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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森仔的助攻,旁边的雷洛佯装犹豫,插了一句嘴。
“探长,我方才看过靓狗的尸体,他是活生生被人砸死的除非凶手和靓狗之间有仇,否则根本没必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陈统探长手指摸了摸鼻尖,觉得雷洛的话有些道理,但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哪里有问题。
“阿叔,这小家伙说的不错,应当是分赃不均,才痛下杀手。”
四眼坤附和了一句,接着又道:“阿叔,凭我多年来办案的直觉,龙凤街利昇当铺劫案,跟靓狗脱不了关系,我认为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必有收获。”
森仔性格暴躁,说难听点头脑简单,贵在忠心。
“阿叔,坤哥说的很有道理,不然怎么解释,靓狗家里会藏有黄金。”
陈统探长似乎被说动了,目光微动:“森仔,你去请冬菇上来。”
“好的,阿叔!”
森仔得到命令,一转身快速跑出卧室,到楼下去喊义福兴大佬冬菇。
几分钟后。
义福兴大佬冬菇来到四楼,当他走进房间看到地上的尸体,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冬哥,阿叔在卧室!”
陈统探长资历高,辈分高,自然敢当面称呼其外号。
森仔一个小小的便衣,在义福兴大佬冬菇面前,尚未有猖狂的资格。
两人绕过尸体,走入卧室。
“陈探长,让我上来有乜事?”
陈统探长朝四眼坤使了个眼色,对方麻利的将沾有金粉的衣服递了上去。
“冬菇,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是在靓狗房间找到的除此之外,我们在衣柜中发现一处暗格,里面也有少量的黄金粉末。”
靓狗作为他的小弟,义福兴大佬冬菇当然知道自家小弟什么成色。
要不是在电影院每天收点保护费,早就喝西北风了,那里有钱去买黄金。
但是,冬菇不能认,嘴硬道:“陈探长,普通人家里藏点黄金不犯法吧!”
“冬菇,你说这话,自己信吗?”陈统探长不屑的冷笑道。
霎时间,义福兴大佬冬菇哑口无言,心中暗骂“靓狗,你个死扑街,居然敢动利昇当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事关义福兴和和联胜开战,打死都不能承认。
“陈探长,能否换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陈统探长想了想道:“森仔、阿坤、雷洛,你们三个先去客厅等着。”
被点到名的三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顷刻间,卧室内只剩下陈统探长和义福兴大佬冬菇。
“我说陈老哥,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透个底!”
见人都走了,义福兴大佬冬菇立即张嘴。
两人也算老相识,又是同乡,陈统探长道:“冬菇,不是老哥为难你,龙凤街利昇当铺的事,靓狗有重大嫌疑。”
“陈老哥,我对天发誓,我绝没动过利昇当铺,不然天打五雷轰,绝子绝孙,不得好死!”
义福兴大佬冬菇竖起三根手指,对天赌咒发誓,想要证明自己的明白,谁叫靓狗好死不死,是他手底下的马仔。
“冬菇,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也要和联胜的人相信才行!”
陈统探长说的话不假,现在的香江警队,就跟四处漏风的茅屋差不多,稍有风吹草动,立马有人给社团报信。
像龙凤街当铺劫案,找到了线索,正常情况要向上面的洋鬼子上司汇报。
洋鬼子上司一高兴,说不定公开表扬陈统探长,这事想瞒都瞒不住。
再说,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单单一个刑事侦缉部,不知道有多少人私下跟社团有来往。
“陈老哥,给我七天的时间,到时一定给你个交代!”
说到这里,义福兴大佬冬菇一咬牙又道:“五万,五万块给兄弟们喝茶!”
陈统探长迟疑片刻道:“好吧!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必须把人和赃物送到警署,否则后果自负。”
“呼!”
义福兴大佬吐出一口废气,拼命点头道:“陈老哥,大恩不言谢!”
龙凤街利昇当铺劫案,倘若真是靓狗做的,这七万块花的一点不怨。
因为,义福兴同和联胜一旦开战,单靠冬菇的势力无法抗衡整个和联胜,势必要借兵。
借兵不可能白借,少不了要花钱。
借兵的钱小意思,大的开销在后面。
如果有人受伤或者死了,又要赔一大笔的安家费、医药费,零零总总的算下来,义福兴大佬冬菇非得亏死不可。
这也是为什么,如非必要,大社团之间很少开战的原因。
社团争夺地盘跟打仗差别不大,打出去的炮弹是钱,马仔们流的血也是钱。
“冬菇,记住,你只有一星期的时间,交不出人来,别怪我不客气!”
“陈老哥,放心!”
话到一半,义福兴大佬冬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陈老哥,万一我查出来,不是靓狗干得点解?”
陈统探长笑了,紧接着神色一沉:“我不管,事情你自己揽过去的。哪怕你自己花钱,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听闻此言,义福兴大佬冬菇生气了,闷声道:“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七天的时间,你不给我交代,那义福兴在黄大仙的生意,做好关门的准备!”
事关探长的位置,陈统又怎么可能马虎,真找不到劫匪,肯定要有人背黑锅。
“陈老哥,你觉得真吃定我了?”义福兴大佬冬菇沉声道。
陈统探长冷哼道:“我是兵,你是贼,兵捉贼,天经地义。你说我是不是吃定你!”
“好,我认栽,七天后给你一个交代。”
义福兴大佬冬菇怒火中烧,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想不到终日打雁被雁啄,为什么刚才不沉住气。
他刚刚有些糊涂被绕进去了,听到靓狗家里藏有黄金,本能的联想到了龙凤街的利昇当铺劫案。
完全没意识到,靓狗家里的黄金也可能是他从别处得来的。
一想到,七天后抓不到抢劫利昇当铺的劫匪,真金白银的拿出十几万来,心里宛如刀割一般。
义福兴大佬气冲冲出了卧室。
陈统探长则满脸笑意,这傻子居然亲自送上门,不坑你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