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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大幅度的脚步还是泄露了他的一丝急切。
奉九被他禁锢在怀,毫无逃脱的希望。
成婚已有几年,但自从二人真正洞房以来,差不多每个月,两人只能在一起不到十天的时间,而这大部分的时间,又被宁铮耗在了床上……
虽然比刚开始时除了痛就没别的感觉强了好多,但时至今日,奉九也还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看起来青松修竹般清心寡欲的宁铮对这档子上不得台面的事如此热衷。
可见看脸是靠不住的。
不过有一点还是好的——就算在外面时间再长,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过收了其他女人进府的念头,这可是她故去的公公最擅长的……
这事儿不稀奇:别看现今中国无论是官场还是生意场,活跃着的大多是些留洋派,但他们一面大谈封建制度的种种弊端,摆出必除之而后快的架势,另一面,却对一夫多妻制死把着不放,利则取之,不利则弃之,双重标准执行得真是彻底,让人对他们的厚颜无耻叹为观止。
奉九虽说以前是白纸一张没经过男人的主儿,但每个月见面的那几日,看他饥渴难耐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就算没经验也知道他在外面至少大多数时间是素着的了。
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劝她,这样有权有势还算洁身自好的男人,现在可是凤毛麟角了。
还算?也真就是还算……
宁铮几步来到床前,轻轻一抛,奉九就不由自主地在阔大的床上打了个滚;刚才穿着校服跳舞前匆匆编的两条小麻花辫儿也被揉出了些毛刺儿,这才惊惶地坐了起来。
宁铮轻笑了一下。
他向前一步,单膝跪在床上,伸出手捏住奉九精致的下巴,眯着眼儿打量她,低声说:“都嫁人这么长时间了,还打扮成女学生的模样儿,怎么,是不是还想着到外头假扮未婚妇女啊?”
嘿看看,奉九深觉俩人有时候相处得不大和谐,都坏在他这张破嘴上。
奉九好算得了个理由,穿着黑皮鞋的脚就踹了出去。
宁铮撩了闲,就暗暗防备着,还能被这小胳膊小腿的得逞?
他顺势捏住她纤巧的脚踝,把两只鞋都脱了下来,往脖子后面一扔。
黑褶裙下是光裸着的两条修长笔直光滑白腻的腿,被他牢牢握在手里,细细打量着——这腿要是搁百老汇,也是能跳上首席的美腿。
他低头在她的长腿上印上一吻,再顺手一拽,奉九已身不由己倒了半边身子在床上,只剩俩胳膊肘勉强支撑着身子,她直着脖子,惊叫连连,只能让宁铮的笑意越发深了。
他握住两条腿,一边摸一边亲,渐渐就向两边分开,自己也挤进了她的双腿间。没几下儿就把裙子整个褪下来扔到一边儿。
奉九只觉身下一凉,趁他不备迅速翻个身向床外爬去。
还没爬几步,一具沉重温热的身子已经死死压在她的身上。
她被压得禁不住细细地“哼”了一声,脸朝下埋在百子千孙缎面蚕丝被里,不吭气儿了。
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得寸进尺又使劲儿往下压了压,蹭了蹭,奉九气得向后踢腿,却都落了空。
“我太太真是与众不同,每次小别重逢总要来这么一出,是不是觉得特带劲儿。”
“我呸!”奉九费劲地从被子里拔出脑袋,扭头冲他喊着,鼻子都喷着气儿,就像一匹坏脾气的小马驹儿。
小马驹儿啊……宁诤的眼睛越发浓黑得化不开了。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总得,意思意思……”原本很大的声儿到后边越来越小了,也是,实力相差悬殊,每每战果惨不忍睹,实在没脸说嘴。
宁铮大笑,一把将她翻了过来,奉九觉得自己像个翻盖王八一般任人戏弄,很是羞辱。
宁铮凝视着她绯红的脸庞,看着那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急速煽动,上薄下厚刚刚好的嘴儿微微颤抖,就像是准备经受狂风暴雨摧残的玫瑰花瓣;而那双让人恨不得醉死其中的明眸里,倒映着的,满满都是自己……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舌尖强硬地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在里面兴风作浪起来。
手也顺着她的曲线揉捏着她的身体,待移到奉九上衣的小立领口,轻飘飘地说了句:“这衣服,以后不用再穿了。”
“哧啦”一声,衣服已经被撕开,眼见是不得穿了。
奉九里面没穿新式胸衣,也没穿中式的肚兜儿和中衣,宁铮也没想到直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美景:圆润饱满,散发着幽幽的体香,细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白腻的肌肤毫无瑕疵,因为刚才动得厉害,有一股子饱满的粉色透过薄薄的皮子透了出来,在明亮的日光映照下,就像一个在鲸脂上雕出来的美人儿。
他怔愣片刻,拨开奉九护住胸口的两只手,顺势举到她的头上,再用一只手紧紧扣住。
奉九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茫然地望着床帐上的透明鲛绡,上面的荷花和莲蓬交缠,果实累累,挂在年轻夫妻的床上,寓意可想而知。
宁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