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皱成一团
昨天极力想要忘记的记忆就这样清晰的冒了出来,少年瞬间黑了脸,有点不敢去回想昨天的疯狂。
那是他吗?那是他吗?
shit!那怎么可能是他?连一个回合都没有,他就阵亡了?
好歹自己也是神,是神好不好。不说身为新晋的神祗,过去二十几年身为人类的思想还没有抛弃,无法做到跟真正的神祗一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视人类如蝼蚁一般可以随意碾死,至少
至少
他不要求身体铜墙狭壁一般刀枪不入,跟小强一样打都打不死,可至少也应该比起一般人类来要好得多吧,为嘛他现在的身体会变得这样敏感,只不过是被黑帝斯随意的撩拨了一下,他就受不了体内那股骚动缴械投降了?
李羌笛默默吐了一口血。
他还想翻身把黑帝斯压在下面来着
作为一个有着轻微洁癖,向来洁身自好到自律的男人,李羌笛一直觉得他将来会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甚至是好丈夫,好父亲。可情,神诺不给力,这里没有女人给他繁衍子嗣,自己最后还得给别人生几个崽子。
想到这里,李羌笛又不淡定了。
昨天滚床单的时候怎么就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大问题呢。早知道,他就不该心软,不该犹豫。
话说,他不会怀孕吧?
少年脸色变了变,低下头死死的盯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恨不得就此倒地不起。
喔,上帝,让他再睡个几个月吧。极力想要自欺欺人的李羌笛往后一倒,眼睛一闭,不想接受现实。
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雄厚的低笑,腰上伸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身体。
“羌笛,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笑得很愉忧的俊美男人,李羌笛微微眯了眯眼,有点咬牙:“黑帝斯!”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注意到之前羌笛的皱眉,男人把少年整个纤柔的身体都抱进自己的怀里,一边伸手轻轻的探着少年的腰身,一边温柔的低声问着。
雪白的大床上,少年那一头海澜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像极了一匹美丽柔顺的丝调,让黑帝斯爱不释手。
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正好稍微缓解了一下他身体上的酸痛。李羌笛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嘴里舒服的哼哼了几声,然后语气带着点骄横的说道。
“我饿了。”
昨天他醒来的时候应该是下午,外面天色正好,被黑帝斯抱回房间没有说一会儿话便被狂性大发的男人给摆倒在了床上运动,一直到今天醒来。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从黑帝斯的怀里抬起头看了看落地窗外,李羌笛抓了抓头发,颇为苦恼。
“好好坐着,我出去把餐盘端进来,嗯?”考虑到羌笛可能会羞涩不好意思出现在外人面前,黑帝斯掀开被子走下床,也不怕被少年看到一身结实的肌肉,伸手随意拿过一旁的衣物穿上。
低下头对着少年的唇吻了吻,男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舔了舔唇角,李羌笛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只老实了一刻钟,便磨磨蹭蹭,扶着腰身艰难的从床上下来。
少年一身的雪肤凝脂此刻布满青紫的痕迹,密密集集,看起来异常的恐怖,胸前那一大片格外的明显,就连那一双修长秀美的腿都不例外,足可见昨晚的战况之惨烈。
李羌笛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咧了咧嘴,发誓下次他绝对也要在上面。
在下面虽然不用自己辛苦,只要顺着男人的动作就可以,可被人进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说,后期舒服是舒服到了,可第二天起来浑身的酸涩也足够他龇牙咧嘴一番了。
只是,想到黑帝斯那精壮高大的身板,再低下头看看自己的,他有些胃疼。
貌似,他推不倒那个男人
动作缓慢的穿上衣服,李羌笛赤着雪白的玉足,一插一插的走到落地窗边,一把掀开窗帘。
阳光照射进来,眼睛有点受刺激,李羌笛反射性的眯了眯眼。待到好一会儿适应过后,他轻轻推开面前的落地窗走了出去,深深的呼吸。
外面的空气真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房间内有一股浓郁的麝香味道没有消散。
作为新一代融合了神格的神祗,不止五官,其他方面都敏感了好多。
伸了一个懒腰,李羌笛上前几步,站在外面的护拦前。拜他那良好的视力所赐,几十米外的风景就好像放近了在看,连远处树叶的纹理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因此,潜意识里本就格外注意自己安放家当的地方就那样映入少年的视线。
“厄,那边站着的老头儿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脚步顿了顿,李羌笛眼神带着疑惑。
刚开始看见的时候,他还以为那是乌里瑟管家站在那里呢。不过仔细一看,那人一头雪白的长发,明显的老态龙钟,而乌里瑟老管家却是没有那么老,体型上对不上。
也不知道那个老人在干什么,围着碧波池团团转,似乎很着急的模样。
李羌笛抬头望去,就看着那个老人突然蹲下身,苍老的身躯趴在池畔,目光虚城的注视着水面,长长的白胡须有几偻掉进水里也没有注意,他有些愕然。
这个老人,在干什么?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会是发现他放在那里的海蚌了心
李羌笛有些惆怅,这年头,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东西真是难啊。
看来,他还是找个时间去把自己的海蚌收回来吧,免得哪一天被谁给发现了挖走,弄回来又是一个问题。
这边楼上的少年一边轻轻探着自己的腰一边暗下决定,那边的大长老却是脸色都变了。
本来好几天躲着那个男人,怕自己再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辛苦的忍了几天,他终于熬不住内心的渴望,又偷偷的过来看海神陛下是否快苏醒了。
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叫黑帝斯的冷峻青年没有在,他还暗自窈喜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单独和海神陛下呆一会儿,跟海神陛下好好说说话了。想到海神陛下可能听得到他说的话,大长老激动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只是,过了这么一会儿,大长老却是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少了什么
这种感觉,就跟当初海神陛下被一户渔民带走,他们过了好几天才发现时的感觉一样,都缺少那种属于神祗的神威。
视线在水池里巡视了一圈,冷静下来的老人注意到水池跟以往相比,周围笼罩着的水元素似乎扩散了,虽然也很活跃,比起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来得充裕,却跟有海神陛下在的时候完全无法比较。
这
心里那个猜想猛地冒出来,然后生根发芽,怎么都消退不了,大长老瞬间跳起来,苍老的身躯竟然看不出一丝不利索,神情颇有些疯疯癫癫的跑开。
他准备去找那个狡诈的人类问清楚,海神陛下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
果然,人类就是复杂。明明海神陛下都已经醒过来了,他竟然还能够不动声色。
楼上,李羌笛嘴角抽了抽。看到那个手舞足蹈的老人离开的背影,他有一种瞬间化身格拉斯的感觉。
精力真充沛!
“羌笛,在看什么?”黑帝斯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落地窗被打开了,雪白的窗帘轻轻的飞扬,他把手里的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了出去。果然,在阳台上看见了长身玉立的少年。
外面很暖和,照的人暖洋洋的,空气中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少年柔顺顺清的长发。
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少年的腰,顺着羌笛的视线看过去,远处的碧波池清晰可见。
由于这段时间公爵府邸水之力比较活跃,气候褪去干燥,带着点温润舒适。水池周围方圆百里,更是氛氲迷离,透着朦胧的诱惑,异常的现象带给人更大的悸动。
主院外,在中央温度系统的调节下绽放的一大片桃花焕发着难以想象的生命活力,漫天花雨下,是流水落花一般的侍情画意。
黑帝斯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曾经的公爵府邸,因为他的性子而显得冷清肃静的院子,何时已经变得这样带着暖春一月的温情和舒逸?
手臂不自觉收紧,他抱着怀里的少年,像是找回了被冰封下的那一片柔软。
“黑帝斯?”
“嗯?”
“你回来了。我刚才看到一个奇怪的老人,很有意思。”有点像老小孩一般,跟他曾经的外公一样,给人的感觉很亲近。
只是,想到他的外公,李羌笛有点感伤。
外公年纪太大,老年的时候得了老年痴呆症,没有过几年便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没有经历过后来那场骤然的天地异变,也算善终了。
“老人?”男人眸光一暗,在少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决定马上把那几个海域来客给送走。
他们不是说蒂亚维兰出现了,急于回去准备吗?正好,他就不留他们了。
“羌笛,你不是说饿了吗?我们进去吧。”拥着少年的腰,黑帝斯高大的身躯挡住外面的风景,携着少年回到房间内。转身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外面并没有老人的身影,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房间内,陪着羌笛慢慢的吃完一顿饭,男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把餐盘端出去。
离开前,注意到少年轻轻打了一个哈欠,脸上也带着几分没有消散的倦怠,想到从昨天到现在羌笛并没有睡几个小时,于是,他让少年再多睡一会儿。
顺手为羌笛碾了碾被子,看到床上的少年轻轻闭上眼后,黑帝斯这才离开。
走出主卧室,男人脸上的温柔瞬间冷硬下来。
“大人?”乌里瑟正在大厅里忙碌,看到突然下楼表情严肃的男人,抬起头。
“东院的客人呢?”
“今天倒是没有看见。大人,是否要我去把他请来?”
“不,我过去。”
并不知道楼下的谈话,李羌笛的确有些想睡了。尤其是吃完饭后,以往养成的午睡习惯这个时候准时的发作。
意识正朦朦胧胧期间,外面阳台下似乎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声响,隔一会儿又响一下,隔一会儿再响一下……
忍无可忍!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李羌笛有些生气。他一把掀开被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想要看看是哪一个大中午了还不去吃饭,跑到他的楼下打扰他的安眠。
从阳台上伸出头去,李羌笛瞬间了。
只见一个头发胡须都白了的老人正抱着下面的金属管撅着…一扭一扭的往上爬。因为年纪太大,腿脚巳经不怎么利索,老人的速度就跟蜗牛似地,才刚刚爬上来一点,又因为金属管太滑,咻的滑了下去。然后,再爬
这是个神马情况?
少年抬头望天,只觉得无比胃疼。
重生之深海皇冠_第八十五章契合度(1)
“老爷子,你在干什么?”尽管嘴角抽搐,李羌笛还是本着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问了一句。
尤其是怕他开口会突然吓到老人,弄出个什么意料不及的事来,李羌笛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
紧紧抱着金属管,正提心吊胆心情紧张的大长老听到头顶突然传来的清灵声音,不由抬头。然后
眼泪汪汪!
“海神陛下,老臣终于找到您了!呜呜呜……”
这是什么情况
“老爷子,你先慢慢下去,不要急,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坐下来再慢慢说,好不好?您老这样,很危险的啊。”李羌笛看得是提心吊胆,就怕老人一个松手掉下来掉到了哪里。
二楼虽然不高,对于他们这此年轻人来说掉一下也不会有什么事,可老年人骨质疏松,别说掉了,就轻轻碰到哪里一下就得伤筋动骨。
“海神陛下,老臣,老臣实在是太激动了……”见您一面不容易啊。
以前隔着大海,现在是隔着一个就像护崽儿的老母鸡一样霸道凶残的男人,他想见见海神陛下得经过多少磨难才能够见到海神陛下本人啊。
手脚并用抱着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