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蓝!”酋长紧皱眉头,面色不满了起来,“收住你的嘴巴!你如果再这样,小心我告诉你们族氏的大族长!”
“盘瓠氏信奉的不是狗是什么?他们不是狗养的又是什么养的?”白展蓝不敢回应,只是小声地嘟囔着。
“你!”声音虽小,但依然被刚站起来的店家给捕捉到了,店家顿时怒火中烧,瞪着白展蓝,用手指着白展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你什么你?”白展蓝见被店家听见,又被店家用手指着,顿时也心中不服气了,索性豁出去了,向前逼近店家,边走还边手臂挥舞,店家在后退的过程中不小心被碰到他的手,被逼得下意识开始阻挡。见店家失去进退,开始慌张,白展堂更加得寸进尺,店家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向前一推。
白展蓝顺势倒下,哎呦地叫道:“高阳酋长,我说的没错吧!你看吧,这杨少保又要对我动手了。如果你再不帮我取到那苦酒祖酒,我可要**长哪里告状了哟~到时候,高阳部落出现什么事情,可怪不了我了阿~”
看着白展蓝那恶心的笑容,高阳酋长捏紧了拳手,一股怒气憋在胸膛,但一想到白氏一族那庞大的势力,自己身后的高阳一氏,他又叹了叹气,无奈地摇着头道:“杨少侄,将那苦酒祖酒交给白展蓝吧~就算是老夫求求你了吧!”
“酋长,你!”店家不敢相信地看着高阳酋长,眼神更加沮丧。
这时,啻李七夜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这件事自己应该插手,帮助一下那可怜的店家,于是从酒肆中走了出来,看着酒肆前的一众人等,道:“各位,如此这样逼着店家交出自己祖先留下的东西恐怕太不仁道了吧?”
“你是?”高阳酋长看向啻李七夜。
“酋长,他只是路过的行人!”店家赶忙走了过来,拦在了啻李七夜身前。
啻李七夜上前拍了拍店家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然后又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高阳酋长面前,开口道:“我叫做啻李七夜,乃啻宗李氏一族之人。刚才我听你们说店家是盘瓠氏的后裔,据我所知,盘瓠氏和高辛氏同源,与你高阳氏也关系匪浅。你怎么总是老是逼着店家交出那苦酒祖酒给白展蓝呢?”
“啻宗李氏?”高阳酋长有些疑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族氏,要知道他可是上古高阳氏的后裔。难道说这人在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杜撰这么一个族氏。但仔细用神识探知啻李七夜一番以后,他发现自己竟然探知不到对面这个年轻人的具体实力如何。心中揣测不已,只好微笑着先回答道:“原来是啻宗李氏,真是久仰久仰。在下高阳后裔,也是高阳氏的部落酋长,你可以叫我高阳酋长。”
啻李七夜也笑了笑,礼貌性抱首回应了一下:“好的,高阳酋长!”
“啻李七夜小兄弟,你刚才一直在店里坐着。我想这件事你刚才也听到了一些头绪了吧。不过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管,离开这里吧,否则我不敢保证你是否还能平平安安地离开楚地。”高阳酋长有些为难道。
啻李七夜摆手,笑道:“我不怕麻烦,也不怕是否能不能平平安安地离开楚地。我现在只想弄明白,这到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唉!”高阳酋长见啻李七夜不听自己的劝告,不愿离去,大叹了一口气,对着店家道:“杨少侄,既然这位小兄弟想探个究竟,那你就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吧!”
店家不知所措地望了一眼高阳酋长,但见高阳酋长只是示意他向啻李七夜那边,于是只好应命,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当着啻李七夜的面,道:“这位客官。其实是这样的,我本是盘瓠氏的族裔,我姓杨,名字叫做杨少保,也是昔日盘瓠氏的少族长。你之前在我这酒肆里见到的和现在眼前看到的这位叫做白展蓝的人,乃是白氏一族的人,也是灭掉我盘瓠氏一族的仇人。白氏一族之所以要灭掉我盘瓠氏一族,就是为了他口中一直再说的我们盘瓠氏苦酒祖酒。”
“原来是这样。唉~苦酒不苦,楚歌声苦!我想你那苦酒祖酒和你这酒肆里所卖的酒一样,也是清润甘甜的吧。”啻李七夜笑着说道。
听到啻李七夜的感叹,店家杨少保点头道:“是的。正如客官你所说。苦酒不苦,而且清润,只不过在下未曾有幸尝试过苦酒,并不知道是否甘甜,族内的一辈辈长辈也只是一直保护着苦酒,并未品尝过苦酒的滋味,只是老一辈的人一直流传着祖先的话——‘苦酒不苦,楚歌声苦’。”
“是的!苦酒不苦,楚歌声苦!”这时,那高阳酋长走了过来,笑着回忆道:“这苦酒诞生于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从未有过的一次洪灾。在那时侯,也是昔日楚地最早的君主在山林之间疲于奔命,跋山涉水,不辞苦辛,推着荆条编的柴车,穿着破烂的衣服的时候。这场自从盘古开天地从未有过的洪灾,使得世界杯洪水淹没,人们流离失所,生疾病患,苦不聊生。
“洪水过后,楚地人口锐减,连稻种也失去了。正当人们抱怨洪水又可恨失去稻种的时候,盘古大神化作了一条狗,从远方一处大地上的野稻从中用皮毛沾上了稻粒,钻山传林之后,给人们带来了三颗金黄色的稻谷,楚地的人们依赖此三颗稻谷,又开始了水稻的种植,艰苦奋斗,努力恢复生产,最终获得了第一次大丰收。第一次大丰收的食物吃不完,煮熟的稻米剩饭不断发酵,最终酿成了一盅苦酒!
“正如小兄弟所说,苦酒不苦,楚歌声苦。这其实是楚地先君为了纪念大洪灾而发出的楚声,楚声凄苦不已,后来演成了楚歌。于是楚地的先民从此约定,在饮楚酒之时,必先诵唱苦歌!这便是这苦酒的来历!”
“唉!”高阳酋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很是无奈地转过头。
杨少保也叹息了一声,点头对啻李七夜说道:“客官,就是因为苦酒是那三颗盘古大神所化大狗带来的神谷产下来的第一批稻谷所酿,昔日先民就是靠那第一批稻谷解除了疾病伤患,我现在酿造的苦酒虽然没有那么神奇的力量,但客官你也能感到其中的部分功效。更何况第一批稻谷所酿成的苦酒也就蕴含着更多的这种消除百病的神奇力量了。而且据说白氏一族的老族长在南迁到楚地时受过大伤,我想现任的白氏一族族长就是因为这样,听说了苦酒祖酒的这件事,才不惜灭掉我盘瓠氏一族,想拿到苦酒祖酒,去解救他们的老族长。”
“是又怎么样?”白展蓝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指着杨少保,对着高阳酋长喊道:“高阳酋长,我说你倒是让这杨少保交出苦酒祖酒给我,否则到时候过了我们族长给你顶下的日期,你们高阳氏承受不起我白氏一族的怒火?”
“够了!白展蓝!你白氏一族不要欺人太甚!”高阳酋长不满的道,“我楚地虽然颓落了,但并不惧你白氏一族。楚地先君说过,我楚人是不屈的,是桀骜的,是不驯的!我是给你白氏一族面子,若你们还再得寸进尺。我不介意发生战争!难道我楚人还怕亡地灭种吗?自盘古开天地以来,还没有能够灭掉我楚人的存在呢?你白氏一族不要太自己为是了!”
“轰轰轰!”
高阳酋长酋长身后的一众将士举起戈戟,棱角峥嵘,目光炯炯,附和着高阳酋长的气势。
“什么吗?就你们,一群穿着破烂的楚地流民?一群狂妄自大的蛮夷!”白展蓝不屑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高阳酋长挺直胸膛,一身的倔强和不屈。
“嘿嘿嘿……”白展蓝看着高阳酋长身上那龙纹绣绢上的破烂处,继续哈哈大笑着,“瞧你们的那个破烂样,公子我身上的衣服都比你们好上一百倍。打战那可是需要花很多钱的,你看看你的这些士兵,身上连一身好衣裳都没有,就跟像是从狗窝里出来的一样,没钱,你们还怎么和我白氏一族拼?你说笑话吧你!”
白展蓝好像还嫌说得不够,又得意洋洋的补了一句:“哦……我忘掉了。你们不是像是从狗窝里出来的一样。而是你们中德很多人本来就是从狗窝里爬出来的,而且还都是狗、娘养的。你们的盘古大神是一条狗,简直就在是侮辱‘盘古’二字!”
“你!”除啻李七夜外,这里的所有人都像是要吃人般盯着白展蓝。
白展蓝被这气势一摄,顿时骨脊发凉,赶紧向高阳酋长陪笑道:“高阳酋长,我白展蓝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一时间情绪有些太过激动,有点口不择言而已,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
这白展蓝的脸皮也太厚了!转眼间竟然又换了一副脸孔。高阳酋长心中愤恨,身后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显然是对白展堂的作态已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冷声喝道:“白展蓝,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我们怎么是侮辱‘盘古’二字了呢!”
看着怒气冲冲气势爆发的高阳酋长,白展蓝脸色更加尴尬,弱弱地声音不由地道:“在下说错了。盘古大神,就是一条狗。”
白展蓝被高阳酋长爆发出来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一时间大脑肿胀,不知觉地又嘟囔了一句:“盘古就是一条狗,一条大尾巴狗!”
。vip中文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