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陈东对付日月门那些手下的时候,袁彪便彻底战败,伤势严重,倒地不起。
张道然收起内力,眯着眼不屑地看着袁彪,冷声说道:“袁彪,你太不自量力了,老夫乃是天榜排名第四的强者,而你不过是一只蝼蚁,跟老夫动手,自寻死路!”
“快说,陈东是不是在村子里?袁彪,识时务者为俊杰,陈东已是将死之人,你又何必再隐瞒他的行踪,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袁彪想爬起来,可身体刚动,胸口便发闷,忍不住咳嗽一声,伴随着一口血水喷了出来。几乎是瞬间,袁彪的脸色就变得发白,毫无血色。
“张道然,你这种心狠手辣丧尽天良之人,又岂会明白我和三弟之间的感情?就算你杀了我,也休想从我口中听到三弟的半点消息。”
袁彪知道,如果张道然要找到的人是他,陈东同样不会泄露半点消息,这就是兄弟。
张道然气得脸色发寒,咬了咬牙,真想一掌拍死袁彪。可反复一想,留着袁彪兴许还有作用,就没对袁彪下死手。
随后张道然从一家农户的篱笆院拆下一根藤子,将袁彪绑在村头那颗古树上,绑的结结实实,这才到村子里去寻找陈东的下落。
张婉回到村子里,立即通知村长有麻烦,所以张道然进村的时候,上百个村民早就躲了起来,张道然一无所获,只好铩羽而归。
从村里出来,张道然看了看对面的青山,他是从山上下来的,算算时间,他那些手下应该已经赶到这里才对,可树林里一片安静,丝毫没有动静。
难道他们走错路了?
张道然凝眉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是他手下说这里有个村子,张道然才决定来村子,他手下知道这里,又怎么会走错路?
莫非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
张道然越想越不对劲,随后急忙带着袁彪按原路返回。
就在张道然和袁彪上山不久,张道然忽然看到右边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走进几步才发现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他的手下。
张道然眉头一紧,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念头,这个手下脖子被砍了一刀,从刀口来看,对方应该是个用刀的高手,刀口平整但并不深,说明对方对力道的控制也是恰到好处。
到底是谁?!
张道然心里不安,随即加快脚步上山,可走了不远,又发现了两具尸体,全都是日月门的成员,死者的情况和刚才那人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一刀毙命。
又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张道然和袁彪来到陈东营救夏迎雪的地方,地上拢共五六具尸体,张道然详细地检查所有人,没有一个活口。但张道然并没有发现夏迎雪,换句话说,夏迎雪很可能被什么人救走了。
此刻,张道然脸色铁青,眼神都快杀人了。
袁彪却哈哈笑道:“张道然,你没想到你这些手下都会死吧,死得好,死得大快人心,日月门所有人都死光才好,哈哈哈。”
张道然气得上下牙直磕,转身一把揪住袁彪的衣领,龇牙咧嘴地说:“袁彪,我这些手下是被谁杀的,你是不是还有同伙?快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徐达胜只放走我一个人,我哪里来的同伙?”
“我这些手下虽然都算不上高手,但想杀他们也并不容易,除非是天榜上的高手。”张道然仔细地分析,不多几秒,眉头忽然一紧,“是陈东!”
其实袁彪也怀疑是陈东干的,因为他听张婉说,陈东昨晚离开了村子,不过陈东伤势严重,应该不会走得太远,而夏迎雪正好又在这些人手里,陈东就算拼上性命,也会杀光这些人,确保夏迎雪的安全。
不过袁彪又有点疑惑,陈东已经受了重伤,他还有力气再对付这些人吗?
“不可能是他!他被我打成重伤,后来又坠入悬崖,就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对付我这些手下!”张道然虽然嘴上说不可能是陈东,但他心里却并非这么肯定,陈东从那么高的悬崖落下去都没死,足已证明陈东是个命硬的家伙。
从陈东身上,张道然看到了无数个不可能,张道然也不得不承认陈东是个难缠的年轻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更何况夏迎雪也不见了。
“今天已经是他服用七日断肠散的第七天,就算这件事是他干的,他也活不过今天晚上,说不定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他一个重伤之人,又能走多远,等我找到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张道然气得牙痒痒,没有再逗留,立即带着袁彪去寻找陈东和夏迎雪的下落。
时间越来越晚,天也越来越黑,晚上在这片森林中行走都是困难,更别说找两个人,几乎是大海捞针,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整整一夜,张道然几乎将方圆附近找了遍,可始终没发现陈东二人的踪迹。
天亮了,张道然也是满脸疲惫,袁彪伤势严重,体力透支,最后直接倒地不起,无论张道然怎么威逼利诱,袁彪都不肯起来继续往前走。
袁彪这样做,无非是拖延时间,如果救走夏迎雪的人真是陈东,那他必须给陈东和夏迎雪争取更多的时间,离开这里。
张道然分析着各种可能,今天已经是陈东中毒第八天,按理说,陈东昨晚就已经死了,可没发现陈东的尸体,就只能说明陈东的尸体被运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张道然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陈东的尸体。
再加上袁彪故意拖延时间,最后张道然只好决定先返回日月门,将事情告诉徐达胜,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张道然和袁彪是第二天早上走出这片原始森林的,也就在他们赶往三相寺的时候,一辆车飞驰般驶向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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