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的成功引起对悬赏寻货持观望态度的商家跟进,蛮云太子府专营商发出悬赏令,任何人如果帮助找回货物将奖励二十亿金币,人们在感叹太子的经济实力时,一些小贩却暗自庆幸,这次被偷的都是富商巨贾,小本经营的秋毫未犯,真是盗亦有道。
得仙楼被包场,不但店内爆满,店外也摆了十几桌,食客全是边关城捕快,今天是赵总捕头请客,六扇门休息一天,最高兴的是城民们,家被一天到晚翻箱倒柜真的很郁闷,但所有人即不敢怒更不敢言,哪怕王公贵族也乖乖地配合,因为是将军令,在他们心目中,三少等于阎王。
赵行却没在得仙楼,他在梅府宴请刚荣升捕头的老兄弟们,看着手中的官函,所有人激动无比,本以为这辈子混个平安退休就万幸了,谁知竟能当上官,人最好的是面子,别看只是个小小的捕头,对他们来说也算光宗耀祖了。
赵行等大家情绪稍微平静后,笑呵呵地说:“哥几个,这不算最好的消息,刚刚将军跟我透了个底,所有六扇门兄弟待遇会翻至少五倍,而且一旦发生伤亡将以三十年薪俸作为补偿。”
没有喧闹,所有人都沉默了,以往六扇门待遇偏低,出现意外补偿少得可怜,而这份职业的危险系数很高,太多后顾之忧让大部分捕快不敢舍死忘命,这也是一些地方治安恶劣的主要原因,反过来因为捕快不尽心竭力使得他们地位低卑。
一个年龄较大的捕头站起身,端起酒杯敬赵行:“总捕头,没有你边关六扇门永远是潭死水,大恩不言谢,一切在酒中,今后老哥这条命交给你了。”
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将军欣赏赵行,他们依然只是边关最下层的人物,别说搜王公贵族府邸,就是一些小商人都没把他们放在眼中,现在走在大街上能感到人们敬畏的目光。
看着齐刷刷站起来兄弟们,赵行从心里感激林飞,所有这一切虽然是将军下的令,但主意全是林飞出的,他也站了起来对大家认真地说:“我可是立下了军令状要做到让边关城夜不闭户,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愿意跟我玩命的请干了这杯酒。”
没丝毫犹豫,三十条汉子仰头一干而尽。
边关城又渐渐热闹起来,大部分铺面重新开张,商人们都讲究个趋吉避凶,请来术士杀黑狗放鞭炮镶铜境,曾经一度死气沉沉的街道又恢复了活力,冷清了很久的工地更是号子冲天,吼声如雷,拿到补发工钱的修建者干劲十足,整个城市显得生机勃勃。
将军府,林飞二当家三少等人正惬意地喝茶聊天,解决了资金问题,压在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很久没这么放松了,每天睡得自然醒,喝喝小酒下下棋,日子过得舒坦。
尤以二当家最为高兴,因为门店的事不必他操心了,憋坏了的梅八犹如打了鸡血,天刚亮便匆匆出门,夜幕降临才回家,店铺、工地到处巡视,可以说八爷大半辈子都没这么忙过,但今天大忙人很早便急匆匆回来了。
林飞惊讶地看着走进来的梅八好奇地问:“八爷,怎么这么早就回了?手里提的什么东西?”
三少闻了闻笑着说:“人参炖老母鸡,好东西啊,八爷真太客气啦。”
梅八一只手拎着个坛子,走过来放在桌上然后坐下后告诉大家:“休息片刻,太累了,想喝的话只能一人弄一小碗尝尝味。”
二当家笑着打趣道:“一人一小碗?太抠了吧?不是八爷你的性格啊。”
梅八兴奋地说:“昨天大夫来把个脉,我家有喜了,所以你们最多喝一碗,知足吧。”
二当家忙起身一抱拳:“恭喜恭喜。”
梅八裂开大嘴呵呵傻乐,一拍二当家的肩膀感激地说:“谢谢,这次真多亏你了。”
三少望了望盛汤的坛子,心里估了估后说:“这二大坛至少炖了三只鸡,狐王一个人哪吃得了,天太热药膳不能放很久,馊掉就糟蹋啦,八爷,送一坛留一坛吧。”
梅八忙摇头告诉他:“那可不行,一坛是狐王的,一坛是岳母的,她俩都怀上了。”
三少吓得跳了起来,惊讶地大叫起来:“八爷厉害啊,老少通吃,一箭双雕,佩服佩服。”
梅八先是得意洋洋,后觉得似乎不对:“知道八爷的厉害了吧……等等,你什么意思?别乱说话。”
三少挠挠头笑着打趣道:“你岳母不是也有喜了吗?”
梅八顿时气急败坏地说:“她有喜关我什么亊?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三少喜欢刨根问底:“那她为什么会怀孕?”
梅八急得满头大汗连连争辩:“我怎么会知道,你去问她啊。”
三少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了什么,又问:“昨天大夫是我送到后院去的,看完病后我似乎听到你岳母跟你说谢谢,还说如果是个男孩一定把你当送子神仙供起来,有没有这么说?”
瞬间,大家暧昧的目光像利剑般刺向八爷的心脏。
梅八顿时感到无地自容,真是欲哭无泪,连忙争辩:“她是这么说来着,但天地良心,真不是我干的。”
这时从内厅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
“是我干的。”
几乎所有人都虎地站起,全部望向缓缓从内厅走出的红衣服老头,南海邪神?他干的?
三少跳了起来,指着得意洋洋的邪神气愤地叱责:“我就知道你这老头一直垂涎八爷岳母的美色,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强盗还留三十里平安地,你居然耗子扛枪窝里横,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怎么对得起花妮。”
南海邪神脸皮真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了过来,自己倒上一杯茶然后坐下,不慌不忙地回复三少:“你好歹也是边关最大的官,性格怎么还是如此毛躁,跟二当家好好学习吧,遇亊得一思二想三执行。”
三少闻言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都承认了。我还需思什么鬼想。”
二当家笑着拍拍三少的肩示意他稍安勿燥:“将军息怒,这种亊别人会想方设法推脱,神爷却理直气壮大方地认了,肯定别有原因。”
南海邪神没马上回答二当家的问题,而是喝了口茶,然后很嫌弃地吐了,嘴里嘟囔着:“呸,什么玩意儿?根本没小丈母娘家里的香。”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不约而同地盯着南海邪神,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