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军训还没结束,苏锦书便被一个富二代死死缠上。
夏成安纵横情场二十年,博爱至极,清纯妩媚灵动可爱,各式各样的美女都玩了个遍,一旦腻味,拔腿就走,绝不留情。
他家里有钱有势,锦绣丛中养大的少爷脾气,遇到喜欢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
在情场无往不利,没想到竟在苏锦书这里踢到一块铁板。
遇见她的第二天,他派人从法国空运来一直升机的粉玫瑰,美名其曰“来自浪漫之国的爱之宣言”,并将直升机直接降落在苏锦书所住宿舍楼的楼顶天台上,引来全校学生的围观。
没想到苏锦书连面都没露,任由那些花朵在烈日下凋零枯萎,落了满地缤纷。
夏成安越挫越勇,竟然腰间悬了安全绳,从楼顶一路下到四楼,来到苏锦书宿舍的阳台外面,叩起玻璃。
室友艳羡得要命,拉扯苏锦书:“清梦,喏,夏成安找到家门口来了,又帅又多金,还这么懂浪漫,要不你答应他吧!”
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都跟着起哄。
苏锦书丝毫不为所动,站起身来,走到阳台,对夏成安灿烂的笑脸视而不见,“唰”的一声将窗帘拉上。
夏成安怔了几秒,反而更加兴奋起来,他大喊道:“程清梦,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闻讯而来的程星河在楼下听到这句话,气得肝疼。
一起过来的郑明瞄他一眼,道:“你也该收收你这封建大家长的作风,梦梦已经是个大姑娘,谈恋爱也是正常的,别干涉她太多。”
程星河反驳:“那也不能找这样的纨绔子弟,我担心她会受伤。”
郑明凉凉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对梦梦不是真心的?”他越看越觉得程星河对妹妹的态度不大对劲,有心想拉上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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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在下午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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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河一时无话,嘴硬道:“这个夏成安我知道,他爸是本省有名的企业家,家里很有钱,他自己在我们学校也是臭名昭著,出了名的花心多情,绝对不是良配。”
郑明道:“就算是这样,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为了梦梦收心?就算他确实是个人渣,那也是梦梦自己的感情,她自己会去判断和做决定,星河,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
他又把话往深里说了几句:“况且,就算梦梦看不上这一个,早晚也会有别的青年才俊——某个各方面都配得上她的男人赢得她的芳心,你总不能见一个怼一个吧?她总要嫁给一个别的什么人的,你拦不住,也不该拦。”
郑明的话像一把大锤,狠狠敲在程星河的心上。
他从来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她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他面前,告诉他那是她男朋友,是她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那时他还能不能保持住现在这平静的表象。
他的脸色白得可怕,一个字也说不出。
因为他心虚。
那天,他到底没有插手。
夏成安屡败屡战,开始了自己漫长的追求历程。
功夫不负有心人,坚持的时间长了,苏锦书终于肯与他说上一两句话,十次里有一次还肯赏脸赴约。
不过,她的追求者们加起来能排成一个连,竞争压力十分之大。
夏成安从没遇过这么难追的女孩,不由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她欢心。
这天,他借着自己过生日的由头,邀请苏锦书出席他的生日party。
一条简简单单的小黑裙,恰到好处地露出左边雪白的肩膀,便显得纯真而又魅惑。
她只化了个淡妆,淡漠地坐在喧闹的人群之外,遗世而独立。
江衍看得恍了神。
夏成安两手各端一杯红酒,手肘捣了捣他,对着苏锦书的方向使了使颜色:“怎么样?哥们儿这次看上的姑娘是个极品吧?”
江衍皱了下眉头:“看着是好人家的女孩子,你别把你那套手段用在她身上。”
夏成安啧啧两声:“怎么?阿衍你也对她感兴趣?都知道怜香惜玉啦?放心,等我玩腻了,给你玩两天,现在……现在可不行,我还没弄到手呢!”说着露出了个志在必得的笑,端着酒向苏锦书走过去。
在苏锦书面前,他又换了张脸,略有些羞涩而热忱地道:“清梦,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我敬你一杯。”
苏锦书却不过,和他碰了杯,却浅尝辄止。
夏成安从口袋中拿出个红丝绒的盒子,单膝跪地:“清梦,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我知道,我的风评不太好,声名狼藉,花天酒地,这些也成为你不愿意接受我的
顾虑之所在。可是,我想告诉你,遇见你的那一刻,我便打算浪子回头,从此一心一意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他打开盒子,里面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在夜晚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女人总是容易相信自己是浪子生命中最特别的那一个,相信他会为了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相信你是他浪荡生涯的终结者。
可实际上,纵使你确实有些特别之处,最终还是会沦为对方猎物图鉴中的一枚勋章,无非花色特别点罢了。
苏锦书不为所动,淡然道:“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暂时不打算谈恋爱,对不起。”
夏成安眼中流露出一丝恼意,他自小到大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不留情面地拒绝。
然而他很快掩饰过去,站起来笑道:“那好吧,那我等你,走,我们去切蛋糕吃。”
聚会结束,已是深夜。
苏锦书谢绝了夏成安留宿的邀请,执意要回家。
即使同在一所大学,程星河对她依然冷淡,甚至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意思。
她猜测到原因,却不动声色,只是每个周末都会回到租赁的房子里,风雨无阻。
即使他很少回来。
夏成安一直将她送到楼下,问她:“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苏锦书婉拒:“不大方便。”
她喝的酒不少,此刻有些头晕,脚步虚浮地上了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在一片黑暗里摸索了半天,也没从包里找到钥匙。
大门“哐当”一声从里面打开。
屋子里的灯也没有开,她看见高高的黑影站在面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