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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假千金是公主六(1 / 1)

长夜漫漫,天边悬挂着一弯清幽冷月,从纸薄般的窗户洒进屋。

云月玺抱着被子入睡,她到底不是真的古代大家闺秀,在渊昭房中安心睡去。云月玺看人从不会出错,渊昭其人,冰冷有之,过于守礼有之,但无论哪条,他都不是那等奸邪之辈。

否则,适才在门外,他就不会让自己进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见义勇为的勇气。

日升月落,天边从浅灰色渐渐过度成白色,灿金的炽芒照亮云霞,云月玺仍未醒,原身的身子骨并不好,她这些日子又太累,如今睡得昏昏沉沉。

渊昭立于外间,容色不辨喜怒,他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叫醒云月玺,想想还是作罢,干脆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起了一大早,本是要去拿件衣裳换,昨夜因云月玺在,渊昭避嫌,根本没烧水沐浴。天气炎热,他身上出了些汗,本想换衣服,但云月玺在睡觉,他又不可能进去。

渊昭自去了厨房。

他向来独居,厨艺倒是不错,也没什么君子远庖厨的念头,君子仁厚,见不得杀生,但是君子一样会吃肉。渊昭习文武艺,何况,他并不是和尚,便是他那些武僧师兄们,也会吃肉。

渊昭的厨房没了面条,今早无法吃面,他也不爱喝粥,便从水缸里捞了最后一条鱼,去鳞洗净后,细细熬煮,他再拌了点素菜,鲜鱼汤味美飘香,素菜清淡可口,再配上热腾腾的米饭,哪怕是在早上吃,也不显得油腻,反而令人口舌生津。

渊昭做完饭菜后,把饭菜端入桌中放好,因里屋还睡了个云月玺,他也没动筷,反而随意拿了本书,坐着翻阅。

云月玺被一阵香味勾引起来,她穿好衣服推开门,便见到渊昭坐着看书,天蓝色的长衫穿在他身上十分明净,他的长相如何云月玺已经领教过,这般坐着看书,倒让人生出种他的骨头都像是雪捏的感觉。

云月玺礼貌道:“公子好早。”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自己为何会睡这么久,主人都醒了,她这个客人还没起,总归有点不好。云月玺歉疚:“许是这几日有些忙,早上才贪睡了会儿。”

渊昭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明眸瞥向饭桌:“净口,吃饭。”

云月玺之前便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而且,她也的确饥肠辘辘。等她收拾完毕后,便和渊昭一起坐到了饭桌上。

鱼肉几乎入口即化,带着特有的清香,因为没放多少佐料,鱼肉本身的味道被放大,几乎使人忍不住把舌头咬下来。

云月玺的眼睛默默亮了亮,说来惭愧,她的厨艺方面一直挺差,因为不喜欢,也就只学了基本皮毛,而且,她也几乎用不上厨艺。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云月玺都是随便买的菜自己做,她做的菜一旦没有灵气特别滋养,便仅仅是能入口的味道,半点谈不上好吃。

她本来挺习惯自己做的饭菜,吃了渊昭的饭菜,她的胃才开始抗议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云月玺保持着礼貌和教养,但从她下筷的频率就能看出,她非常爱吃渊昭做的菜,反倒是渊昭一直淡淡的,习惯了自己做饭的味道。

她再想去添第三碗饭的时候,发现盛饭的簋里已经空空如也,渊昭淡声:“你体虚,不宜多食。”

云月玺一愣,渊昭已然看向她:“我只按照我的胃口和你最多能吃的饭量煮了这么点饭。”

云月玺默然,放下自己的碗,违心夸道:“公子当真神机妙算。”

渊昭看透了女子此时的心口不一,并不多说。

云月玺再度真心实意夸道:“这些饭菜,都是公子做的?”

渊昭道:“是。”

“公子做的菜美味可口,想必公子日日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鱼,必然心情极佳。”云月玺吃了别人的饭菜,下意识夸奖。

“不,这是最后一条鱼,之后不会再有。”渊昭如实回答。

云月玺怔住,她思考一下目前二人的关系,到底,两人也算是邻居,云月玺小心翼翼,生怕戳伤了渊昭的自尊心:“不会再有的意思是……冒昧问句,公子可是因短缺银钱?”

这位公子家徒四壁,的确不像是有钱的模样。

渊昭没有否认:“的确囊中羞涩。”

他再在京城待一段时间,或许就会离开,银钱他也不打算去拿、去赚。

云月玺看他承认得那么干脆,心底涌起些酸意:多么好的一个公子,清风朗月与人为善,会读书会做饭,却穷得快揭不开锅。

不过,她可以帮助他!

云月玺忽而生出一种现代的“资助穷困大学生”的豪情来,她先是道:“依照公子的厨艺,公子便是随意去一个酒楼任职,也不会短缺银钱,不过,酒楼事务繁多,许是会耽搁公子考学,如果公子不弃,我想请公子做饭,食材全由我出,每日吃什么也由公子来定,而且,我每日大都在外为人梳妆,一般只用早晚饭,不会耽搁公子的时间,至于银钱,可由公子来定。”

她补充道:“公子也看到了,我每日非常忙,没太多时间做晚饭,哪怕做,也只是匆匆做完了事。”

这的确是个诱人的好差事。

渊昭垂眸,明白了云月玺是在对他释放善意,但是,他道:“抱歉,我志不在此。”

云月玺收好自己的失落,被拒绝也没什么,她是个务实的人,但是别人或许有更重要的坚持。

对于书生来说,可能确实难以接受给人当厨子。

云月玺想了想,换了个思路:“如此,我不勉强公子,适才公子说我体虚,想必公子对杏林之术也有造诣?”

渊昭不否认:“是。”

望闻问切天人合一,他都颇有建树。

他大概知道云月玺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师门有命,本门弟子不得从事杏林之术,也不得为同一人诊治超过三次,若违戒,宁死。”

所以,他看出云月玺体虚,因是小毛病,也未曾说要替她治疗,只少煮了饭。

云月玺听这规矩奇怪,但是天下奇怪的东西多了去了,她反而心生肃然,拿这位公子举例,此门门下弟子若是穷困潦倒,也不得以医术挣钱,若是因医术超群,被人强逼着去看病,也算是违戒。

这个世界没有可支配的灵气,自然也没了修者手段,渊昭的门派是如何做到清算违戒弟子的?

云月玺问出自己的疑惑。

渊昭道:“不须清算,若违此戒,我会自戕。”

他那些师兄和所谓的师父,严格意义上来说都和他不是一支,甚至,他们其实连辈分都不同。渊昭的师门其实就他一个,若他违戒,按规定他会在找到传人后自戕。

他的蓝衣本温润,虽整个人偏于高旷疏冷,但也从未流露出像刚才那样的铁血之意。

云月玺便不再问,能让门下弟子心甘情愿遵守的规定,必定有其缘故。

云月玺不再说话,她垂着眸,渊昭以为是她每提一个为自己好的意见,都被自己否决,所以现在心情低落。

渊昭道:“我自有谋生之道,姑娘不必烦忧。”

他的目光从云月玺脸上掠过,如轻羽,旋即又移开,没有一丝停留,看着坦荡,倒像是刻意。

云月玺清楚这是他在安慰自己,她准备结束这个话题:“既然公子也不再用饭,那我去将碗洗干净。”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帮人家洗碗是她该做的。

此时天色早亮,也不再是昨晚的凶险景象,渊昭习惯了自己洗碗,道:“不必,姑娘既然忙,可先离去,我还有事。”

一天时间,云月玺已然发现此人不爱客套,他说不需要自己,那就是真的不需要自己。

云月玺谢过渊昭后,从渊昭家里离开。

她把对渊昭如何谋生的好奇烂在肚子里,不再多话。

云月玺回去,清点了自己还有多少银钱,安南王妃非常满意她的梳妆,给了不少赏赐。云月玺的打算便是尽快利用这笔资金,去盘一个铺子卖些首饰、胭脂。

她只有自己一人,每日画妆顶天了也只能赚那点钱,必须想其他法子。

她现在暂时有了一两个月的资金,但是,倒是缺个经验老道的熟手做掌柜。如今经验老道的掌柜,大都在有名的商铺商行,云月玺这样刚开铺子的,花钱也请不来他们,能请到的一般能力不太强,还得考察人品如何,实在是麻烦。

云月玺想到了一个人。

她买了些礼物,打探到那人的地址再上门。

对方居住在一个非常破旧的小巷里,七拐八折非常不好找,巷子的地面都有好些污水痕迹。云月玺给了领路者赏银,去敲了敲门。

她今日要找的人,便是那对收养了云骄阳的商人夫妻。

这对商人夫妻因妻子身体不好,丈夫顶着这个世界父母亲族的压力,不让妻子再生,也不纳妾,两人只有一个女儿,却也无损恩爱,但天不遂人愿,在夫妇俩来京城做生意时,女婴被偷走。

之后,官府捣破盗匪老巢,夫妇俩去寻自己女儿,但当时所有父母都已经领走了自己的女儿,他们去那儿时,只剩下云骄阳一个,官府说,其余人的女儿都领回去了,那就是他们的女儿。

商人夫妇的女儿被偷时也还小,如今几年过去,他们也不是完全认得这人是否是自己女儿。商人说不管是不是,反正也是缘分,如果他们不领回家养,这女孩儿可无家可归了,妻子也越看那女孩儿越喜欢,反正就当亲女儿养,商人总在辗转,他们带着云骄阳离开了京城。

之后,侯夫人找到了云骄阳……侯夫人认为如果没有那对商人夫妇带走云骄阳,云骄阳不会和自己分离那么久,在她带回云骄阳后,她便吩咐底下人,随意给商人安了个罪名落狱。

商人妻子散尽家财,才算把商人给救出来。

云月玺来找这商人,一是他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不会被侯夫人收买,二是商人经验老到,时值低谷,他缺一个机会,自己缺一个人才。

云月玺敲门,被一个中年男子迎进去,这男子身子骨似乎有些弱,步履有些拖沓。

云月玺讲清楚来意后,他眼睛一亮,如今他们夫妇穷困潦倒,这女子不亚于雪中送炭,但这商人,也就是胡归户叹了口气道:“姑娘好意,我本不欲推辞,但……姑娘,我同这京城中某个侯府有些龃龉,你任用我,或许会招致灾祸。”

云月玺正要说话,里屋便传来一道女声,那女声如黄莺般,一个容貌和善的美妇冲出来,极高兴地看着云月玺:“是月儿回来了?”

她不由分说冲到了云月玺面前,拉着她的手:“月儿来了!月儿,前些日子你出门踏青,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胡归户见状忍泪:“娇娥,她不是月儿。”

“哪里不是?月儿越长越好看了。”这美妇冲云月玺笑道。

胡归户向云月玺致歉:“我夫人她,前些时日神智出了些问题,平时倒好,但见着身材苗条的女子,就要认成自己女儿。”

胡归户心中充斥着股悲怆,那女儿算什么女儿,他们当她是自己亲生女儿,从未有过半点苛责,琴棋书画都请人教她,可她呢……是,他们是比不上侯府的门楣,她要回去找亲生父母无可指摘,但为何在她母亲算计他们时袖手旁观。

娇娥的病,便是偷偷去见了她一面,回来便大哭一场,成了这样,也不知她到底对娇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胡归户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当初养了云骄阳!

云月玺见胡归户面色沉痛,她没有抽开娇娥的手,只对胡归户道:“我知道你们同文昌侯府有过节,我和他们也有过节。”

胡归户见她说出文昌侯府,震惊地看着她,云月玺道:“我就是被文昌侯府抱错的那名女子,不过,他们并未拿我当人看,而是在报复我。”

云月玺说了自己在侯府的一切经历,以及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胡归户越听越气愤,怒道:“稚女何辜?她们自己认错了你,累得你没找到自己亲父母,怎么还迁怒你?这么小的孩子,她们都下得了手,高门大户的,心都是黑的吗?”

按照文昌侯府的地位,她们是第一批去认女的人家,她们自己认错了能怪谁?

说是心疼云骄阳,她们怎么不反省自己?只知道把罪过推到别人头上。

云月玺道:“是黑的。你也听到了,我口齿不利,不足以管理整个店铺,我想,我聘请你。我们都被侯府毁了人生,现在,我们再一起爬起来。”

直到爬到差不多的高度,就有了清算总帐的能力。

胡归户看看自己所租的破败房子,思及自己之前的房屋产业,再看看神智不清的妻子,他咬咬牙:“好,姑娘,我还有一事想问姑娘。”

胡归户想问的是云月玺也是那场事件中被抱错的女婴,会不会,她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

云月玺也要找自己亲生父母,当即同胡归户滴血认亲,两滴血并未交融。

胡归户眼里藏不住的失望,他给侯府养了这么久的女儿,他的女儿哪儿去了呢?

此事暂且不表,胡归户已然同意担任掌柜。

云月玺找到了地皮,加紧完成装潢,她自己则一张张地画首饰图纸,请工匠打造首饰。找云月玺梳妆的客人们大都非富即贵,云月玺目前资金有限,能打造出的首饰没有特别珍贵华丽的东西,但是,也不能让别人认为自己拿不出好东西,不够有品味。

云月玺想出一个办法,她画出几套头面的图纸,再请了画师拿上好的画纸来画,渲染、上色,笔触如龙,画出来极有神韵,那股子美貌扑面而来,几乎能让所有女子为之心动,她再将这个画纸给裱好。

云月玺本想过让隔壁的书生来绘画,她好给他银钱,但是……

那书生师门规矩太多,不能给人做饭,也不能给人看病超过三次,违规则死……云月玺为了他的生命着想,还是不找他了。

她默默地想了一个不大恰当的比喻,渊昭的师门就像是把渊昭培养成一个万能的、什么都会的全才,谁都想娶他回去,但是师门有命,渊昭不能嫁人……

云月玺被诡异的比喻给脑补得一脸血,那比喻实在太不恰当且混账,渊昭的技能是有用的,他不给别人做饭,但是可以给自己做,也能给自己看病。

在忙碌中,云月玺的铺子开张了。

她之前便给好些夫人小姐下过请帖,如今,也有好些夫人小姐们来。

她们原本只是因着和云月玺的情分,才来这里看看,想着大不了买上一支簪子或者是耳坠来支持她也就罢了,云月玺太年轻,她们不大相信她能做好首饰。

这些夫人小姐们一来,见到云月玺铺内的首饰后便把那些轻视忘到九霄云外,那些首饰个个独特好看,一样接一样,几乎令人眼花缭乱,不舍得挪开眼睛。

云月玺说话太慢,她每次一说话还爱说长句,相当于一个结巴爱话痨,她深知自己的弱点,今日开张,只给成交了第一单的客人梳妆。

经过她的巧手,那女客戴着刚买的珍珠簪子,簪子上还缀着小珍珠流苏,搭配着一支造型简单的青金石簪,可谓是别出心裁,美貌动人。

另外的女客们自然看见这些簪子插上头的效果,原本觉得那几样簪子不算太好看的女客也心动起来,赶紧去挑,可惜,每样首饰只有两件一样的。

购买的女客越来越多,渐渐也有些眼光高的、觉得那些小首饰用料普通的夫人看到了云月玺店中装裱好的画,她们兴奋道:“这套是什么,看色泽像是红宝石,当真奇美。”

胡立户立即过来,说这套首饰非常珍贵,也是小店亲自设计的,因太过珍贵,只能先付一半定金并签订契约后,再进行专门打造,而且,一套图纸只能被定制打造一次,如果客人对某些地方不满,可以改些图纸,安全按照客人意思来打造。

同样的,它面料珍贵、造型优美、还独一无二,价格也非常高昂。

云月玺还给每套都取了名字,被这位夫人看上这套便叫做“红鸾双舞”。

许多夫人都动心,但是因为价格太过高昂,不少人只能看看,不过,一个家底丰厚的夫人倒是出钱定制了一套此首饰,字据上写好首饰模样,各部位用料及重量,她让人去取来银钱,签订好字据,迎来旁人的钦羡目光。

以这等模式,云月玺的店铺可谓是日进斗金,她的人手忙不过来,就连娇娥也来帮忙。

娇娥同样精于人情,而且,自从云月玺出现后,或许是因为云月玺带了东西去看她,还帮他们找了新的房子,她也不再拉着云月玺以外的人叫女儿,无论云月玺和胡归户怎么说,她都认定了云月玺是她的女儿。

云月玺见说不动,也不再说,她和胡归户一家相互扶持,她本该对娇娥好。

这日,娇娥在店铺里间算账,时值傍晚,铺内已经没了什么人,云月玺则在擦拭首饰,胡归户则在看近期单子。

云骄阳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寒着俏脸怒气冲冲上门来。

她一进门,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扬手道:“砸了这个店!”

云骄阳身后的两个丫鬟立刻上前,当真要砸店。她们在侯府内都听说了,之前那个可怜虫倒霉星云月玺离开侯府,不只没死在外边,反而越过越好。

明明当初她比自己还要不堪,凭什么现在能过得这么好?

丫鬟们全都面无表情,想上前去砸云月玺的店,她们正挽起胳膊,刚碰到云月玺摆放首饰的柜台,便被一笤帚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笤帚打在身上极疼,她们的脸都被刮花了,或许还流了血。

两个丫鬟惊讶地看着云月玺手持笤帚,毫不手软地向她们打来,不禁觉得不可思议。

“你干什么?”一个丫鬟费力抓住云月玺的笤帚,扬着被刮花的脸:“我们可是侯府的丫鬟,你敢动我们?!”

“原来是侯府的狗在仗人势。”云月玺手上用力,扯过笤帚,用力地打了说话那丫鬟的嘴巴,直给她抽得肿起来,“天子脚下,侯府也得守规矩,你们这两条狗别是来刻意抹黑京城所有侯府的名声。”

那两个丫鬟以为来砸店,云月玺不敢反抗,什么帮手都没带,她们没有武器,被云月玺的笤帚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是奉文昌侯府的命来砸了你这店,你再野蛮,定有你好看的。”丫鬟捂着嘴叫嚣,以为这样云月玺便打不到她的嘴,云月玺挑眉,手起笤帚落,啪地打在她们的手上,她们一吃痛,手下意识缩开,云月玺再一笤帚,打到她们嘴上。

云骄阳没料到事情这么发展,她是来找麻烦的,不是被麻烦找的。

云骄阳的丫鬟们彻底退后几步,侧着脸道:“好你个市井泼妇,你再不停手,我们……”

侧着脸?以为就打不到嘴了?

云月玺换了只手拿笤帚,一笤帚甩到两个丫鬟的右脸,她们被打得头向云月玺方向一偏,正好以嘴直面云月玺,“啪”一声,这又被结结实实打到了嘴。

“我口吃,但没傻。”云月玺嘲讽,人的身体是有反应的,她想打嘴很简单,哪怕这两个丫鬟背过身去,她也可以一笤帚戳她们的腰,迫使她们发笑动弹侧身,侧身那瞬间再打右脸,一偏头过来不就打了嘴?她们躲什么?

……

“够了!”云骄阳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她现在自持身份,她都想动手打云月玺,安南王府那一次,她沦为京城笑柄,她本在家休养,母亲说会动手对付云月玺,但总说在安排,云骄阳好不容易听到云月玺的消息,以为是她落魄倒霉,没想到居然听到云月玺的店日进斗金的消息。

传闻她的店,一个比二十个还赚钱,而且供不应求,颇受京城小姐们的吹捧。

云骄阳当即生怒,带上人出门砸店。

“你这铺子有这么多贵人买你的东西,不都是看在你是文昌侯府的前小姐上?”云骄阳怒气冲冲,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她们想讨好文昌侯府,所以才来买你的面子,你人不在侯府,还是靠着侯府的名声赚钱,你要不要脸?”

“给我砸!”云骄阳怒喝,“我们侯府的名声,喂狗都不能让你利用!”

她说了一堆,但是身后的两个丫鬟被云月玺打怕了,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云骄阳怒极,或许是云月玺暂时没打她,她居然失了风度,欲上前亲自砸云月玺的店。

胡归户已经去里间拿东西去。

云月玺毫不手软,她先是看着云骄阳砸了自己一个香炉,估算香炉的价格后,论起笤帚啪啪啪打在云骄阳脸上,她用的是棍法,用起笤帚来如同生花,最后“啪”一下打在云骄阳脚上,云骄阳立即站不稳,脚下一滑,磕在地上。

她不敢置信,打丫鬟也就算了,云月玺居然敢打自己?

自己可是文昌侯府的小姐,她会是未来的郡主,平民殴打郡主,可是会坐牢的!

也就在这时,门口居然来了好些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云月玺揍人。云月玺都傍晚了还没走,就是因为之前有小姐说今日傍晚她要来挑几样首饰,让云月玺给点建议。

云月玺没多大力气,别人要是力气比她大得多,她就没办法了,但是对付云骄阳绰绰有余。

话是如此,门口的小姐们还是震惊,她们长在深闺,哪里看过这么利落的打法,一时觉得云月玺柔中带刚,极吸引人。

侍郎小姐先反应过来:“那个是,侯府小姐?”

她们和云月玺关系更好,都不叫云骄阳为云小姐了。

小姐们捂着嘴,纷纷为云月玺担心起来,打了侯府小姐,她该怎么办?

“月玺,你怎么这么冲动?”侍郎小姐走过去,“你这样可会惹麻烦。”

“是啊。”

“我得回去告诉我母亲,让她想想办法。”

云骄阳在众人面前摔倒,别人还关心罪魁祸首,不关心她,她更妒忌,道:“云月玺,你不只利用文昌侯府的名声来开你的铺子,如今,居然还敢打我!”

她被打怕了,嘴上凶,不敢再动手。

诸位小姐们听不懂:“什么利用文昌侯府的名声?”

云月玺道:“她的意思是,你们来买我东西,都是看在文昌侯府的面子上,你们想讨好文昌侯府,所以才这样。我占了她的便宜,所以她要砸我的店。”

“看在她们的面子上?”众位小姐纷纷觉得受了侮辱,她们来买个东西,怎么叫做是来讨好文昌侯府?

“侯府小姐好大的口气,我堂堂郡主,母亲是太傅之女,父亲是定军侯,我来买东西,成了看你们的面子?!”

“你们文昌侯府的门楣高到全京城的人都要来讨好你们?难怪你们之前总认为月玺占你们便宜,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位小郡主脾气暴烈,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云骄阳。

剩下的那些小姐们身份没云骄阳高,倒是不敢骂,但是,她们也根本不在乎文昌侯府,纷纷红着眼。

“只你一个罢了。”云骄阳梗着脖子,“除了你,还有那么多人,她们不想讨好侯府?”

“各位娇客们让让。”胡归户捧着一沓账本过来,这些日子他忙了起来,有了精气神,整个人不似之前的颓废瘦弱,倒是又有了儒商风范。

云骄阳听见这个声音,身体一震,是之前的商人父亲?

平心而论,商人父亲对她很好,差不多有求必应,云骄阳现在狼狈,下意识觉得胡归户是来帮她的。

但是,她不能叫父亲,不能装作认识他,否则,会对她的名声不好的。

云骄阳正想着,巴巴地看着胡归户,没料到,胡归户毫不掩饰地对她的厌恶,充满鄙视地望她一眼,其间夹杂着的轻视,让云骄阳遍体生冷。

怎么是这个眼神?

胡归户之前耽搁了,便是去安顿妻子加上拿证据,他现在翻开那证据,念着购买记录,其间的人名大约有“安南王妃、镇北王妃、定军候夫人、定军候小姐、丞相夫人……”

每个身份都不需要攀附文昌侯府。

胡归户看着云骄阳的脸一阵青白,冷哼道:“这位小姐,天子脚下卧虎藏龙,臣子是天子的臣子,百姓是天子的百姓,他们哪怕要讨好,也是向天子效忠,为何要讨好你文昌侯府?难道你侯府比天子还大?”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而且,他慷慨陈词,半点没有云月玺的结巴。

哪怕是蠢钝如云骄阳,也不敢接这话。

她直觉,她要是回答了是,就是顶巨大的罪名扣下,可是,父亲怎么会这么对自己?

云骄阳没忍住:“爹,你……”

她说完,脸色一白,不能叫爹,云骄阳不可谓不难受,怎么之前一直维护她的父亲,现在来维护云月玺?

云骄阳心底难受极了,云月玺看透她的心思,道:“现在你也听到了,你冤枉我,我也打了你,我们各退一步,别闹到见官。”

见官?

对啊,云骄阳心想,她可是侯府千金,云月玺一个平民打了自己,绝对要吃官司。

她起身,怨毒道:“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们去见官。”

云月玺见她上钩,心中开怀,面上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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