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这试炼之境中,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在无时无刻地随着心境而改变。而这次参加试炼之人,多是未曾下过山的山中弟子。有些进入试炼之境之后,还未发现这里的端倪,就已经被淘汰。而有些则是一通乱飞之后,发现了变换的环境而开始四处乱御剑而行,心中也越来越纷乱如麻,终究被试炼之境所淘汰。
而依然身在试炼之境的人,其实不管有没有发现这纷繁的环境变化,只要还有这心中的目标,倒也还是有通过试炼的可能。
身在试炼之境的灵羽晨倒是将自己融入到了试炼之境中。无论身处客栈还是身处青楼,倒是都“泰然自若”,任凭环境不断变换,倒是也没有太多担心,无论试炼之境给予的是什么环境。这青楼一夜,软玉温床睡得倒是踏踏实实!
第二天的早晨,天还没亮,灵羽晨便醒来,不过这里好不容易没有师傅的督促,灵羽晨倒是也乐得自在。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黄粱美梦,待到再一次被街上不知什么的声音吵醒之时,灵羽晨却是真的没有心情再睡下去。于是不一会儿之后,便起床来,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想要看看是什么吵醒了自己。
不过打开窗子之后,灵羽晨向街上望去,倒是什么也没有,正在灵羽晨奇怪,大清早这是怎么回事之时,一个声音又在不远处响起。
终于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待到灵羽晨预感到这个声音是朝着自己这边来时。他的房间的大门竟是被“砰”得一声踹开。
两队官兵举枪闯入,中间一个看似队长的人,大手一挥:“给我抓住他!”那两队披甲持枪的士兵,举枪便向灵羽晨刺来。这时那队长又说道:“不要杀了他,要活的!”
士兵脚步已经冲出,枪已经举起刺来,此时突然听到长官这样说。倒是也急忙改变枪势。
灵羽晨还没有反映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得不应对这些士兵,倒是已经十分的明显,而且自己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看着左右两枪同时刺来,灵羽晨身形微微一侧,顺利地躲过了冲上前来的士兵的左右夹击,然后后面的士兵接踵而至。灵羽晨虽然想要问个明白,但是这些士兵好像不抓到自己根本就不会停下来的样子。
于是随着那些枪继续的攻击,灵羽晨只要抓住空隙,就会将来人给击倒。这样击倒了数人之后,这些士兵的长官也加入了打斗之中。眼看着一群人不知什么原因,非要抓到自己不可的样子。于是灵羽晨腾空而起,两指成决,背后宝剑豁然出鞘。顿时一阵清光闪烁之后,那些士兵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看似不再像刚刚自己手下留情一样,那么容易爬起。
不过那群士兵,由于对要捕捉之人的畏惧,倒是很快强迫自己爬起,退到门口的位置。
“你们为什么要来抓我?”灵羽晨很清楚,自己的试炼应该还不至于是与世俗的士兵争斗,虽然自己刚刚突破御剑之境。
“少废话!”那个长官皱着眉头看看灵羽晨,然后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挥手:“弓箭手准备!”
只听这长官说完,门外还有一对人竟然已经拉满长弓对着自己。
“放箭!”
“嗖嗖嗖”箭矢破空的声音夹杂着弓弦紧绷的嗡嗡声齐齐朝着灵羽晨而去。眼看箭矢已来,灵羽晨也无暇再等他们回答,手上宝剑清光更盛,灵羽晨一跃而起,右手用力挥剑,一道剑气迎向飞来的箭矢,瞬间铮铮金属敲击的声音四起,飞来的箭矢纷纷断折落地……但是有两指箭却是不知未被剑气击中,还是仅仅被剑气打偏,竟是穿越了自己刚刚挥出的剑气,刺破了灵羽晨的左右两臂的衣袖,划伤了灵羽晨的双臂。
灵羽晨心惊于这世俗的士兵竟然没有用什么法术的情况之下突破自己的剑气,又有些恼怒这些人竟然真的越来越要治自己于死地,于是不待自己落地身形如风,瞬间到了刚刚那些士兵的长官的跟前。将宝剑夹在了那长官的脖子之上。
“说,为什么抓我?为什么还想要杀我?”灵羽晨愤怒地问道。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那长官看到自己命在旦夕,这里的士兵没有一个由能力救自己,于是急忙求饶道:“这都不关我们这些人的事啊,是皇都传来的通缉令!说您是重犯,要捉拿您归案。活捉最好,如不能活捉,就提您的首级前去领赏!有官职的连升三级,没有官职的赏金千两!”那长官如实回答道。
“哦?有这等事。”灵羽晨似有疑惑,然后问道,“那我是犯了什么罪?”
“这这这……”那长官支支吾吾说不出来,“那通缉令上只说是重罪,并没有说具体是犯了什么事啊!”
“大仙,我们长官说的句句属实啊!皇都的通缉令上的确没有说,但是据皇都传来的消失说,不是杀了什么大官,就是烧了粮仓,要不然就是叛国等重罪!”其中一个士兵看长官说了实话,但是这眼前之人并不相信于是解释道。
“一派胡言!”灵羽晨听到那士兵这么说,又是一怒道,“我乃是天门之下修行弟子,怎么可能在皇都杀人放火!”
“我们也是看您一派仙家正气,所以才给您说的,要是心肠歹毒者,也不敢跟您说实话呀!”那士兵又说道。这小子倒是富贵险种求,刚刚还把长官放到危险的境地,现在又这么一说,倒像是给长官开脱了不少!如果他们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自己倒也不好意思再怪罪他们什么,虽然他们刚刚还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灵羽晨收了宝剑,在那里犹犹豫豫,又好似在思索着什么。这时刚刚那个小士兵又过来说道:“大仙天下第一修仙门派弟子,这么有本事,何不去皇都一探究竟,或许能为自己洗清罪名!”
“对对……以大侠您的本事,到了皇都肯定能都洗清罪名!”刚刚的那长官也附和道。
其实灵羽晨并非没有想到这里,只是在考虑这难道就是自己的试炼吗!如今自己遇到把自己指向皇都的接口。自己应不应该去呢?虽然自己已经掌握了御剑之能,但是早早便听师傅说过,天下修真练道之士多矣,皇都虽是世俗,但是卧虎藏龙,能人辈出。在这些士兵看来自己修为破高。但是自己在先前的战斗中竟然连这十几只飞箭都没有躲开,如何能在皇都一探究竟。
虽然灵羽晨恢复冷静,但是仔细思索之后,若不前往皇都,自己还真不知要在这里困多久?
“好吧!”灵羽晨下定皇都走一遭的决心。待灵羽晨走出房门之后,那些士兵也小心翼翼跟随。此时看到楼上动静已过,这青楼的老板心中刚刚安定。不过看到率先走下的竟是灵羽晨,后面的官兵唯唯诺诺之时,这老鸨心中也是战战兢兢,忙躲到大堂的柱子后面。而走到清雨楼门外之后,最先看到的竟是昨夜那个将灵羽晨赶出门外的客栈的老板。而那老板看到灵羽晨虽然受了伤,但是依然没什么大碍地走出来之后,那老板便边躲边藏地跑了。
灵羽晨看到这些人的反映,倒是越来越相信自己肯定是被通缉令才会这样!不过这也更加地想让灵羽晨前往皇都一探究竟。灵羽晨朝着城门走去,果然在城门不远处的告示栏上看到通缉自己的告示,别说这画像倒是一眼可以认出就是自己。
随着灵羽晨出城,那些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有士兵向长官请示要不要通知皇都。但是看到这年轻人的修为之后,决定还是不趟这趟浑水了,这些修真练道之士的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随便谁发怒,自己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与有命没命比,升不升官,发不发财还真不那么重要!
灵羽晨走出这个城市许久之后,突然想起忘了问先前的居民,此处距离皇都有多远的距离。此时若再回去又有些叹息,毕竟先前自己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好的记忆。此时再想想,似乎连先前那清雨楼最上面的绝色女子的面容也已几乎没了印象。灵羽晨摇摇头回想一下先前在天门上的记忆。听师兄们提前,天门到皇都,一个寻常弟子御剑飞行的话,倒是根据修为的高低,三到五日不等。而如果是天门的长老们的话,也是有一到三日之分。想必掌门师伯如果全力御剑的话,不消半日便能到了皇都吧!灵羽晨这样想完,然后再想想自己,怕是没个七八天到不了皇城吧!不过这也算是修行,如果是一个常人走路的话,就算一日走上百里怕是也要一二十日了。还好自己是个修真弟子!
灵羽晨乐得下山一趟,倒是也不十分着急,也无什么好危机的感觉,于是磨磨蹭蹭,到了第六日的傍晚,看到路上一行行人,于是收了御剑,装作赶路之人与那一对行人相遇。灵羽晨十分有礼的问道:“几位大哥,小生赶路多日,不知走了多少路程,请问这儿距离皇都还有多远?”
那几个也许是附近村上田间劳作归来的中年汉子听到有人说话,看向声音的来源,仔细打量一番,然后爽朗大笑:“哈哈哈,小兄弟,看你这衣服也似不错质地,怎么如此狼狈不堪,莫非是去皇都讨饭不成?”
灵羽晨看看自己,原来自己多日赶路,风餐露宿,此时身上处处杂草,头发生生粗了一圈,脸上怕是至少三层灰尘了!“让几位大哥见笑了,我这几日确实是狼狈得很,因未出过远门,这一路上净是靠挨饿走到了这里!”
“哈哈哈,小兄弟莫怪,我等乡野村夫,只是与小兄弟开个玩笑!”那几位大叔一并看着灵羽晨笑笑,然后接着说道,“此处距离皇都约莫有五六十里,似你这般青年,走上个一个晌午,便能赶到了!”
“多谢几位大哥!”灵羽晨想着似是该有皇都的影子了,没想到今日果不其然距离皇都只有不到百里了!
“小兄弟,我们说的是生龙活虎的小兄弟这般一个晌午能走到,但是你这般数日挨饿,怕是有个一日的功夫,也走不到皇都吧!”那大哥话似挖苦,但是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果不其然,很快那大哥便接着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小兄弟若不嫌弃,可去我等几个人的家中休息一晚,好好吃上一顿,明日再赶路也不迟呀!”
灵羽晨因先前说了自己多日风餐露宿,于是在这里想想,还是把事情做的像点的好,于是便答应了这几位大哥的提议。与这几位大哥消失在夕阳余晖之中。
美美吃上一顿之后,灵羽晨躺在舒服的土炕之上,很快便陷入沉睡之中。第二日一早,农夫大哥又让老婆给这小哥准备了饭菜,还顺便给灵羽晨了中午也许能用得上的干粮。灵羽晨便拜别几位农夫大哥,一路上感慨百年太平,民风淳善。
由于距离皇都已经不是很远,于是灵羽晨御剑仅仅约莫有二三十里,便不在御剑飞行,而改为步行。如果惊扰了别人,到成了修行的败笔!不过这一走还是走了大概一两个时辰,才走到可以看见皇都的城墙。而此时近处皇都的人流也远非之前那个小城可比。
也许是由于人多,而且正值正午,守卫皇城的士兵们也到了困乏的时候,所以灵羽晨进城倒是十分的顺利,而且也并未注意到皇都城门甬道上的告示。
进入皇城之后,灵羽晨虽然被很多地方所吸引,但是还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生怕被皇都大城里的人们所耻笑而丢了天门弟子的脸。不过由于见到越来越多的新鲜玩意儿,灵羽晨倒是越来越后悔,怎么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下过山?不过想来想去也是因为自己修为没什么成绩,师傅也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历练这回事,如今正好自己过了黄道六层境界,刚刚可以御剑飞行才赶上了这次试炼!
看了许久之后,皇都大街上的各种卖东西的和卖艺的人们也都到了吃饭的时候。灵羽晨看看大家都去吃饭了,于是掏出了自己的干粮,不过在这大街上张口就吃似乎不雅,于是灵羽晨找个临界的铺子,坐了下来,拿出干粮。
灵羽晨吃了几口,越来越觉得口渴于是招呼小二:“小二哥,能否讨口水喝?”
“好…………”小二看到这位客官,于是习惯性的好字出口,但是又看了一眼灵羽晨,这个“嘞”才轻轻地说出口。
不一会儿小二端来一碗茶水,放在灵羽晨面前:“客官您慢用!”说完便走开,这小二悄悄跑到掌柜面前,小声跟掌柜嘀咕了几句,然后那掌柜面色凝重。不过一瞬间的功夫,那掌柜便调整好脸色,向着灵羽晨走来。
比及到了灵羽晨跟前,那掌柜笑脸问道:“这位客官,您可再要点什么?”
灵羽晨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于是抬起头来:“不好意思掌柜,我也很想再要点什么,但是我这里没有钱,只有这干粮,所以只能讨口水喝。”
那掌柜看到灵羽晨,心中一惊,随即便波澜翻腾,但是强忍着面色不改道:“没关系,出门在外谁都难免困难,考得就是一个朋友,茶水本就是免费供应,您不够的话,随时找小二添茶!”
灵羽晨道了声谢,便又一边吃了起来,一边感慨原来山下室外是如此这般光景,难怪修真之人少之又少,原来世俗一片祥和!似是这般,谁又愿意抛弃天伦之乐,投身于虚无缥缈呢。
就在灵羽晨一众的感慨之中,突然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跑步和铠甲忽闪忽闪的碰撞的声音。接着这茶馆周围的人渐渐都注意到了这个声音,就在这一开始,有几个人便蹑手蹑脚得离开了这茶馆!
渐渐地有人说道起来,这一定是守卫皇城的禁军,不知道是谁又犯了什么事,至于刚刚离开的人,肯定都是惯犯的小偷,于是才会如此害怕等等。随之声音更加接近,又有人不断得离开。近接着,那些短期茶杯,仔细倾听的人,确定这声音是朝着这边传来,于是也起身离开。最后这整个茶馆,只剩下寥寥三五人……
终于那一对禁军赶到,最后停在了这个茶馆的前面。那军队的看似长官的头领问此刻战战兢兢的茶馆掌柜。要犯在哪里?那掌柜颤抖不已,也没出声只是伸出手指指灵羽晨的后辈。那头领看看此时依然坐在桌子前喝茶的灵羽晨,一声喝到:“好大的胆子,通缉的要犯,竟然如此大摇大摆地坐在这里喝茶,给我拿下。”
“是!”那头领跟前两个士兵,回完头领的话,便朝着灵羽晨走去,到了灵羽晨身边,一把将灵羽晨给架起。
“你们干什么?”灵羽晨到了被架起的时候,才干刚想到,原来她们口中的要犯就是自己。随着灵羽晨一声喝出,双手一抖,那两个士兵也被向后甩到了一边。
那个禁军的头领看到这样的情况,似乎是知道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对着身边两个士兵交代了几句话,便挥挥手说道:“这个人似是有些修为,给我包围了放箭!”
那头领身后的士兵,迅速有序地分散开来,将灵羽晨包裹起来,然后张弓搭剑,随着头领一声令下,百箭向着灵羽晨飞驰。灵羽晨才刚刚甩开那两个士兵,正想问个明白,可是还不及开口这百箭便飞来。灵羽晨急忙运转身形,躲开几只箭雨,但是施法突然眼看更有树只箭根本来不及躲,只能伸手硬接下来。于是灵羽晨伸手,本想着不过是朋友的箭矢而已,但是数只箭矢接下,那些箭头竟是将自己的双手都给划破,没想到皇都的禁军果然与小城里的士兵技艺不同。
眼看不能如此再接下去,灵羽晨掐指成决,身上清光一闪,一柄宝剑豁然一个优美的弧度飞入手中。灵羽晨宝剑飞舞,将继续飞来的箭矢一一格挡下来。然后又猛然发力,一道剑气向着周围的禁军扫过。灵羽晨本以为这够阻挡他们一下,让自己有个喘口气的机会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剑气飞过,并未将几个士兵打倒。反而引来又一轮攻击之后。那群禁军竟然开始了三五个人一组,手持长枪,持续不断地向着灵羽晨攻击。
灵羽晨心惊。自己修为初成,化气为精的速度有限,量也不足,引气释放的本领还不能得心应手,最怕的就是遇到车轮战,如此下来就算对方是凡人,自己恐怕也难以应付。
灵羽晨打倒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又要不伤及他们的性命,如此又要更加精准的把握。这样一来,很快的灵羽晨体内的灵气便难以为继。手中宝剑的清光越来越加暗淡。由于难免沾到血迹,此时已经被赤红所掩盖,但是那士兵还有约莫一半的生力军。
就在灵羽晨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突然一声令下。那些正在攻击灵羽晨的士兵都收手。此时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那些禁军正气地分开一条道路,让那个来人走到灵羽晨跟前,虽然此人头戴面具,身着灰暗的袍子,但是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毫无疑问,此人也是一名修士。
“这就是要犯?”那来人声音轻蔑,似是很不在意。
刚刚那个禁军头领,抱拳低头道:“正是此人,与通缉的画像一模一样!”
“虽不知你犯了什么罪,但是传说是死罪,你是在这里自刎还是让我来出手将你解决,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刚刚那个来人声音似是温柔地说出这种让人不得不发怒的话来。
“哈哈哈。”灵羽晨笑笑,“你若真有这个实力,就不会再旁边躲这么久了吧!”灵羽晨虽然心惊,但是还是不能气势上输了下去。
那个戴面具的人拍拍手:“不错,不错,刚刚我隐藏气息,但是还是被你发现了。看来你有死在我手上的权利!”
“少在那里大言不惭。”灵羽晨接着对面来人所释放出的气息可以察觉,此人虽然修为不错,但是仅是对自己而言,不过比自己稍稍强上一些而已!不过自己什么样修为的人没见过,还不到需要害怕的地步,灵羽晨强撑着身体说。
那带着面具的人发出“嗤”得一声,便飞快的朝着灵羽晨而去,同时伸出一直在袖袍之下的手臂,竟是一只带着铁爪。颇为耀眼的黄色光芒包裹着那只铁爪,以一个自下而上的弧度,击到灵羽晨面前。
灵羽晨虽然体力难以为继,但是刚刚自从对面那人的出现,便一直不敢有丝毫松懈。虽然对方突然袭击,但是还不至于让自己一击都难以接下。
“砰”得一声,宝剑与铁爪撞击在一起,然后便迅速分开。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后退三步,而灵羽晨确实后退了近三丈的距离,并且巨大的冲击使得他脏腑受创,一口鲜血无法忍住得喷出!
“哈哈哈”那面具男子哈哈哈笑道,“以为你敢说我大言不惭,定是也有些修为,没想到如此不继!倒是让本座颇为失望了!”
“哼!”灵羽晨收了重创,但是好似还没有被打垮,他以宝剑支撑身体慢慢站起,“不过是有些蛮力罢了!”灵羽晨擦擦嘴角的血迹,然后用指尖之血,轻抚剑锋。
不知灵羽晨做了什么,只感觉道天地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天上流云变快,洁白的云朵蒙上了灰色,然后渐渐加深……
“让你尝尝天门法诀的厉害!”灵羽晨此时乘着对面的面具之人还欲一众的禁军发愣,一声喝到。
可是就在周围风云将要变换之时。一直注视着那个面具男的灵羽晨,突然发现那个戴面具的男子竟是不知所踪。刚刚发现此时之后,紧接着,灵羽晨便感觉脑后一个重击,然后便倒地不起。待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竟是在一件牢房里面,手脚被铐,身体酸疼。
“这是怎么回事?”灵羽晨刚刚醒来,手脚不能自由活动,所以很是惊奇。不待自己想通为什么会这样,一众士兵赶到牢房之外,打开房门,将灵羽晨架起……
灵羽晨依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问架着自己的士兵,却是没人跟自己回话。只是能听到周围牢房的人轻声议论,好可惜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要被问斩等等!
灵羽晨脑子一片空白,难道自己要死了吗?自己才刚刚下山,为什么要被问斩?自己不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吗,为什么会被问斩?
灵羽晨被带往刑场的途中,不断地被道路两旁的人们仍菜叶子和臭鸡蛋,而且那些人还口中还不断地骂着自己如何如何该被问斩。但是具体自己犯了什么罪,却是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似乎那罪名远在千里之外传来,似乎若有若无……
很快自己被插上问站牌,跪在刑场之前,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这个过程好事漫长,漫长地如同时间停止,如同被定格一般。灵羽晨空洞的眼神,呈现着无数人的谩骂和向他扔来秽物,但是耳中却没有一丝声音,那些秽物也越来越难以扔到自己的身上……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突然灵羽晨眼前的空中一阵扭曲,一个身影很快呈现……
突然灵羽晨来了精神,那人骇然竟是天门二代弟子之大师兄——幻圣鸿!
“大师兄!”灵羽晨惊喝道。
“师弟,你怎么会落得如此模样?”幻圣鸿的身影向着灵羽晨问道,却是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大师兄,我……我不知道为何,他们都要杀我。”灵羽晨不住地摇头,声泪俱下,“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过,他
们都要杀我!”
“如果你并没有犯错呢?”幻圣鸿轻启尊口。
“没有犯错!”灵羽晨一直被按上非杀不可的大罪,竟是渐渐地也开始以为自己真的有了什么罪过,而忘记了自己自幼在天门长大,虽修为不多精深,但是也恪守本分,凭着自己的勤勉,总算突破了常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突破的黄道第五重境界,如今自己好像才是第一次下山……
“如果没有罪过的话,这些人凭什么杀我?”灵羽晨好像在问大师兄,又好像在问自己!
“凭着你身带枷锁!”幻圣鸿一语中的!
灵羽晨突然散发无尽的生的意志。此时虽然自己身具枷锁,但是这好似并未能限制自己调动周围的灵气。灵羽晨平心静气,但是周围的风好似却渐渐不太平静,天上的云也渐渐会聚!
此时那渐渐远去的谩骂和秽物又不断地清晰起来,灵羽晨好似又被拉回了现实。
“午时三刻已到,快……”周围的人好像都在吆喝着午时三刻已到,想让执刑的官员赶快斩了灵羽晨。但是那官员却并没有被这声音蛊惑,自然迟迟没有动手。而就在此时,天上乌云密布,灵羽晨周身风力渐渐变大。而此时刑场之外的人的声
音也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已经喊着如果执刑的官员今日不怕如此要犯砍头,自己也将身披大祸……
那执行官员无奈,抛下斩令牌,刽子手也看着灵羽晨越来越不对劲,于是急急抽出大刀,立马高举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灵羽晨睁开原本闭上的眼睛,一声大喝,天际一道紫雷劈下,瞬间天地风息雷隐,天地一色。而幻圣鸿其实在指导过灵羽晨之后,便早已消失……灵羽晨看看周围,不待一个周身转完,便因一次调动太大的力量而力竭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