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瑶回头看着一脸狐疑的谢铭琛,温温静静地开口:“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我扶你上楼,你可不可以多去陪陪晨晨那个孩子,他从小没有感受到过父爱,除了舅舅,就没有哪个男人对他很好了……”
谢铭琛猛然锐利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信息,沉沉地问道:“晨晨的父亲不是许霖然?”
“对的,不是。”许惜瑶也没有掩饰,大方地承认了。
“那是谁?”谢铭琛阴鸷的眼眸像鹰隼,定定地盯着许惜瑶,等待着她的回答。
许惜瑶睫毛动了动,抬脸冲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不告诉你。”
谢铭琛的唇角撩出几分若有若无的弧度,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跟那个孩子有点关系,所以有些开心也有些激动。
许惜瑶去浴室帮他打水过来准备帮他洗脸的时候,谢铭琛打了个电话出去,声音冷静且冰凉,“吴祁,帮我查查那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我要找他。”
“好的,总裁,我一定给你完成任务。”吴祁虽然这么信誓旦旦地跟谢铭琛做保证,但是他的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上哪查去?更何况许惜瑶这五年都不在m城,而是在国外,想要查清楚,谈何容易?
谢铭琛放下电话的时候,许惜瑶已经端了一盆热水过来了,谢铭琛抿了抿唇,声音沙哑而低沉,“我一身的酒气,你打算就这样替我擦擦脸就完事了?”
许惜瑶秀眉紧蹙,有冷漠,还有别的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温静的,“谢先生,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尽管直说好了。”
谢铭琛满意于她的聪明和识趣,淡淡地开口:“当然是帮我洗澡啊,我醉成这个样子,自己洗不了。”
许惜瑶杏仁状的眸轻轻弯起,好像天边的月牙,那样单纯那样无害,“可是我看谢先生一点都不像醉了的样子,说话还可以说得这么清楚,分分钟想占我的便宜。”
谢铭琛的眼眸里迸射出一股阴森森的暗色,嘴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许惜瑶,你越来越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有什么便宜可以让我占的,也就一副乞丐都看不上的残躯,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许惜瑶咬唇,望着上方的俊脸,眼里流淌出笑意,她要的就是谢铭琛这句话,淡淡地笑着说道:“既然我没有什么便宜可占,那就先回去了,免得留在这里,让谢先生心烦。”
“站住。”谢铭琛抬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声音里面带着不声不响的寒芒,“跟许霖然那个不天高地厚的男人在一起混久了,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其实不过就是一只谁都可以踩死的蚂蚁?”
谢铭琛的力道极大,许惜瑶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那股钻心的疼传到神经,她忍不住痛苦地嘶了一声。
许惜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谢铭琛就用力将她摔到了床上,他的膝盖轻而易举地压在她的腿上,眼眸之中透出冷冽和伶俐,“许惜瑶,好久没有人敢这样挑衅我了。”
许惜瑶微白的嘴唇微微地张着,正想要说些什么,谢铭琛又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颚,“或者你这不是在挑衅,是故意挑起我的征服欲?”
谢铭琛低低地笑着,“然后我不小心睡了你,你又可以趁这个机会向我提出更多无理取闹的条件?许惜瑶,你还真会做生意。”
许惜瑶的皮肤可以用肤如凝脂来形容,所以谢铭琛这样大力的掐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肌肤很快就留下好几道深深的红色印记,她只觉疼得难受。偏偏男人温热的气息连续不断地洒在她的颈窝里,让她感到战栗和暧昧。
贝齿咬着下唇,许惜瑶低声地说道:“我没有要跟你提条件了,除了帮忙制药救晨晨,其他的一切我都不会在乎。”
“其他的一切都不在乎?也包括你自己的身体包括你的命吗?”谢铭琛的呼吸越发的用力,他温热的唇停在了离许惜瑶的耳蜗将要碰到却始终没有碰到的地方,把她弄得极其的难受。
许惜瑶一直都属于那种冷静又清醒的女人,所以这个时候的她也表现得十分的识相,那双清冷的眼眸里再也看不到孤高和自傲,“是的,我都不在乎。”
她细白的牙齿松开了自己的唇,声音变得有些模糊飘渺,“谢先生说得对,我就是一只谁都可以踩死的的蚂蚁,既然是这样,我又有什么必要去做无谓的抗争呢?识时务者为俊杰,谢先生你说对不对?”
“许惜瑶,虽然我恨你恨到了骨髓里,可是你的聪明劲儿让我很满意,你要是早点学聪明点,我也不至于这样折磨你。确实是,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拿鸡蛋去碰石头真的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所以许惜瑶,你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吗?”谢铭琛的眼眸里是阴鸷的可以磨墨的暗,可是跟她说话的时候却是笑眯眯的。
谢铭琛偌大的房间里明亮又安静,许惜瑶被迫来过他的别墅无数次,这还是第二次得以进他的房间,他的态度也跟一开始的时候相比好了很多,不会轻易戳她的痛处了。
许惜瑶知道,这都是她顺从的结果,所以这次也毫不例外地顺从:“好的,你先起来,我带你去浴室洗澡。”
谢铭琛的呼吸声越发沉重,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暧昧至极的话,“不,你跟我一起洗,你知道的,我有洁癖,你不洗的话,一会儿我怎么敢让你碰我的床?”
许惜瑶的心里咯噔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会儿从谢铭琛嘴里听到明确要求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了。
心里是害怕和抗拒的,可是许惜瑶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无条件服从的样子,“好,我们一起洗。”
。牛牛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