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喜欢,你呢?
叶绥愣愣地看着汪印,只觉得脑中嗡嗡地响,似乎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他眼中的火也蔓了出来,让她整个人更热了,好像就要融化一样……
胸前传来的异样感让她忍不住低低“啊……”地呻吟一声,声音柔得似水,双眼也雾气蕴聚,迷迷瞪瞪的,思绪怎么都无法集中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大人会对她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会将手探进她胸前,会……
她脑中快要凌乱了,大人在做什么?大人他,他……
这时,她感觉到捻着她的两指轻轻扯动着,让她再次逸出了娇吟,身子也不禁轻颤着。
类似痛苦,又夹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欢愉……而这一切,都是汪印带给她的。
她半眯起凤目,双眼终于聚焦,才得以看清眼前这个人。
一瞬间,叶绥脑中的嗡嗡声瞬间就消失了,只听得见“砰砰”的激烈心跳,是她自己的,也是大人的。
他牢牢地看着她,目光一动不动,好像已经这样看了半生,好像会继续这样看着半生。
汗水从他的额头滴下来,伴随着剧烈的粗喘,滑过他紧抿的嘴唇,滑过起伏的喉结,消失在衣襟间……
他脸上的淡漠早已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痛苦又类似欢愉的表情,神容看起来都有些扭曲了。
她终于知道了,原来大人陷于极致欢愉时,会是这个样子,比往日的他多了更致命的吸引力,让人不顾一切地靠近,然后停留在他心里。
这个时刻,叶绥觉得值得永远留存,她恨不得融化在在身上,再也不与他分离。
“大人……”叶绥启唇,眼中依旧蕴着雾气水光,她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惊扰了这一室的旖旎。
汪印瞬间缩回了手,飞快地为叶绥整了整衣襟,然后拉了拉被子,一腿曲得更高了。
叶绥也立刻站了起来,一手拢住衣裳,然后低头掩住了脸上的嫣红,压根就不敢看向汪印。
她并非不经人事,但那都是前一世的事情了,她从来没有再想起过,更别说有任何想法了。如今的失态和欢愉,只是因为眼前的人。
因为是汪印,一切才不同。
汪印同样不敢看向叶绥,眼中除了那两簇极力压下去的火焰,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懊恼。
刚才他在做什么?就好像疯了一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靠近她碰触她,想将她嵌入身体里面,与她交缠相融……
直到这个时刻,藏在被子下面的还是难以消去的灼热肿胀。
他实在无法想象,若是没有这敲门声,他会对小姑娘继续做什么!
若没有这敲门声……是了,外面有人在敲门!
汪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目光投向门外,淡淡说道:“何事?”
门外敲门的唐玉敏锐地发现厂公的声音有些异样,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禀厂公,朱太医和木大夫来了,想为大人诊断身体。”
事关厂公身体,唐玉丝毫不敢耽搁就敲了门,现在听出异样来,总觉得这门敲得不是时候。
厂公没事吧?
当他领着朱太医木大夫进去的时候,汪印淡淡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怎么说呢,依旧看不出什么来,却让唐玉心中凛然,手脚都有些僵硬。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刚追随厂公的时候,因为办砸了差事,惴惴不安等待厂公发落的情景。
可是,现在的他已是缇事厂理刑百户,基本没有出错的时候了!
不独是他,就连朱太医和木大夫也察觉到有些不妥,尤其是在叶绥急急离开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可是他们什么也不敢问,最终还是木大夫开口道:“厂公,属下和朱太医已经准备好药浴了,请厂公移步暇日斋。”
因为汪印的坚持,但凡是药浴裸身这样的事情,都绕过了叶绥,主要由朱太医和木大夫经手。
暇日斋的小浴池内,木大夫用木勺舀起汤药淋在汪印身上,朱太医则拿起银针,专心致志地往其身上的穴位插去。
因为药浴蒸腾,也因为银针刺穴,汪印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水,嘴唇也紧咬着,看得出正在经历着痛苦。
这种痛苦,似乎比当初的金针封穴还要难熬,除了要受得住银针的疼痛外,还要受得住汤药的渗入。
也不知道乌风草到底是怎样的灵药,明明可以解汪印身上的毒,可是那药在进入四肢百骸的时候,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隔着他的身体,在刚开始的时候,他痛得蜷成一团打滚,现在倒能安稳坐着了。
朱太医看着银针渗出了点点黑色,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督主,您身上的毒药扩散了,现在倒可以用银针引出来了。长此以往,毒药一定会全部引出来的。”
之前毒药沉凝在汪督主的下腹部,特别是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就算想施针,也无从下手。
现在倒是有办法了!
也得亏是汪督主,能承受住这样的解毒方法,朱太医光是看,就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更别说汪督主是亲身承受的了。
不过,想必汪督主很乐意承受这样的苦痛。唯有如此,最后才能见心花开呀。
想了想,朱太医出言勉励道:“督主,解毒的进展也和督主的武功密切相关,倘若督主武功能够更进一层,想必解毒会更快的。”
汪印合了合眼,牢牢压下想要吼叫发泄出来的疼痛,迷迷糊糊地想:本座也很想尽快解毒,很想……
尤其这晚他做了一个旖旎瑰丽的梦后,这种想法就更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