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林庆正倚在塌上处理事物,赵子慕练完了几个属下之后就钻进了林庆的屋子里,将他命人从宫里抱回来的奏折收走,然后上了塌,从他身后将他小心地搂住,并替他把被子盖好,因为林庆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所以她对待他总是很小心翼翼。
赵子慕道:“年节要到了,你要不要跟我回青宇山去见祖师?”
说着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脖子。
林庆被她亲昵的动作弄得心底暖暖的,他稍微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好。”
赵子慕:“……你不再考虑一下?”她是知道林庆的,宫中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处理,如果他离开太久的话很可能造成不好的变数。
林庆摇了摇头,然后笑着道:“离开一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反正宫中还有王岳,他资历比我老,能力也很强,也有容人之度,为人做事极知分寸,只因为我是自打陛下还是王爷时起就跟着陛下的,所以更受宠罢了。”
赵子慕听了之后心情很好,于是她马上就在林庆的脖子上吮了一口,林庆耳根有点红,只是他拉着她的手却没有看她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赵子慕笑道:“你不用对不起,你没有的我不介意,你有的我想要都会自己拿,无论你给还是不给,你也别想不给。”
林庆拿眼刀横她,但千岁爷自己也知道,只要在这个人面前他多年积攒的淫威就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被人压得死死的,就如现在赵子慕只会得寸进尺地故意道:“给不给?”
林庆没回她,她就顺着他的脖子吻下去,怕他恼羞成怒还特意把被子拉得高高,从脖子往肩膀处一直竖着盖下,却将手深进里面拉开了他的腰带,然后将他背后的衣服都拉了下来,前面虽然盖的严严实实的,背后却是一片赤/裸光滑,赵子慕抵着他就在他的背后肆意轻吻,在每一处他敏感的地方轻怜密爱,最后没忍住一个番身就到了他的跟前,坐在林庆的腿上将他放倒,一把就将被子拉过将两人全部都盖住。
黑暗中的被窝里赵子慕觉得每一处地方都是热的,就连身下人的呼吸也是,像一道道轻微的热浪,她低头擒住两片薄唇便轻柔地碾磨了起来,为防止他闷着她还故意挑出了一个口子,而黑暗中随着她的双手越来越不规矩,她感觉身下的人开始轻微颤抖了起来,她离开了黑暗中停住,最后还是与他分开,良久才叹了口气,打算就此罢手,但刚想离开就被人狠狠地拉住,抓的她手生疼。
正想说点什么,就听门外有人来说有事禀报,赵子慕连忙起身下去,却无意中看到林庆露出来的表情,呆呆的,好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一样。
赵子慕差点就想给自己一耳光,连忙趴在他的床前,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和眉心道:“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不要你……”
过了很久,直到门外的人都怀疑里面到底有没有人的时候,林庆脸上的表情才恢复了过来,他甩过头也不再看她,赵子慕轻轻吻了几下他的耳珠道:“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的……”
主动回避她的人听了赵子慕的话后却飘忽地道:“我等着。”
赵子慕无奈,明明是他怕了,怎么又好像成了她的不是呢?
没让林庆动也没将人喊进来,赵子慕主动走到了门口询问,却没想到这次的事刚好跟她有关,还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这就让她感到古怪了。
赵子慕回到了自己的主院里,说来她也只是经常往林庆那边跑,而林庆也喜欢往她这边跑,不过自从他受伤了之后她倒是经常宿在那边了,害得玲小丫头几乎每次看到她的眼光都很哀怨,之前她还不明白,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搬家了。
待她走到主屋的时候铃儿已经恭恭敬敬地等在里面了,就是表情有些恭敬得过分,而她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门口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人,皱了下眉,然后面无表情地走进去,看见里面坐着的人,赵子慕突然对一边站着的铃儿道:“这是谁?”
铃儿愕然了一下,忍住脸上快崩了的表情努力大着胆子道:“回小姐,这是赵老爷!”
这分明就是故意挤兑,赵丞贤有点忍不住了,脸上带着怒意道:“大胆,你这不知廉耻的孽女,竟敢对父亲不敬,还不认错!”
赵子慕冷淡地道:“是吗?原来我还有个父亲啊,如果不是您说的话我还以为我是我娘自己生的,您找我有事?”
赵子慕冷漠的态度令赵丞贤十分恼火,如果不是听人说起他都不记得还有这个女儿了,可是看看她的这种态度,果然把她送给九千岁是对的,这样的不孝女就应该把她送给一个阉人,还省的她去祸害别人。
赵丞贤冷冷地道:“听说你现在过得很不错啊,我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九千岁对你疼爱有加的,但你要知道你性赵,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不要给我们赵府丢人。”
赵子慕淡淡地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茶杯,才知道原来这位是来她这里兴师问罪的,她不紧不慢地道:“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吗?”
自赵丞贤将她送给了林庆之后那她就是林庆的人了,跟他连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可笑他竟然跑到这里以父亲的身份指责她,真不知道他的廉耻心都跑到哪里去了,难道官做大了的人这东西就会自己不见了,真是长见识了。
若她没记错,将她送给了林庆之后他的职位是有所提高的,虽然她什么事都不理,但不表示她不知道,只要她想。
这赵丞贤的面皮和胆子都够厚的,骂她不就等于将林庆一起骂了么?是谁给了他这个胆?
赵子慕的话让赵丞贤羞恼不已,怒道:“我是为你好,跟着他只会让你被所有人唾骂,而我们赵家也会被人看不起,你若还知羞耻,就主动离开他!”
这话赵丞贤也只是说说,主要是为了让赵子慕低头,这样他才有机会让她听话。
“你说离开谁。”一个阴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整个屋子里瞬间充满了寒气,赵丞贤惊的跳起来,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林庆正站在门口,一身浅绿色的长袍将他的身影衬得修长又挺拔,而阳光从他的背后照了进来,让他整个人都显被遮在了阴影里,而他的身后恭敬地站着一群人,却全都将脸低了下去,不敢直视面前的身影更显得他现在的样子阴沉诡异。
赵丞贤虽见过林庆,但也是寥寥几次,但看眼前的这个阵势,他还不清楚来人的话他就白当这么多年的官了。
赵丞贤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林庆的跟前,哆哆嗦嗦地道:“赵,赵丞贤见过九千岁。”
林庆丝毫没有看他一眼,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气就从他身旁走了过去,长而华丽又迤逦的袍倨从赵丞贤的眼前划过去,就好像划在了他的心头上,让他的心都是抖的。
“本千岁倒是没想到赵大人竟有这种雅兴,送出去的东西难道你还想拿回来吗?本千岁记得本千岁似乎还付过账了吧?赵大人不记得本千岁可记得轻轻楚楚,您,难道忘了?”林庆阴森森地道。
这个赵丞贤是当他死了吗?竟然跑到他的府里对着他的人撒野,林庆都快被他气笑了,满朝文武谁敢这样打他的脸,这是嫌自己的官当太久了,命活得太长了!
赵子慕看了他一眼,然后挪道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不生气,气坏了我心疼。”
林庆僵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对赵丞贤道:“赵大人觉得呢?”
赵丞贤现在身体抖的不像话,他期待而又隐晦地看了赵子慕一眼,希望她能为他说话,不巧的是这一眼恰好被林庆看到了。
这次林庆是真的笑了,笑得很诡异,他把赵子慕拉到了他的身前,而她顺从地半趴在他的膝盖上,乖顺地任他抬起头,林庆道:“模样长得不错,性格也乖巧,还会伺候人,赵大人真真是会教女儿啊。”
只是千岁爷不知道在他说这前几句话的时候,四周围的属下都不约而同地同时抖了抖。
千岁爷把在赵子慕下巴上的指尖显得很细,手指骨节白皙分明,就像是上等的美玉一样,很难想象这双手的主人竟是一个太监,还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
赵丞贤额头的冷汗已经打在了屋里的青石板上,湿了一片,他不敢再看林庆,低头颤声道:“千岁爷抬爱了,这是小女的福气。”
“赵大人,请你谨记,现在的这个人已经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无论她是生,是死,还是死后化成的土,都是属于我的,所以请不要用一种做她主的语气给我说话,赵大人你这是逾矩了啊。”
赵丞贤深深地低下了头,这次他之所以来这里教训赵子慕,是因为他有幸认识了一个户部的官员,而这个官员又是太子那一派的人,为了巴结那个官员他便跟他聊了起来,没想到却无意中知道了赵子慕的事,为了巴结太子他便准备来千岁府偷偷地教训教训他的这个女儿,让她牢记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他们赵家的人,必须为赵家效力。
这样下次再与那个官员见面的时候他便有话可说了说不定还会被太子注意到,而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能被他注意的人自然有机会在仕途上更近一步,而且还能用赵子慕为筹码巴结上太子一方的势力,就算没巴结上太子那一方不是还有九千岁吗?
只要九千岁还喜欢他那个不孝女,而他又能让那不孝女听话,到时候升官发财不是手到擒来?
不得不说,赵丞贤的想法是极好的,可是他也不想想,林庆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吗?凭他一个从七品升到六品的芝麻小官,就想利用这个当朝所有人都忌惮的千岁爷,简直是痴心妄想,而且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传说中伤势还没好的九千岁竟然对赵子慕这么重视,竟然在伤势还没好的时候就亲自来到了赵子慕的小院里,还正好撞见他训赵子慕的这一幕,这是狠狠地打林庆的脸啊!
想通了这一切之后,赵丞贤的魂都快要飞了,他虽不知道林庆会怎么报复他,但只要林庆想整治他法子多得是,而且林庆向来以阴险狡诈和心狠手辣闻名,想让他生不如死都只是弹弹手指的事,而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那个从不被他注意现在又想利用的女儿了。
赵丞贤将哀求的目光看向了赵子慕,林庆仿佛若无所觉一样,继续用手指挑逗着跟前人的下巴。
赵子慕看着脸色越来越冷的人知到再不阻止他,可能这人就要当堂制造一起血案了,也不想让林庆为难,于是故意直起身子
绕到林庆的耳边道:“只要千岁爷喜欢,千岁爷做什么子慕都不会阻止。”
林庆的眼角瞟向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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