尽了全力。
“消气了吗？”苏瑾南抱着他，摸了摸他后脑勺的头，嗓音很温柔，像是还带着点笑，“要是没消气再咬一口，不，你想咬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安钰瞳垂下眼没有动作，只是轻声唤了声：“苏瑾南……”
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他说道：“手疼……”
苏瑾南低下头，为了防止刚才安钰瞳推开他他抓着他的双手手腕，虽然他很克制的没有用多大力，可是安钰瞳的皮肤天生比别人的脆弱些，平常只要稍用点力就能在他皮肤上留下痕迹。
晲着安钰瞳手腕上的红痕，苏瑾南刚才布满偏执与恼怒的眼里染上了心疼，他轻轻的帮安钰瞳揉着手腕，揉了会儿又帮他吹了吹气。
“对不起，还疼吗？”
安钰瞳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苏瑾南垂下眼，眼里多了几分自责：“回家，我用药油给你揉揉。”
“我们……没有家。”安钰瞳乖巧的看着他，声音很平静，甚至是淡漠。
苏瑾南怔了两秒，却没有反驳，只是还在低着头轻轻的帮安钰瞳揉着手腕。
“苏瑾南，你慢慢会习惯的。”安钰瞳望着苏瑾南放轻力度怕弄疼他的模样，轻声道，“你骗了我一次，我骗了你一次，大家扯平了，以后……各走各路吧。”
“我们的相遇就是个错误。”他很轻的道，“你有你的白月光初恋，我有我的白月光哥哥，只是以前我忘记了他。”
此时苏瑾南终于抬起了头。
“白月光……哥哥？”
安钰瞳认真的“嗯”了声。
“没关系……他、他不是没有回来找你吗，这些年他一次都没有找过你。”苏瑾南敛了敛眸，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不介意你的过往，只要你能让我待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以前我和他有过约定，我会等他回来。”安钰瞳想起梦里他和哥哥的那段记忆，心脏又不自觉的抽疼起来。
忍着疼痛他脸色苍白了些，垂下眸他眼里没有丝毫情绪，继续道：“我现在记起来了。”
其实没有，只是他想要这么说。
明明这样自己也会难受，但是他却更想看到苏瑾南的各种情绪。
也也许是真的不想继续纠缠，他想要就此了断。
后来他忘了是怎样甩开苏瑾南的手，他忘了是怎样回到家里，苏瑾南跟着他似乎还对他说了什么。
可是他脑袋有些恍惚，什么也没听清。
这些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以往和苏瑾南一起睡的时候即使有那么几次还是会被梦惊醒，可是在苏瑾南怀里他总会再次安然睡去。
现在离开了曾经让自己痛苦的人，却要重新习惯，真的很讽刺。
“瞳瞳你回来了？”安母一直坐在客厅，听到门开了的声音赶忙起身，她望着安钰瞳恍惚的神色手一顿，摸上安钰瞳的额头。
“瞳瞳你哪里不舒服？”安母很是担心，“脸色怎么这么差？”
脑海闪过什么，安母心里一个“咯噔”：“瑾、瑾南他和你说什么了？”
安母的手有些抖，问道：“瞳瞳你想起什么了？”
安钰瞳对于以前的事一直很疑惑，知道安母担心自己没敢去问，可见安母现在这样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妈，我没有恢复的那段记忆发生了什么？”
“妈你之前不是说我和大我几岁的哥哥只是一段时间的玩伴，后来他搬家不知道搬到哪去了吗？”安钰瞳说道，“可是我梦见了我们长大的模样，他还是有待在我身边，只是之后出国了。妈，我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怕我想起来？”
安钰瞳的句句发问都让安母措手不及，她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安母抚了抚安钰瞳的脸，撇开视线。
既然安钰瞳会问他，也就是苏瑾南并没有说什么，她没能猜透苏瑾南的心思，但是却也不想安钰瞳再为以前的事苦恼。
过了好一会儿安母才道：“只是你梦见的这样，我怕你们有约定他没回来找你让你伤心才不想让你想起来的。”
她这句话不算实话却也不假。
在那场大火里，安钰瞳在受伤昏过去后手心里还一直紧紧的抓着脖子上戴着的玉佩。
“瞳瞳啊，是哪里不舒服吗？”安母扯开话题，实在担心他现在的脸色，“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安钰瞳对上安母的眼睛几秒，笑了笑摇头：“没事的妈，我可能只是有点受风寒了，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他能看出安母在隐瞒着什么，可他知道即使他想要问若是安母不肯说他也问不出什么。
回了房间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他想把自己混沌的脑袋清空，不想再想任何事。
苏瑾南在家翻看着他之前复印留下来的安钰瞳的病历档案，心底不断的回荡着那句“以前我和他有过约定”。
安钰瞳说想起来了他心里慌的很，他想要找出那个“哥哥”，他不能让抛弃安钰瞳这么多年的男人把他心系的宝贝抢走。
房子里布满了清凉的薄荷味，王秘书敲门进来时整个人不自觉的抖了抖。
他拿着文件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微垂着眼仔细的翻阅着安钰瞳那份病历档案。
“苏总，安先生以前的资料只查到了这些。”王秘书把资料递给苏瑾南。
把文件袋打开，苏瑾南立马翻看着上面的资料。
安钰瞳初三以前的档案不知道是被谁故意隐藏，只能查到一点。
上面写着安钰瞳原本在u城，之后因为安钰瞳的突发事件他们搬了家，搬到了q城，在他考上a大后安母卖掉了他们的房子又在a城这边买了房。
看着查到的仅仅的一点线索，苏瑾南刹那间想起安钰瞳左腰上的伤疤。
他一个愣神，回过神时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了下，疼的他蹙了蹙眉。
脑海恍然闪过玉池桐在阳光下对他笑，漂亮的眉眼微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玉池桐和安钰瞳韩琅在他脑海重叠，忽然间他的呼吸急促，心脏像是被不断从心底蔓延出来的蔓藤缠绕，几乎让他窒息。
“……不、不可能的……”
苏瑾南拿着资料的手紧了几分，低沉的嗓音哑的厉害，忽然间传来王秘书的惊呼。
“苏总你的手！”
苏瑾南的手心里握着一块锋利的玻璃，滚烫鲜红的血液从掌心滴落在他因为安钰瞳有时候不穿鞋怕他会着凉专门铺的羊毛地毯上。
血液滴落浸湿在羊毛毯上，融成了一个深色的点，然后慢慢的化开，随着血液越滴越多，沾湿了一片。
空气里也透着鲜血的血腥味，王秘书赶忙拿来急救箱帮苏瑾南处理伤口。
苏瑾南的掌心有一条很深的伤疤，是之前他弄到的伤口，这次的伤口在上次的伤口旁边，看着却更加的触目惊心。
王秘书心里嘘唏，苏瑾南这是在故意折腾自己。
他不知道那份只查到的那么一点的线索为什么会让苏瑾南这样，但是能肯定的是安钰瞳的确能让苏瑾南偏执到发狂。
“……桐桐、瞳瞳，他们……怎么可能……”苏瑾南哑沉的声音低喃着，掌心却不由得又捏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9-0520:35:24~2021-09-0700:1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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