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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h市的音乐大厅。是来自维也纳的音乐演奏团队。音乐厅的人们都安静地就席,顾悯的票是在前排。两个人坐好,十分钟后,音乐演奏开始。
系统:“不是拒绝了吗,宿主qaq,为什么又跟顾悯出来了?”
反派:“我耳根子软。”
系统:“你哪儿都……”套用反派的话。
反派看去。
系统:“嘻嘻。”聪明人就知道止步于哪个字。
很快,系统收到了他的禁言套餐。
反派问:“我的惩罚是跆拳道馆那个小鬼的找麻烦?”
系统被禁言中,说不出来话。
反派不用问也知道了。无端的人物、无端的剧情就是额外赠送的。
这种世界级的演奏,即便司仪不说,每个来宾都很自觉地把手机调试成静音。
苏雀的手机调静音的时候,顾悯说,“我帮你收起来,”说着,拿过了他的手机。
苏雀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剧情的。可他还是顺从让顾悯帮他收起了手机。
·
“你是要见顾先生吗,”阿婪对眼前这个他并不陌生的人,微微一笑。他早在了顾悯的蓝图一个小篇章里听到过胡湖的名字。
胡湖有家新型的制药公司,从胡湖父母那辈就开始经营制药。后来胡湖父母制药公司破产,再到胡湖东山再起,可以说他是个医药世家。
现在趋势,是教育,医学,保健。这种制药的暴利,无数人趋往,也每天有无数人被驱逐出赛场。暴利的行业,往往涉及很多社会的黑与白、以及灰色地带。
没有资本或者背景的制药小企业,撑不了几年。让顾悯他们意外的是,胡湖的小公司还能活了几年。
这跟胡湖一直明面上做医疗器械和制药同时进行、以维持每日营运,暗地里想挖冯夷有关。
制药没有销售(流入市场、药店、医院)渠道也是白谈,但是做医疗器械可以维持生计。有二三类医疗器械备案和许可,再达到国际标准的,和几家医院长期合作,那么胡湖的小公司就很好活下去了。
“你预约过了吗,”阿婪的话继续。
再笨的人也会知道,胡湖是为了被他非法扣押的阮垣而来。
可是胡湖波澜不动,“想合作冯夷就这么拒之门外?就这一个问价把我的人扣留了,顾悯的待客之道是这样?”
胡湖身长如颀,长相很优越。果然是用制药的钱养起来人,出身条件好。
“我已经报·警了。如果今天下午四点前见不到我的员工,那么……”胡湖说着,划动了打火机,抬头,“冯夷非法私人培植,好像罪也不小。”
阿婪看他,“非法?我们可是取得了合法经营。”
“就是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培植冯夷?”胡湖反问他,并告诉他,“距离四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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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的演出一共三小时。
作家木心说过:和音乐相比,文字顶多是快跑、慢跑、纵跳、缓步、凝止,而音乐是飞翔的,音乐没有脚,停不下来。苏雀觉得也是。
是旋绕的,盘旋的,忽飞近、忽游远的。
仔细听,这国外的演奏,对比起苏雀听过的国内音乐,西方的音乐听起来是宏大的、不关心个人的,东方音乐更注重个人的内修,和文化的静谧。
就在听到交响乐从宏伟转向欢快的、明亮的、令人快乐的曲目。
座位旁的人握住他的手,快乐起来的时候,人们总是容易沉浸其中,不计较。
就在演奏中途休场时。
旁座的人,扶住他的后颈,亲他。呢喃几句后,又打听他心思,“等下去哪儿吃饭?”
苏雀在两天里的快乐,早已经忘记他的身份了。
就在演奏结束后,两个人准备上车,到下一个地点吃饭。
“我手机,给我看看。”
顾悯把手机拿出来,看着苏雀拿过后,屏幕亮起,才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陌生的和认识的电话夹杂着。苏雀看着打得最多的同一个陌生的电话,拨了回去。
“这里是xx区公安局。请问有什么事情?”
苏雀想,怎么会有公安的人给他打电话,“刚才,是你们给我打的电话?”
后来换个人接,“你是苏雀?来一趟公安局。”
“什么事。”
“胡湖是你什么人?”
“他怎么了?”苏雀问。
“有市民打电话,在工业区荒郊地发现了被袭击的他。”
顾悯看着苏雀匆忙离开的背影,打了电话:“人没进去吗,你们真没用。”
“找点办法,把人送进牢里。我不想再看见他了。”
·
胡湖说跟苏雀结婚了三年。印象中反派是没有的,一切资料和记忆来源于胡湖的口述和系统的过于简短的概括。
虽然反派不记得,可是胡湖还是清楚的。
胡湖的父母的制药公司因为将合成的冯夷制成药后,流入市面,原本只是对普通创伤大脑修复药,被不法商人配制成快乐忘忧药剂,说是令人记忆牢固,过目不忘。对人们想知道的知识、记忆永远不会健忘。冯夷的不稳定和毒性导致部分人的死亡。后来那一年,国家修改了药法,明令禁止冯夷的私人化制药。
胡湖父母的制药公司因此破产,父母遭到了法律惩罚,后不幸离世。他还有个年幼的妹妹也离开了。家道中落并不是罕见的事情,对于从小富足的他,双亲离世,世界轰然倒塌。
开制药公司是东山再起吗,对于胡湖来说并不算是。
因为他父母的身份,导致他有着冯夷制药公司的背景,很多人想从他这里知道当年还没有剩下的冯夷,有无没有被国家收回去的药剂。
他连正常生活都几近困难,但别无选择,他只能走一条路。要么坠毁,要么升天。
在几年前,苏雀有一天出现在他家里。
可是,苏雀是呈昏迷的情况。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他报了警,想让警·察把苏雀弄走。
警·察第一天没有来。
他自己也自身难保,要债的、要冯夷下落的人,会来找他。还有手中或许有点冯夷的消息或存货的人,总觉得胡湖一定知道什么,想来让他闭嘴,或者永远消失。
虽然他那时候已经在一家小的制药厂工作,那时候还并非经营正式公司。
他走到了沙发边上的地上,碰了一下那个人的头颅。
那个人露出了没什么血色的脸,一直这样,虽然有着看上去不算是微弱的呼吸。
一个月三十多天,他会有十多天在家里躲避。
胡湖跨开的步伐,从地上的苏雀身上过去。他去倒了一杯冷水,拿起来喝了。白天,看着距离自己报·警的时间,过去了四个小时。
晚上,从噩梦中惊醒,黑色的夜里,更让胡湖觉得自己活在过去里。
“做什么噩梦了?”
黑暗中,声音突然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爬上了自己的床上。抱住了自己,问自己。
声音清脆的,带着一点调皮的。
胡湖知道他醒了。没有理睬他。因为噩梦,他呼出了一口气后,转身起来,去给自己倒水。一抹手里的黏液,知道了苏雀呕血不自知。
胡湖把灯打开,那个人,略微闭了一下眼。
他实在太白了,不知道是没有血色的,还是加上点原本的肤色。
下半张脸全是呕啐出来的血。有几点斑驳的血珠。
黑色的头发在过度曝光的光线下,略有些光圈。
那个人再睁开眼,似乎没有发觉自己的不适。
胡湖把他拉到了卫生间的盥洗盆前,打开了水流,让他冲洗。
苏雀站在了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衣服被血润湿了的自己。
头发被胡湖泼了一些的冷水,有些湿。
胡湖觉得他的目光有些略微的迟钝,呆滞。他似乎盯了镜子里的自己很久,过了一会儿,听到胡湖说,“什么时候滚蛋?”
苏雀似懂非懂,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胡湖。
他摸了一下自己衣服干燥的位置,血又从他嘴角淌了下来。
“嗑药了?”
胡湖把他的血胡乱地用餐巾纸擦了,将他推出了卫生间。
苏雀低着头,他的衣领沾了干了的血。也不知道在夜里是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还不自知的。
“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苏雀再垂下了眼,看到了黑色和灰色拼凑的地板上,再落下了一点,两点的血。有的血,滴落在他的略有泥巴的裤子上。苏雀感觉摇晃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眼前的人很冷漠地看了眼他。
“为什么赶我走呢,”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胡湖。
“我认识你吗?”胡湖质问他。
苏雀合了一下眼睛,又睁开,稳定住自己不知道是现实,还是脑海里在摇晃的身体。“我就想在你家睡一觉,有什么不行?”
他不知道还是顺着自己思维说的,还是按照一觉醒来发现的情况临场发挥的。
“你他x给我滚出去。”
胡湖大力地将门摔打开。莫名的、闯进来的人让他恼火得不顾平时四处躲避、求安静的时候了。
大门敞开,苏雀呆呆地看住那个恼火的人。
突然的,他想到了什么,对那个人说:“我有很多钱,别赶我走。”
衣服里,口袋中,连忙地,想回忆地,掏出了一些银·联、信·用卡,还有一张掉落在地上的卡纸。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章发红包时写的是?(一个小爱心),没想到发出来是问号。
如果你们见了问号,不用惊奇,那是个爱心。
这个世界再写几章应该就能完结这世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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