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赵奕承的消息传回大周。
周玄看到后同样觉得荒唐至极,想到赵奕承离开大周时候的决绝,只觉得他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好一个赵奕承!”周玄撕碎杜韩均传来的密报,当即便决定摆驾前往燕国。
在周玄看来,如今的大周已全然在他的掌控之下,而燕国已经濒临国破,饶是他大摇大摆的入境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他倒是想见见赵奕承,质问他为何如此狼心狗肺。
“皇上三思!”
因为皇上亲自出征这件事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这在一些忠心耿耿的臣子面前完全就是胡闹,“前方战事有杜将军挂帅,胜利已成定局,皇上此番前去虽然能振奋军心,但一路危险太多,此举并不合算。”
“朕的想法还需要征得你们的同意吗?”周玄全然不在乎。
在他看来,赵奕承为了燕国的秦王妃决然离开,这里面肯定会有什么猫腻,难道赵奕承不知道他早便想着将秦王妃纳入宫中吗?还是说,里面另有隐情?
周玄想的比杜韩均要多,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赵奕承通敌卖国,而秦王妃便是他一直以来的跳板。若非如此,赵奕承怎么会对一个见了几次的女人如此冲动?
若真如此,赵奕承,当斩。
没有人能阻挡周玄。
在做完决定的第三天,周玄便带着侍卫军浩浩荡荡的踏上旅程。
他们到达芜马城的时候,杜韩均早已将此地攻陷。
“皇上。”
杜韩均也有些诧异,不明白周玄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可有联系到赵奕承?”
“还未。”杜韩均如实禀告,“难道是赵奕承他”
杜韩均并不傻,看周玄如此大费周章,马上就猜到赵奕承可能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属下必定全力搜寻!请皇上放心!”
“果然还是你最懂我也最支持我,当年的事情,你应该早就放下了吧?”周玄满意的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狗”,表情鄙夷。
杜韩均毫无心理负担,“那些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柳家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说到底,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哈哈哈哈哈!”周玄满意的哈哈大笑,“说起来,当年也多亏了你我才能稳稳当当的坐上皇位,希望杜将军能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
“定不负皇上信任!”
杜韩均低头隐藏住自己眼里的不屑,声音却铿锵有力,让人听不出丝毫不满。
“待攻下燕国,朕封你为燕王。”
周玄居高临下的看着杜韩均,自然知道眼前的人追求的是什么,想要收拢人心,当然要拿出最吸引他们的东西来。
“谢皇上!”杜韩均听闻果然面露喜色,虽然极力压制,但眼中的渴望还是被周玄看了个清楚。
“好了,想办法联系到赵奕承,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杜韩均将芜马城城主的宅邸给周玄安排上,虽然比不上皇宫的豪华,但也算是芜马城最尊贵的地方了。
周玄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种特权,刚一入府,便让人准备了几个燕国貌美的舞姬过来助兴。
“皇上,我们要不要先去慰问一下百姓?”
周玄想了想,“让朕去慰问燕国的百姓?”
这意思,自然是不愿意去的。
他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让他去这些战败国的百姓面前去抛头露面,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反正所有的摊子都可以交给杜韩均,周玄便这么安心的留了下来,同时也在怎么盘算着金蝉脱壳,像燕修一样潜入敌国皇宫在全身而退,这对燕国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嘲讽和侮辱了。
杜韩均跟周玄的想法其实差不多。
一朝天子一朝臣,杜韩均之所以受到周玄重视,也是因为如此。
他将那些被俘虏的士兵全部都关押到城郊临时搭建的大牢之中,派专人看守,为了避免造反,特意让人制造出失火,将那些战俘活活烧死,然后再借此表达一下痛心。
这一举动在燕国的百姓看来如此残暴,但他们又无能为力。
有些有钱人学着贿赂杜韩均,将人哄得服服帖帖,也自此在芜马城赢得一席之地,至于那些普通百姓,只能收拾家当流离失所,朝着燕国的京都仓促而行。
在百姓看来,京都是天子脚下,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芜马城,此时更像是一座空城。
杜韩均在这里驻扎了一段时间,修整几日之后便向周玄报告,打算继续进宫,一路南下,直攻燕国的京都。
周玄自然是同意。
就在周玄打算换个面貌混入燕国时,杜韩均突然说找到了赵奕承的消息。
“你说他混入了秦王府?”
周玄脸色难看,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忌。但,此时的秦王应该在燕国的天牢之中,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赵奕承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我们的人已经跟赵奕承取得了联系,皇上若是想,可以让他直接觐见。”
“觐见应该是不可能。”周玄笑道,“就算是求着他来,他都不一定能过来。”
但赵奕承无疑是他们攻入燕国的一大助力,若是能里外夹击,燕国只会沦陷的更快。
秦王能允诺的东西,他周玄一样能给!甚至还能双倍!
没有人会不动心。
“告诉赵奕承,若是他回头是岸,跟我们合作攻下燕国,之前的事情朕可以既往不咎,还能允诺他应得的东西。”周玄洋洋得意,根本没有想过赵奕承会拒绝。
杜韩均点头答应。
周玄也打算乔装一番,如果能亲自见到赵奕承他并不是冲动之人,虽然想着像燕修一样,在敌国的皇宫来去自如,但也害怕失手,所以他只是到了京都而已,并没有贸然进宫。
燕国京都一如往常,丝毫都没有因为芜马城的沦陷变得混乱。周玄深感疑惑,难道燕国还留有后手?
这一猜测让周玄更谨慎了几分,便去茶馆打听战争之事。
得到的结果跟他想象的差不多,但周玄却觉得此事万分离谱。
难道那老皇帝就什么都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