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掉进一朵奇怪的云中,那片白云就像蹦床一样富有弹力。
他想要从云中走出却一步三摇。
再次跌倒,周围的白云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只雪白的小兔子,不由分说就往他的怀里钻。
牧阳伸手抓住一只,那手感根本不像是抓住了一只兔子,而像是……
正当牧阳想要仔细品味那无法捉摸的触感时,他脚下的白云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他的身体急速下降。
梦,这是梦。
牧阳也终于意识到他这是在梦境之中,使劲一睁眼,他醒了过来。
天亮了,牧阳的眼睛尚不适应周围的光亮。
有些不对劲,这里好像并不是他的房间!
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员,牧阳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他那一张床就占了大半空间的小屋子陡然间变大了数倍,阳光透过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角落。
这种情况,有两种解释,要不就是他又穿越了,要不就是……
等等,这是什么?
就在牧阳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件异物。
圆溜溜……
跟他在梦中抓到的那只小白兔的手感几乎一模一样。
“还在梦里吗?”
牧阳开始怀疑他遇到了传说中的双重梦境。
他下意识想要用力把那只藏在被子里的小白兔抓出来。
别说,这兔子的力气还挺大。
牧阳手上一滑,直接脱了手。
啊!
一个刺耳的女声突然传出,吓得牧阳一蹦三尺高,从床上跳了下来。
不对!不对!
这不是梦!
牧阳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里分明是女生的闺房,房间里装饰的主色调都是淡粉色,满满说不出的少女心。
他刚才躺着的那张床上铺着的被子也都是粉红色的。
伴随着尖叫声,一名的女子从被子里站了起来,蓝色的长发披在脸上。
这……该不会……
看到那熟悉的蓝发,牧阳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那女子随手把挡住视线的蓝发甩在身后,用极其凶狠的目光盯着牧阳。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后,牧阳欲哭无泪。
这里原来是凯特琳的闺房啊!
“等等!你……你是牧阳!”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在我的房间里!你想要干什么!”
还没等牧阳开口说些什么,凯特琳也认出了牧阳的脸。
她脚下猛地一蹬,就从床上跳到房间一角,拿起她的海克斯步枪,对准牧阳的脑门儿。
这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凯特琳似乎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她没穿衣服。
她那随着她剧烈的动作上下跳跃。
平日里凯特琳永远都裹在那身宽大的警长服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现在看来,凯特琳的身材还是蛮不错的嘛。
牧阳的目光被凯特琳吸引,进而又不自觉地朝下飘去。
“你在看什么,回答我的问题!你……”
凯特琳顺着牧阳的眼神朝下看去,她似乎终于发现自己的坦诚。
紧接着,一阵杀猪般的尖叫从凯特琳的闺房内传出。
那声音震得牧阳双耳发麻。
……
十几分钟后,凯特琳的别墅外。
一群人围在别墅的门口,议论纷纷。
他们议论的内容并不是这座豪宅的女主人,而是一名被揍得鼻青脸肿丢在门边的男子。
似乎是为了隐藏身上的伤痕和血迹,男子被凯特琳的仆人丢出门外的时候,包在一床粉红色的被子中。
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被子上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这男子是谁,他究竟做了什么?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牧阳悠悠醒来。
凯特琳下手是真狠,他现在浑身剧痛难耐,就像刚才油锅里被捞出来一样。
他不就和她睡了一觉嘛,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但又没发生什么!这一点牧阳十分确定。
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嘛!
要知道他可是她的未来老公!之后一定要狠狠在床上惩罚她!
“先生您好,我是发明家日报的记者,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采访您。”
已经有报社的记者赶到这里,他俯下身子,拿着一个小巧的记事本,对裹在被子里的牧阳问道。
“对不起,我现在真不方便。”
牧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那名记者说道。
“请问您脸上的伤口是凯特琳打的吗?她可是皮城警局的警长,作为皮尔特沃夫正义的象征,您觉得她出手殴打像您这样的普通市民合适吗?您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牧阳已经明确表示不想理他,但那名记者依然锲而不舍,接连不断的话语就像连珠炮一般。
“让一让,还有你们都让一让,我没事。”
“都别瞎猜了,我也是皮城警局的警员,刚才我跟凯特琳警长在里面还原逮捕犯人的场景,不小心受了点轻伤,仅此而已。”
牧阳拉着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大声对围观的人们说道。
“您是皮城警局的警员?那更好了!凯特琳作为一局之长暴力殴打警员,您身上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被子下面一定是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您介意我看一下吗?”
那名记者说着就像伸手扯下牧阳身上的被子。
“赶紧起开!听不懂人话是吧!你再这样我有权力以骚扰居民的名义逮捕你!”
身上的被子差点被那名记者扯下来,牧阳当场就急了,厉声对那名记者说道。
……
半个小时候,牧阳终于回到了他的住处。
跟他住在一栋楼的同事早早地就在门外恭候着他的到来,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说不出的暧昧。他们已经听说了裹着被子的牧阳被从凯特琳的豪宅中扔出来的消息。
“牧阳,凯特琳警长她……”
其中一名长相还算清秀的短发女警员迎着牧阳走了过去。
“嘘!现在还不能声张,等合适的时候凯特琳警长会告诉你们所有的。”
还没等那名女警员说完,牧阳就打断了她,故作神秘地说道。
然后快走几步,把几名警员丢在了身后。
“丽思,你有没有觉得牧阳有些不对劲?”
倚在门边的一名男警员望着牧阳快速消失在楼道里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对那名女警员说道。
“是有些不对劲,牧阳的精神状态似乎出了些问题。凯特琳警长该不会是在给他治疗精神疾病吧?”
那名叫做丽思的女警员也望向牧阳的背影。
“你们看到牧阳脸上的伤口了吗?”
另外一名站在门边警员插嘴道。
“这伤口明显就是凯特琳警长的手法。”
倚着大门的男警员点了点头。
“这些都不是关键,你们注意到了吗?”
他继续说道。
“注意到什么?”
丽思不解地望向他。
“牧阳他没穿衣服啊!”
“是吗?你怎么发现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
“没穿衣服的牧阳被凯特琳警长从她家丢了出来?!我可不困了!”
几名警员瞬间哗然,一个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
痛,好**痛!
牧阳强忍着剧痛把身上的被子丢在一旁。
“系统,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凯特琳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吗?”
坐在床边,牧阳再次尝试和系统交流。
熟悉的白光出现,一阵恍惚之后,牧阳的意识再次来到系统空间。
“没错,凯特琳已经正式成为你的妻子,请尽快开始吃软饭。”
一行浅绿色的小字出现在牧阳眼前。
“凯特琳这就成为我的妻子了?系统你在跟我开玩笑?”
“你不会以为两个人脱光光躺在一起就算是夫妻了吧?”
牧阳的情绪有些激动,毕竟他才刚刚被凯特琳暴揍了一顿。
“你和凯特琳虽然暂时还没有夫妻之实,但你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
伴随着系统的小字,一张白纸缓缓浮现在牧阳眼前。
结婚证书
牧阳伸手接过,上面的四个大字首先映入他的眼帘。
那四个大字下面分别写着凯特琳和牧阳的名字,旁边还有着他们各自的手印。
“有点东西的……”
这张结婚证书跟牧阳记忆中皮尔特沃夫官方出具的分毫不差。
“你现在已经有了专属的软饭对象,请尽快开始你的软饭传奇。”
“为了帮助你快速适应吃软饭的角色,接下来我还会发布一些任务。”
“完成这些任务,你将会获得大量的软饭经验。”
就在牧阳仔细观察手中那张他和凯特琳的结婚证书的时候,系统的提示密密麻麻出现在他的眼前。
“什么任务?”
他小心翼翼把结婚证书收起来。
“任务一:登堂入室。”
“吃软饭的第一步,当然是要和吃软饭的对象生活在一起。只有登堂入室后,才能更好地吃软饭!”
“你现在和凯特琳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你需要做的只是想办法和凯特琳住在一起,让她接受你的存在。”
“这是吃软饭最首要的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请接受你的任务。”
系统的提示继续出现。
“我接受。”
牧阳点头说道。
“恭喜你获得任务登堂入室。”
【登堂入室】
任务目标:和凯特琳生活在一起
任务奖励:软饭经验+500
……
牧阳的意识重新回到现实,那张他和凯特琳的结婚证书静静躺在他的手中。
现在该怎么办?
拿着这张结婚证书上门直接告诉凯特琳我是你老公?
他怕是活腻了才会这么做。
但他现在只有这张结婚证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
牧阳躺在床上,突然早上遇到的那个记者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
对了!舆论的压力!用舆论的压力逼迫凯特琳就范!
就这么定了!
想到这里,牧阳马上穿好衣服,匆匆出门,去发明家日报社找到了早上遇到的那名记者。
将他和凯特琳的结婚证书摆在那名记者面前,那名记者整个人都呆住了。
本来他想挖掘的只是皮城警局警长殴打警员的新闻,没想到事实却更加劲爆!
他让牧阳坐在原地稍等,立马叫来了他们报社的社长。
在看到牧阳手中和凯特琳的结婚证书后,社长激动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昏死过去。他可以确定那张结婚证书是真的!
凯特琳——皮城警局警长、吉拉曼恩家族的继承人,居然瞒着所有人和一名普通的警员结婚了?而且就在半天前还刚刚殴打了她的丈夫?
即使结婚证就放在他面前,他也难以置信。
报社的社长和牧阳聊了许久,然后将报社最顶级的几名记者和编辑都叫在一起,开始忙碌的工作。
……
第二天一早,当新一天的发明家日报售出后,整个皮城都为之震惊。
大名鼎鼎的皮城警局警长凯特琳居然和一名普通的警员结婚了?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相信,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牧阳俨然成为了皮城的焦点人物,在成百上千人的簇拥下,他来到了凯特琳的豪宅外。
当然了,牧阳并不觉得单靠一条新闻就足以让他搬进凯特琳的房子,他还没有那么单纯。
他此行的目的是来告知凯特琳,他们皮尔特沃夫法庭见!
……
法庭上,他们两人的结婚证书摆在凯特琳的面前。
那上面的笔迹和手印毫无疑问是凯特琳本人的,但她却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凯特琳声称这可能是多年之前外出探险的时候被一名巫师控制着写下的,根本不应该作数。
她请求法庭终止他们这段荒诞的婚姻。
但在皮尔特沃夫的法律中,离婚协议是要双方都同意才能生效的。
牧阳当然不可能同意。
这时,他又抛出了凯特琳殴打他的证据。
在事实面前,凯特琳根本无从辩解。她确实是打了牧阳,而且下手还很重。
最终,法律站在牧阳这一方。
当皮尔特沃夫法庭的法官宣布了这一结果后,牧阳长长松了口气。
依照法庭的裁定,牧阳和凯特琳的夫妻关系不得解除,作为在婚内伤害他的代价,牧阳可以在合理范围内向凯特琳提出任何要求。
“我的要求很简单。”
牧阳站在法庭中央,环视着旁听的人们。
“凯特琳必须履行她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并且同意我搬进她的住宅和她生活在一起。”
“当然,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搬来和我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