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知道谷瑞玉是在对自己使撒娇的手段,心里顿时大喊吃不消、受不了。扪心而问,有个大美女在自己面前扭捏撒娇要到自己家去,放在后世是谁也无法拒绝的,否则会得到“活该单身一辈子”或“注定孤独一生”的恶名。但张学良知道,他现在确实不能把这个谷瑞玉带回家,只得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我又不是不答应你,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罢了。你别再这么任性妄为了。”
张学良的艳福可不是没有代价的。两人翻云覆雨后,谷瑞玉说了一句话,让张学良险些吓得大脑死机外加心肌梗塞:“汉卿,你这次和我再会后,我怎么感觉你突然变得怪怪的了?”
唉!女人果然是要靠哄啊!张学良在心里幽幽地感叹道。
“唉!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父亲突然去世,让我惶然不知所措,父亲留给我的这份基业以及东北几千万百姓的命运都一下子系于我一身,这份责任实在是太重大了!我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迷茫。”这个借口虽然不是天衣无缝,但已是张学良在仓促之间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说辞了。在成为张学良后,张学良最烦恼的就是如何应付前任的女人,他当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在占有了别人的身体和权位后,又占有了别人的老婆。这夫妻之间的闺房私事、枕边秘语可不是轻易之间就能糊弄得过去的。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
谷瑞玉听得惊讶住了,张学良向她透露的这些内幕,让她听得在心里有些惶恐后怕起来,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任性妄为了,自己只顾着考虑自己,却浑然不知自己的行为险些坏了张学良的大事,也险些害了张学良。“汉卿,对不起…”谷瑞玉低下头轻声道歉道。
谷瑞玉轻咬着嘴唇,用微嗔佯怒的眼神看着张学良:“你怎么就不能带我回去了?当初我们在吉林约定三生的时候,你不是说迟早要给我一个名分吗?到如今,我已经等了五年了!大帅在世时,我理解你的处境,知道你心里疼我爱我,但没法改变现状,所以我无怨无悔地遵守那约法三章,从来不敢迈进你张家大门,也不敢在外面重操旧业,只有在你带军打仗时才能跟在你身边。可你现在都是东北的一把手了,在大帅府里,你也是一家之主,一言九鼎,你为什么就不能带我过门呢?你忍心我一直没名没分地在外面一个人漂泊吗?”她微微撅着嘴巴,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
张学良叹口气,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活脱脱就像《大话西游》里至尊宝被紫霞逼迫时急中生智说出那段经典爱情宣言时的样子):“唉!我现在是东北的最高军政长官,位高权重,自然不同于普通老百姓。我的婚姻、自由、家庭幸福、个人喜好等方面,很多时候都要或多或少地给国家大事牺牲让步,这就是生在帝王将相之家的一种悲哀吧!就像古代那些皇帝的女儿,明明贵为金枝玉叶的公主,却为了国家而不得不远嫁他方,嫁给自己根本不了解或者根本不喜欢的人,连普通人家的那种爱情幸福都得不到。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受到多方势力的监视和关注,所以不能随便带着你。其实我一直都很在乎你,但是却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的内心里也是很痛苦的(张学良自个都觉得这话相当厚颜无耻且老套狗血)。”说到这里时,张学良突然想起什么,他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日文报纸,这是张作相在前段时间给他的,要他“好好管束管束那个任性的二夫人”,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张学良看谷瑞玉这副眼泪汪汪、梨花带雨的样子,自然不想拒绝,毕竟有这么一个美女主动要到自己家里去,在后世简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但张学良也知道自己那个家现在还不是自己能做主,原配夫人于凤至就让自己犹如看到猫的老鼠一般惶惶不可终日了,要是自己再贸然把谷瑞玉带回张府,肯定会爆发家庭内战,还会激怒于凤至,让自己更难以遮掩自己是西贝货的真相,因此,张学良只得好声好气地道:“这个么…我现在还不能带你回家,毕竟我那原配夫人一直都不同意,我父亲也还没有入土为安,而我现在公务繁忙、困难重重,很多事情都要解决,等这些麻烦都结束了,我再带你进家门吧!你要给我一点时间缓冲缓冲。”
谷瑞玉浑身发软地倒在张学良的怀里,温柔无比地道:“嗯,我相信你…”
张学良这番话“七分真三分假”,他在事实基础上夸大其词,就是为了“唬住”谷瑞玉。
但谷瑞玉却死活不肯再回天津了,坚持要在沈阳陪张学良,张学良没办法,只得安排她就在这奉天省军务督办公署大楼里先住下,随后又让谭海找了几个丫鬟和卫兵服侍她的生活并保护她。不过,谷瑞玉的到来陪伴倒让张学良处理公务的效率立刻增加了好几十个百分点。当晚的后半夜,有佳人陪伴的张学良竟然一整夜神采奕奕处理了大批文件,直到第二天清晨,困极了的两人才在沙发上相拥而眠。搂着怀中这具散发着缕缕幽香的娇躯玉体,加上谷瑞玉嘴唇正好在张学良耳边轻轻呼吸、呵气如兰,让张学良在心猿意马怎么也睡不着的同时身体也躁动不安起来,紧接着,他的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继而做起了男人都懂得以及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的某种事。——张学良的心里话:“神经病,我要是不对她做点什么事,那我绝不是什么坐怀不乱,而是心理或生理有问题。”
张学良虽然一脸“什么苦都是我来承担”的大义凛然的悲苦表情,但心里已是得意洋洋,他暗想:“看样子,这女人已经被我声情并茂的胡诌给搞定了,我的口才也不是吹的。当初在电视上看了那么多的爱情电视剧,听了那么多的山盟海誓,还看了那么多大学生现场直播辩论大赛,虽然没有人家大学生指着太阳证明现在是大半夜的那种指鹿为马的本事,但用来对付眼前这位还是绰绰有余的。谢天谢地,总算解决一个麻烦了。”他又故意叹口气:“好了!你既然知道了,以后改了就好。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这句话让张学良满嘴酸水),也希望你给我点时间。我现在真的很忙。”他指了指桌子上那堆成小山的公务文件,“等到大局全面稳定下来,我一定把你带会家,给你一个名分。”他壮起色胆,咸猪手轻轻地握住谷瑞玉的纤纤玉手,“相信我,我会言而有信的。”张学良此时表情可谓深情款款,目光可谓含情脉脉,但心里却是各种猥琐不堪的想法,“张学良这个混蛋,既然留下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给老子,那老子自然要义不容辞地帮他照顾了。”他大义凛然地想道。
张学良郑重其事地把这份报纸递给谷瑞玉:“你看看这个。这次我父亲突然去世,东北乱成一锅粥,南方的国民政府、日本人、东北内部的一些野心分子都在伺机而动。为了稳住大局,寿夫人和张辅帅他们不得不暂时封锁住我父亲已经过世的消息,同时让我立刻从北京赶回来。那几天可真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我不得不化妆成普通士兵,百般躲避日本人的搜索,好几次险些就被日本人察觉了。父亲他其实在爆炸当天就重伤不治了,我们对外声称父亲他是前几天才去世的,其实是假消息,目的就是掩人耳目,让各方势力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你也知道,前阵子,沈阳的局势简直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日本军队大规模地集结在沈阳城外,还在城内制造多次爆炸案,我的军队和日军险些就擦枪走火了。你看这份报纸吧,在大帅府秘不发丧期间,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从天津回到沈阳,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日本人在报纸上推测说‘张学良的二夫人谷瑞玉突然由津返奉,说明张作霖在皇姑屯已必死无疑,否则,一向与大帅府关系并不密切的谷瑞玉是不会在张学良不在沈阳的情况下独自返回沈阳的’,关东军因此而怀疑我父亲其实早就死了,日本人还根据你的行为推断出我可能也已经秘密返回沈阳。你看,你的任性行为,险些坏了大事。日本人本来坚信我父亲没死,但你偏偏让日本人险些看破了端倪,如果日本人再进一步地确定我父亲真的已经死了,那日本军队早就打进沈阳城了。并且,日本人还多次派出杀手,试图混入大帅府行刺我。唉!我这其中的苦衷,你懂吗?”张学良说着,“一脸痛苦”地闭上眼睛,整个一副“于心不忍责怪谷瑞玉”的样子。
谷瑞玉佯嗔道:“我哪里任性妄为了?我不是一直很听你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