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也无所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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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陌生但是却又曾见过的面容,在绿谷出久的视线之中如同海面上在浪花尖浮起的细碎泡沫一般,仅仅不过在瞬间就在阳光下消融而去。

“……。”

即使绿谷出久他未曾完全说完那段话句,但是欧尔麦特却已经理解了男孩子那句话表面意思之下,更为深层的疑问。

金发的男人垂下了眼,以绿谷出久的视角之中,仿佛他只是在看着自己搭在膝上的双手。

“提到这个就要说到‘超常黎明期’。在整个社会还没有来得及适应这种变化的时候…”

并没有直接回答男孩子的问题,欧尔麦特仅仅是用着听起来冷静的语气这么陈述着。

“那是,定义了‘人类’的标准突然崩溃了……

仅仅这一个变化,就使得法律失去了意义,文明止步不前,简直可以用‘荒废’二字来概括当时的社会。”

——就如同人类社会历史上的每一个迈开步子产生的变革那一般。

看似已经足够动乱以及相当血腥的事件本身的发源之下,如果将看待事件的眼神向前继续推去,就能够多多少少察觉到在那之前就已经遮掩埋葬了多少矛盾与不甘的果实堆积在看似和平而又看似‘理应如此’的绚丽表层之下。

“在那个混沌的时代,有一个人最先让大家团结了起来。

而你应该也有听说过这个人才对。”

纵然不被历史所承认,也无人会试图记载属于黑暗的‘历史’。但是身为…或者说继承了oneforall的人们却代代通过各种方式以类似口口相传的方式,将这段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的现实传递给下一个人。

他们……是幸存者;也是黑暗之中的灯火。

“他将‘个性’从人们身上夺走,由于那过于压倒性的力量,他的势力迅速扩大。”

欧尔麦特在说着这一切的时候,那双蓝色的双眼在低下的同时闪烁着点昏暗不定的光芒——不仅仅只是回忆,似乎也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有计划地操纵他人,随心所欲的进行着自己的暴行。转眼之间就成为了‘恶’的支配着,君临于整个日本。”

在他之前的,整个日本的高犯罪率的原因并不是源于缺乏英雄——这个职业的志愿者。

配套的设施以及法律的实施并非是十几年就能够发展起来的。

所谓的学校也是这样……没有多年的积累,又何谈所谓的‘名校’所谓的教育以及那些教师多年的经验?

如果要追溯这个职业的发源时间的话,甚至就可以一路追溯到‘超常黎明’的中后期——当然,在那个时候绝对不存在什么‘职业’这个头衔。他们繁盛地一路在这片土地上扩张然后繁衍再拓展,一路畅通无阻,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被逮捕的敌人,如果是激情犯罪或者单打独斗的‘小打小闹’,那无所谓。

但是如果涉及大型犯罪集团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说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对方会用任何方法逃脱制裁——包括合法、擦边以及不合法的手段。就算出现那种在监狱内遥控外界继续进行指挥的敌人,都并不奇怪。

当然,要论责任的话完全轮不到英雄。

在外界人眼中英雄身上铺着的属于荣耀的光环。

——而警界不过仅仅只是接收器以及背锅的。

其实这种想法的产生,如果联系到历史背景的情况来看的话,会产生这种错觉并不奇怪。因为在那些黑暗尚未褪去的那些年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仅仅只是披着那身皮。

英雄的本质还是仅仅只不过是个执行机关——即便有着一定程度的豁免权也逃脱不了本质,而就审判、关押这些更为决定性的关节却时常出现失灵一般。

这份对于原本的直属于国家机关的这份不信任并非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因为多年以来的无能表现以及失望所积攒而成的。

而想要夺回原本已经失去的东西,总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的。

绿谷张了张嘴,在信任着欧尔麦特的这份感情的驱使之下,他并没有着急着去问欧尔麦特之前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我的确,经常在网络上看到关于他的都市传闻……。”

似乎连辩解都无意义了,绿谷出久所说出的话语,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其意义究竟是赞同还是试图否认。

“一旦拥有了力量,人类就会找地方去发挥它——而拥有、又或者憧憬其存在的人们会自然而然的追随着最为强烈的光芒。”

或是屈服或是得到信赖。

——从结果论来说,都并无区别。

“……父母给自己孩子取名字的时候大多都是带有一定含义的,就像是对自己孩子个性的推测,对未来的期望等等。”

夜眼在当年调查森众唯信息的时候,看到家庭成员大量死亡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不对。

这一点或许在其他国家的人看起来相当奇怪,但是在这个国家……因为其历史的缘故,却最多只不过能说是疑点而已。

……因为类似的事件在那个混乱的时期已经发生过了多次。

森家甚至在其中都不能够算是最为凄惨的。

虽然最后沦落到了让从未接受过继承人教育的女儿继承家业,整个财团只能说是靠着体量和先代的余晖撑着,但是好歹人没死完,财产也好好的存在着,家庭同样没有沦落到破产的程度。

失去了allforone制约的黑色势力四处逃窜的同时,又有太多的人在陷入混乱的浑水里相互撕咬,而森众唯的外祖父在当时原本可以说是一团混乱的上层社会之中,因为各式操作而得到的慈善形象从而在那时的社会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森未宇就仿佛好像是个吊在屋顶的灯泡一样,在黑夜之中闪闪发着光。

就年岁上来说,森众唯几乎根本不可能和allforone有什么交集。

且不提对方在那个如日中天的时候,有没有耐心去接触一个大概率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如果真的在那个时候注意到的话,欧尔麦特判断着,众唯少女就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了。

……、不,甚至,她能不能活到这个时候都是一个问题。

而allforone究竟有没有死亡现在也不会依旧是个‘疑问’了。

按照对方的性格来说,如果一切完好的话,根本不可能到现在都毫无大动作。

纵然内心的有极端理智的那么一侧有点想说怕夜眼因为情感而影响了判断,但是在排除了这复杂的一点之后,欧尔麦特却必须承认夜眼最基本的识人之明。

——就算是他都可能会被欺骗,然而偏偏的、

拥有那样‘个性’的夜眼,是不可能会被骗的。

在一开始接触就……‘知晓’属于众唯少女那份命运与未来的他根本就不可能……。

“……嗯,我明白的。”

绿谷出久回答着欧尔麦特。

那份似乎直白揭露或许过分残酷的话语,被欧尔麦特稍微用婉约的话语轻微改变——但是绿谷出久原本就不算差的脑子,毫无疑义的理解了那一层潜藏在装饰下的刀刃。

“绿谷少年……。”

在男孩子迈着缓慢的步子沉重地站起来走到了门前的时候,八木俊典叫住了他。

那双在金发下点缀着的如蓝宝石一般的双眼,流露出了一种绿谷出久无比熟悉的可靠安全感。

这一刻,仿佛连室内那好似凝固一般的空气都变轻了一般。

“如果众唯少女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名字的本意说出来的。”

不可能那样轻轻松松地好像是什么奇葩的玩笑一般,这样轻飘飘地好像不过是唇齿上下一合一般吐出来。

耳边的嗡鸣声刹那间消失。

男孩子那双目都在一瞬间睁大了。

看着欧尔麦特那认真的表情,绿谷出久仿佛心头被一撞,那一点甚至还在内心未凝固成型的雾气就已经被狂风所击碎撕裂。

……

“这个方向…是学校外吧?”

绿谷出久看着拿着背包一副只是普通顺路样子的银发女孩子这么有点迟疑的问道。

森众唯看起来稍微有点困扰的皱起了眉头,就连最常见不过的笑容都垮了下来。

“嗯,稍微有点想打个电话给妈妈。顺便去事务所一趟。”

“最近那混蛋忙的要死吧,就算你是个恋爱脑过去也不会见到人的吧。”虽然根本和绿谷出久关系微妙的糟糕与实际的厌恶,但是爆豪胜己却偏偏和绿谷出久是从小都住一片区的那种幼驯染,同样走一条路也就根本不存在什么等人之类的说法,“那种恶心的家伙就算你不联络,最后不还是照样会跟个低等软体动物一样黏黏糊糊满身粘液地爬回来。”

很了解爆豪胜己以至于很早之前就放弃了的森众唯相当轻松的在脑内跳过了那一长串的形容词。

“…就是因为他不在我才要过去的嘛。”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然后拎起了一把在爆豪胜己眼中好像很熟悉的一把,“是时候能够好好找东西了啦。”

虽然没有故意去接触敌人(villain),但是毕竟这种感觉——就如同人类就算闭着眼睛却能够感受到额前有什么晃过一般。

细碎而又小小的直觉。

……或者又该说是某种‘嗅觉’?

稍微查一下就发现出了个问题啊。女孩子这么在心中想着。就连点遮掩的想法都没有,简直就像在对她说‘丢掉也无所谓’。

————比如说,是谁把荼毘的姓名塞到了她的住处下的?

以及,那用的还不是荼毘的真名,而是他如今的其实连个登录户籍都没有的假名。

荼毘(だ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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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森妹她很稳的!————客观意义上【森众唯什么事情都没干过】

她被夜眼养大的,而夜眼这家伙的个性某种意义上是情报系;和家里关系那说好听点叫冷淡说难听点叫向钱看齐;危险性个性←这里指的是她本身个性暴露出去自己也很危险;而且众唯她还治好了欧尔麦特——这是绝招

最后一点,【知道这个名字内层含义的人,绝对不会这么夸赞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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