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
第二天早晨,刚到议事堂不久,便听到有人禀报,说西齐太子前来觐见。
晏清偷笑着拉拉她衣袖:“姐姐,沈太子好快的脚程,昨天刚打过招呼,今天就到了。”神情间难掩促狭。
苏锦书横他一眼,看得他浑身一凛,立刻坐直。
“我……我什么都没说。”晏清非常识时务。
沈沅走进来,行过礼后,眼睛飞快地往旁边扫了一眼,果然看见那个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一年没见,她长开了些,越发艳光四溢,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真想把她关在殿里,不让别人再多看她一眼。
他收起内心一霎那翻腾起来的阴暗情绪,温润地拱手对苏锦书行了个平礼:“公主殿下,许久不见。”心里已经做好被对方冷眼相对的准备。
他很明白,苏锦书不喜欢他,一直以来只是碍于公主的礼仪敷衍他罢了,他写十封信,她也未必回上一封。
可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他这种行为,或许就叫犯贱吧。
意料之外,苏锦书竟然起身回礼,落落大方:“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东周陛下看在眼里,老怀大慰,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已经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愣怔之后,涌上来的是狂喜,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对他有所改观了?沈沅情不自禁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散朝之后,沈沅自发地跟在苏锦书身后,走出大殿。
晏清偷笑一声,撒腿溜了。
这个沈太子,和堂姐也算相配,看着也顺眼。
沈沅亦步亦趋,遭苏锦书横了一眼,轻咳一声道:“公主殿下,听闻东周的壁画墙绘乃是一绝,其中尤以公主的兰芷宫最为巧妙,不知我是否有机会观赏一二?”
苏锦书有意戏弄他:“是么?说来不巧,我嫌那些墙绘看久了乏味,已经命人全部清除掉,换成青石砖瓦了呢。”
沈沅滞了一下,锲而不舍道:“我另外送了些礼物给公主,已经遣人先行送到公主宫殿里,只是其中有些机巧玩具,操作方法需要亲自示范给公主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哦?在太子殿下眼里,我竟如此蠢笨,连这点悟性都没有么?还需要人来教?”苏锦书面露不悦之色,心里却快要绷不住。
“自然不是!”沈沅有些着急,“公主冰雪聪明,只是……只是其中有个匣子,我也没研究明白应该如何打开,想向公主讨教一二。”
说来说去,反正就是想去她宫里。
苏锦书忍住笑,骄矜地点头首肯。
下轿时,沈沅殷切地过来相扶。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锦书脚下不稳,径直朝他跌过去,被他下意识抱了个满怀。
少女身量未足,形容尚小,摸起来却不可思议的柔软。
沈沅白玉一样的脸上泛出薄红,理智知道自己应该及时松手,身体却很诚实,紧抱不放。
苏锦书静静伏在他胸前,听到少年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咚咚咚咚,震得她耳鸣。
周围的宫人都低下头来,不敢说话。
过了半晌,少女软糯的声音从胸口传来:“你还要抱多久?”
沈沅回过神来,连忙放开她,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心虚。
苏锦书已经迈步走进宫殿。
他急忙跟上。
没有人看见,角落里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少年,面目阴沉,双眸中泛出血色。
他攥紧了拳头。
没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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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换站之后真的好卡。。我是一个人么?
这两天的人气低迷到令我抑郁。。
公主驾到(四)快穿之色授魂与(剧情+h)(鸣銮)|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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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驾到(四)
沈沅不安地坐在苏锦书对面,低声解释:“方才我不是故意的。”若是被她看成孟浪之人,他该如何是好。
苏锦书指指几案上几个精巧的白瓷碟子:“无妨,裕之你随意用些点心吧。”
“你叫我什么?”沈沅愣了下。
粉面桃花的少女神情天真,眼睛明净不染凡尘:“怎么?我叫不得么?”
在沈沅说话前,她抢先开口:“算了,我以后还是称你太子殿下吧。”
“不要!”沈沅急切地开口,抬眼看去,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里,这才恍然她是在戏弄他。
却完全不觉得生气,只有种关系亲昵起来的欢喜。
苏锦书从堆成小山的礼物堆里捡起一个打磨得十分精巧的孔明锁,摆弄半天不得要领,问道:“裕之,这个怎么解开?”
沈沅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从背后伸开双臂,虚虚将她圈进怀里。
心跳如鼓。
他比她大上五岁,
身形已经接近成人高度,看着娇小玲珑的女孩柔顺地置身在他的掌控下,胸臆中涌发出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
勉强定下心神,手指放在孔明锁上,和她的手紧紧相挨,装作若无其事地指点着她应该如何操作。
指尖不小心轻轻擦碰,仿佛带起一连串火花,一直烧到他心里。
遗憾的是,时间过得太快,仿佛只有片刻,锁便被拆卸开来。
苏锦书拊掌笑道:“裕之你真厉害!”
沈沅怔怔的:“公主,这次相见,你同之前待我的态度不大一样。”之前都是冷冷的,骄傲的,勉强假以辞色,如何能及得上此时的灿烂明媚?
一切美好到,让他害怕这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然后在他最沉溺的时候,狠狠戳破,好令他彻底死心。
苏锦书拈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咕哝道:“对你冷淡你难过,对你亲切你又疑虑,真难伺候。”
“不是的……”沈沅想解释,却被她送过来的点心堵住了口。
软软的手指,还带着蜜饯的甜腻,在他口齿中停留片刻,又抽了回去。
他已失声。
她神情天真又恳切:“裕之,我今年才十二岁,不懂你信里说的那些相思之情,不过,父皇教育我,不应对你抱有成见,应有大国公主的风范。”
“所以,我想先同你做朋友,之前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从此一笔勾销,行么?”
沈沅恍然。
是了,她年纪还小,感情一事上,还未开窍,是他逼得太急。
心中有隐隐的失望,却也有新的希望萌发。
他不急,慢慢来就是。
“都依公主就是。”他不舍地放开她,退回到安全位置。
翌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