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没想到何强真的愿意为了蒋月舍去一切,这次算自己输了,不过好象还有那么点高兴,剩下的就看自己的了。
第二天,连晓去了蒋家,蒋夫人出去打麻将了,门口的人认识她,蒋家只说不让小姐出门,没说不让人来看她,连晓顺利见到了蒋月。
“阿晓,你来了,你见到何强了,他现在怎么样?瘦了吗?”
连晓无奈看着这个恋爱女:“去看了,他活蹦乱跳,吃得好睡得下,根本没想你。”
蒋月听到这话放心了:“他好就行,我还怕他瘦了。”
连晓真受不了了:“好了,算你赢了,真受不了,你们俩快点从这个城市滚蛋吧。只有一周就你生日会了,我有个计划,你听下。”
俩人避开家里的佣人,商量好了一切事情的细节,最后认为没问题了。连晓看着兴奋的蒋月再问她最后一次。
“月儿,我虽然帮你忙逃走,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确定要跟他私奔,一无所有吗?”
“我想得很清楚了,只要跟他在一起,我愿意吃苦。等我们稳定下来,有了小孩,我会带他们一起回来看父母的。不管他们那时候原不原谅我,我都会为他们养老送终的。”想在即将离开这个家蒋月也沉寂了下来:“希望他们能原谅我,好好过日子。”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我不再多说。刚说的事情你记牢,一个时间点都不能错,剩下的我会交代何强准备好。”
“阿晓,谢谢你!真的很高兴能在这种日子认识你,如果我不走的话,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蒋月抱住了连晓。
连晓急着把她推开:“你以为我想帮你啊,谁让我有把柄在你手里呢,不然我可不想管。”
蒋月知道连晓就是嘴硬心软,她笑着又抱了抱连晓:“再见!”
连晓哼了声转头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一路小心!”
两个人分头准备各自的东西,一周时间过得很快,蒋月的生日会转眼就到了。蒋家邀请了很多青年男女来参加生日会,就为了让蒋月看中哪个可以放弃掉那个穷教书的。蒋月提出想弄个别开生面的面具舞会,蒋家觉得学学洋派也好,只要她高兴。参加生日会的人到了才知道这是场面具舞会,每个青年男女进场时都可以挑个舞会面具。
连晓催着姨妈很早就来了,穿了件肉色的小礼服,比较贴身。这礼服就下摆处是一些褶皱组成,直统,没有一点亮饰,姨妈还说太朴素了,她笑笑说正好。
晚会来的人很多,大家对这种戴面俱眼罩的方式感到很新鲜,都戴上了,秦厉南也不例外,这样也好,大家认不出自己,不会被人缠着了。他答应了母亲来一下还是会来的。进门时跟长辈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他想着呆一段时间就走,反正也没认识的人。时间一到,蒋月走到了大厅楼梯间,她父母站在了她身后。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母亲的受难日,感谢我的父母把我养到这么大,你们辛苦了。”蒋月侧身看过两侧的父母,拉起他们的手:“我宣布舞会开始!”下面一阵欢呼声。
她从容的边上的佣人手上接过面具,配上她身上大摆的蓬松洋裙,卷起来的假发配上皇冠,整个人看起来确实象个公主。随着音乐,下面的人互相邀请翩翩起舞。
蒋月轻轻抱下父母:“母亲,我去房间补个妆就下来。”
蒋母慈祥地看着自己女儿:“那快点下来,妈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好。”
很快蒋月戴着面具下来,蒋母拉着她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月儿,来跟我见个人。”
她被拉到了秦厉南面前:“这是秦公子,我跟他母亲是好姐妹。他刚留洋回来,人生地不熟,你有空的话带秦公子转转。”
蒋月乖巧的点点头手伸过去,秦厉南顺从的接过蒋月的手。他没想到自己都躲在角落了,蒋夫人还找到自己。蒋夫人老早把要介绍给蒋月的年轻人给记下特征,什么样的面具。
“好了,既然都认识了,你们俩个年轻人去跳个舞吧!”
秦厉南领着蒋月走到了舞池,一个邀请的手势,两人开始跳舞。秦厉南没想到这个蒋小姐这么害羞,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过。他本来只是想完成母亲的承诺,所以也不打算多聊。两个人跳时他隐隐闻到了茉莉香水的味道,这跟那天在医院闻到的一样,是他喜欢的味道,国内很少见。
“蒋小姐香水很好闻,茉莉香味吧!”
“嗯。”蒋月答应了声又不说话了。
“没想到蒋小姐舞跳得很不错。”
“嗯。”
秦厉南没想到自己尽量找话题了她都不接,真是无趣的女人。他松开些搂着蒋月的手,盼着这曲赶紧结束。这曲结束后,他绅士地把蒋月送回蒋母处。
蒋夫人笑着跟他说:“你们俩跳得很不错啊,要不要再来一曲?”
秦厉南礼貌地拒绝,顺便说家里有事,先告辞了。蒋夫人留了下,看他确实有事,也说几句客套话让佣人送他出去了。秦厉南出大厅时,还回头看了眼,蒋月又跟另外一个人在跳舞了。
生日会持续了一个时辰,蒋母全程跟在蒋月身后看着她在舞池跟自己介绍的人跳舞。她很意外,蒋月今晚虽然有些沉闷,但表现的不错,没有发小姐脾气。她肯定还想着那助教老师,所以才不想说话吧。算了,只要她愿意接触新的人,尽早会把那人给忘掉的。这时蒋月一曲跳完,示意她去下卫生间,蒋母本想陪着她到门口,可中途被一个人绊住了,她就远远地看着卫生间那个方向,想着这里也没关系。
此时,蒋月一进去就把门关起来,迅速看下卫生间没人。她把外同的礼服脱下,赫然是连晓。她里面正是自己小巧贴身的礼服。她迅速把蒋月早已藏在这的平底鞋穿上,把那蓬松裙和高跟鞋假发包成一个小包袱背在了自己身上。她轻松地爬出厕所窗户然后从外面掩盖上,顺着外面的水管爬到二楼卫生间,那里窗户早已打开。她顺利跳进了二楼卫生间。她打开门小心看了下外面,没人。她快速走到蒋月房间,把包袱里的鞋子裙子面具都折好摆在床上,最后她把化妆桌抽屉里放着蒋月写好的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她从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完美。二楼朝后花园有个阳台,连晓利用自己的长披肩一头挂在已钉好的钉子上滑到一楼。她计算过钉子挂在披肩的哪个位置可以正好承受她的重量,然后扯了几下,披肩就下来了。这几天她练了好久,终于可以顺利完成这一切。下来后她四处看下没人,把披肩披好,前面打了个花结,这样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披肩被扯破过。一切妥当,所花不过几分钟,她又出现在舞会上时,所有一切照旧,她进了下厕所,把刚爬出去的窗户关好又没事一样走出去安静地坐大厅一旁看着跳舞的人。
蒋母感觉跟朋友聊这么久了,蒋月怎么还不出来。她不放心地走到厕所门口叫:“月儿,你怎么还没好啊,是肚子不舒服吗?”没动静。她直接推门进去,里面哪里有人啊!蒋母脸色发白,她慌慌张张出来通知蒋父。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没多久,一刻钟前的样子,她说要去下卫生间,我在不远处看着,她一直没出来过。”
“会不会她穿着其他人的衣服出来你没看见。”
“不可能,我心里有数,每一个进去出来的人我脸都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