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万岁的锋芒,足以将无耻书生劈成两截,奈何相距实在太远,只能把他重重轰飞。来者正是陈浩然。无耻书生右手还死命抓着一团黑黑的乌血,里面藏着的正是黑玉令。
众大臣说:“陈浩然。”“陈浩然?”秦成公说:“小三子,你终于都来了,哈哈。”陈浩然说:“我要杀了你。”手下说:“护驾。”
陈浩然使出地圣轮。陈浩然不想伤及秦兵,只用地面传劲,将众兵震得东歪西倒。大臣们说:“请陈浩然息怒。”眼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陈浩然若发劲,肯定非死即伤。
大臣说:“臣下不能犯君,陈浩然你不能一错再错。”陈浩然说:“他。”易中天说:“公子爷。”秦成公说:“小三子,你尽管动手吧。”秦成公在百官拱卫下似笑非笑的望着陈浩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易中天说:“公子爷,千万别冲动,对方正用激将法要你鲁莽行事。”陈浩然说:“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争位,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秦成公说:“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必须维护正统,既然有人说你不是先王血脉,寡人就要查清楚,你认为有错吗?”陈浩然说:“我是不是王室后人有什么要紧,你现在已是秦国之君,为何还要那样卑鄙,连我母亲的灵柩也惊动。”
秦成公说:“先王无端收了你这个野种,我秦国姓氏一脉被你沾污。寡人岂能坐视不理。”“本来寡人也想不动声色处理此事,但百官闻风而来,现在正好变成见证。”无耻书生说:“不错,如妃本来是我大正道的人,她身上藏着的黑玉令能将所做的事都记下来。”“大家只要将黑玉令放在水中,里面的黑玉精灵便会重现如妃身上发生过的事。”大臣说:“世间上竟有如此神奇之物?”无耻书生说:“上卿程德,三日前我曾经到你府上探访过,你还记得吗?”大臣说:“哼,老夫可没有接见过你。”无耻书生说:“但我却暗中将你悬于腰间的玉佩换上了一块黑玉令。”大臣哦了一声。
无耻书生说:“不但你,朝内许多上卿我都有轮流换上。目的便是要看看谁是真正忠于国君。”大臣说:“简直是妖言惑众。”无耻书生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你将腰间的黑玉令掉到水中一试。”大臣说:“好。”无耻书生说:“再加上我的血。”清水马上沸腾起来,烟霞浮出似人非人的嘴脸。
无耻书生说:“三日前上卿程德于府中做了什么事?”烟霞散开化成薄雾,众人只见四周若隐若现出另一个环境。只见程德于房中案前,儿子在旁侍候。大臣说:“习儿。我这谏书一呈上。”“我怕也没有机会回来了。”儿子说:“父亲大人。求你不要。国君喜怒无常,万一不纳良言,我族百人命悬一线啊。”大臣唉了一声。
无耻书生说:“上卿程德。三日前是不是这样?”大臣说:“臣愧对大秦万民,为了一族安危,明知国君有错,也不敢犯颜正谏。”秦成公说:“黑玉令果然神奇,现在如妃身上那一块已经找到,陈浩然,你敢不敢看?”伯姬说:“不要。”陈浩然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伯姬说:“其实。”陈浩然说:“到底有什么事?”伯姬说:“我从树顶上的老人说话间可以猜测。”
伯姬说:“他,可能才是你父亲。”黑玉令未揭开身世,伯姬已经先来预告,陈浩然顿时脑海一震。陈浩然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陈浩然心头激动,竟把伯姬狠狠地推开。秦成公说:“陈浩然,你要看还是不看。”陈浩然说:“我要看,但我若是被诬蔑,我要你也付出代价。”秦成公说:“哦?”
陈浩然说:“我要你退位。”陈浩然竟公然要秦成公退位,两人已经到了水火不能相容之地。秦成公说:“你好大的胆,竟敢公然谋反?”
伯姬说:“陈浩然。”易中天说:“伯姬姑娘,快退到我身后,公子爷已经打定了主意。”易中天心思慎密,立即意会到陈浩然的企图。伯姬说:“陈浩然,他想怎样?”陈浩然二话不说,突然发难,向秦成公狠狠地劈下去。陈浩然说:“无论我是不是大秦血脉,也不能让你这混世魔王统治秦国,残害百姓。”秦成公说:“好大胆。”秦成公用尽一切心计,目的就是要逼到陈浩然走投无路,公然作反。此刻正中下怀,正要反攻之际,突然见到百官俱在。
秦成公心想:动起手来,岂不是百官都知道寡人修炼魔功?堂堂一国之君被人揭发修炼魔功,将来如何治国?一直以来秦国无数百姓离奇失踪,死于非命,秦成公若然出手,还能怎样掩饰?秦成公说:“可恶。”秦成公不敢出手,只能闪避。陈浩然说:“你的幽空魔罗印大恶至极,怎么不出手,是怕了我吗?”
易中天说:“公子爷实在大智大勇,与其跟秦成公争拗正统,不如逼他在百官之前露出魔相。”秦成公说:“野种,你是欺负寡人不敢动手吗?”大臣说:“陈浩然,这是犯上作乱,使不得啊。”秦成公心狠手辣,竟然抓着程德作为人盾。秦成公说:“程上卿,你果然忠心,寡人就恩准你挡在面前。”程德受制,马上知道是什么回事。大臣们说:“陈浩然,快住手。”
陈浩然说:“就让我逼他露出真面目吧。”秦成公说:“你要伤寡人,先砍下这老鬼吧。”陈浩然说:“今日若不逼出你的真面目,不但我要身败名裂,大秦也要万劫不复。”“程上卿,陈浩然对你不起。”万岁的锋芒何等可怕。程德一界文官,如何抵挡德了。秦成公说:“杂种,你真的动手?”秦成公若再不出手,岂定会被重创。
千钧一发间,秦成公还是选择保住自己安危。秦成公使出幽空魔罗。秦成公身上魔气幻出魔像,在场百官都同时一呆。易中天说:“好。”陈浩然说:“你终于都肯动手了。”秦成公说:“可恶。”
陈浩然悍然出手,秦成公终于被逼得使出魔功,露出本来面目。易中天忙抢上护住受伤的程德。
易中天说:“上卿莫惊,公子爷是两害选其一,你的伤并不致命。”大臣说:“老夫这点伤算什么。国君为何会变成这样?”易中天说:“他修炼魔功。已经成为人中之魔,公子爷就是要在你们面前逼出他的真面目。”大臣说:“怎么可能。”易中天说:“你们亲眼见到的,难道还有怀疑?”秦成公杀得性起,魔功带动四周阴风大作。妖气四散。任谁都可以看出绝对是邪门武功。
大臣说:“国君是一国之主。怎能用邪魔外道的武功。”秦成公说:“大胆。”秦成公使出玄阴指。秦成公盛怒下隔空杀人,心狠手辣。陈浩然说:“竟当众残害忠良。”
陈浩然说:“你枉为人君。”陈浩然使出风火交击。秦成公说:“废话。”秦成公使出玄阴指。
秦成公的血刃无孔不入,陈浩然竟被逼得万岁脱手。秦成公使出森罗地狱。陈浩然未接回万岁。秦成公早已一步祭起结界,将万岁冰在半空。陈浩然心想:二哥的魔功比大祭司更可怕。
大臣们说:“啊,陈浩然。”伯姬说:“你们还不快走,秦国再让这恶魔管下去,就要成为死国。”秦成公说:“黑魔使,不留活口。”秦成公一声令下,黑魔使带着一众心腹便向众臣冲杀过去。陈浩然说:“你连大秦的栋梁也要杀?”秦成公说:“他们心中只有你,留下是大患,寡人就给你作陪葬吧。”
伯姬说:“保护百官。”易中天使出五行八卦掌。易中天以布条配合掌势,逼开如狼似虎的侍卫。黑魔使使出幽空魔煞爪。黑魔使不是寻常高手,易中天一交锋便被隔空延伸的爪劲所伤。
伯姬放箭保卫,阻止黑魔使追击易中天。黑魔使说:“找死。”易中天说:“伯姬姑娘。”
铁奴使出盘古开山。铁奴及时扑出,阻截黑魔使如狼似虎的攻势。铁奴力量惊人,黑魔使亦被击退。陈浩然说:“这种结界困不住我的。”
陈浩然使出风山火海。陈浩然四轮并转,结界内的冰刺立时被震碎。但秦成公人在结界,如鱼得水,闪电般欺近。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陈浩然哇的一声吐出鲜血。
秦成公掌法诡异莫测,陈浩然连中多掌。陈浩然使出风圣轮。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
陈浩然使出地圣轮,灵动摧岳。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恶浪翻天。秦成公的北冥魔云掌得自暴云的北冥水云掌,魔化后灵巧狠辣至极,陈浩然只有以不变应万变,用不同的圣轮使用同一招来化解攻势。秦成公说:“看你化解得了多少招。”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
四象之中以大神雷手最为震撼,因为神雷手以暗劲灌入对方体内,令人如遭电击,虽然内力强者可以抵御,但秦成公的仙魔无量身,单是吸自龙后身上的仙道就有三十层,加上自己原有的幽空魔罗印,再打高几层。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灭绝歼雷。伯姬说:“陈浩然。”秦成公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敢来挑衅?”
陈浩然虽然有入圣篇的功力,也绝不可能比秦成公更强,被击得双手发麻。陈浩然趁秦成公得意洋洋之际,突然反扑。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
陈浩然咬紧牙关,集中攻击秦成公的头颅,因为敌人再强,头颅也是弱点,要以弱胜强唯有集中攻击。秦成公说:“畜生,寡人要宰了你。”秦成公微裂的脸上露出魔身青鳞,面目异常可怕。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魔道玄火,赤炎烧魂。秦成公乘陈浩然神魂未定,使出重招。震得陈浩然的护身四轮也碎开。
伯姬使出袖中箭。为救陈浩然,伯姬将身上所有袖箭同时射出。秦成公说:“找死。”秦成公杀意一动,一条冰柱直射向伯姬,眼见避无可避。陈浩然说:“伯姬。”突然,一把声音传入伯姬耳边。那人说:“本来你是我孙女的情敌,我不应该救你。”
伯姬啊了一声。一道水影护着伯姬。秦成公说:“谁?”来者正是不是神仙。不是神仙说:“但见你有情有义,老夫总不能袖手旁观。”
易中天说:“师伯。”陈浩然说:“不是神仙?”陈浩然说:“你怎会来的?”不是神仙说:“小子,亏你还敢叫我,我的乖孙女给你害透了。”陈浩然啊了一声。神帝破关后,天宫崩塌。不是神仙被困的一魄得以重新附体。但遇上巨子战死,而他亦在力拼下失了踪。陈浩然收拾神帝后,墨家弟子曾经遍寻封神峡内外,始终没有发现不是神仙的踪影。
当日不是神仙被神帝重创跌落山谷。幸好神功护体。免于一死。不是神仙几经辛苦回到神朝。其时大战已完,从留守的墨家弟子口中,知道巨子战死。陈浩然被送到墨家村疗伤。昆仑入邪自灭,邹衍舍身卫道,巨子战死沙场,当世四大神明,只剩下自己一个,不是神仙唏嘘无限,决定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依照师傅老子的教诲,参悟道之真谛。不过不是神仙有个放不下的人,便是风向。知道陈浩然去找风向,于是暗中跟随想再见一面,谁知越看形势越是不对,最后唯有亲自出手。
不是神仙说:“人世间怎么这样多妖魔鬼怪,老妖怪死了,又来你这只小妖。”秦成公说:“老匹夫敢来多管闲事?”不是神仙说:“你掳了风向,识相快交还,否则老夫不但要废你魔功,还要将你打落十八层地狱。”秦成公说:“寡人是地狱之王,这里就是地狱,老匹夫又是为了那女娃而来,莫非跟她也有一手?”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风刀血刃。秦成公自从接触无耻书生后,人也下流无耻起来,果真是物以类聚。
不是神仙说:“口出狂言,卑鄙无耻。”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激流破川。不是神仙回复神智后,出手气度洋洋,充满宗师风范。秦成公说:“老匹夫,你这些浪头挡得了寡人吗?”秦成公使出北冥魔云掌,天冰血雨。
不是神仙说:“少少几滴魔雨,化落老夫的汪洋大海,微不足道。”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万丈深渊。不是神仙的大水如同旋窝,将秦成公的猛攻化于无形。但是秦成公的魔雨混入大水,竟然化成一条条的冰刺,反过来刺向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说:“好重的魔气。”秦成公说:“这里是寡人的结界,老匹夫你自寻死路。”不是神仙以柔卸刚,不断将魔雷手的爆炸力引向四边爆发。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灭绝歼雷。不是神仙心想:想不到这小子的魔功竟然如此可怕,魔劲如同无穷无尽。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大水穿天。不是神仙心知秦成公魔功厉害,不敢再有保留。秦成公到底经验浅,不防不是神仙突然转柔成刚,立被震退。秦成公啊了一声。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莫刚于水。
秦成公使出仙魔无量身。幸好有仙魔之气护着,不过连番重轰,已经令秦成公头痛欲裂。
秦成公极度痛苦下,全身不断抖震,狂吼中竟然分出两个人来。秦成公说:“寡人要杀了你。”
陈浩然啊了一声。不是神仙说:“幻身?真身都捱不了,化身有用吗?”不是神仙说:“待老子破你。”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天下至柔,可破至刚。不是神仙是道中高手,当然见过不少分身幻术,立时转刚为柔,以大水涌向两人。
秦成公运起魔功,将水势卸开。不是神仙啊了一声。陈浩然说:“前辈,那不是假的。”陈浩然与龙后曾经苦战,深知无量身的厉害。不是神仙说:“是吗?”
秦成公使出魔道玄火,赤炎烧魂。大魔雷手,灭绝歼雷。两个秦成公同时出招,都是实实在在的重手,不是神仙一个不慎,立被重重轰中。
不是神仙说:“竟然可以真的分身?”“是大魔,绝不能容。”不是神仙虽然以道经的无为心法将邪劲卸开,但也要承受七成劲力。秦成公说:“老匹夫,你自寻死路,寡人就让你死得痛快。”秦成公说:“寡人要将你撕成肉碎。”秦成公使出赤练鬼爪。
不是神仙使出道经心法。不是神仙使出形体随心,移形若水。秦成公使出大魔雷手,魔电钻魂。秦成公说:“老匹夫,你死期到了。”
秦成公魔性越来越强,不惜使用重招。秦成公使出幽空四象,玄空魔气。不是神仙啊了一声。
秦成公说:“受死吧。”不是神仙的水团被魔气撕破,秦成公把握机会,施以致命一击。易中天说:“师伯。”陈浩然说:“前辈。”
眼见不是神仙形势险恶,陈浩然即使有伤在身也得出手。无耻书生说:“杀了你,本书生就可以扬名天下。”无耻书生见陈浩然被重创,早就虎视眈眈,稍为回复,立即想乘虚而入。猛招攻到,陈浩然只有先行自保。
陈浩然料不到无耻书生竟可倒挂出手,错愕间立时中招。无耻书生使出世外逍遥行,逆天而行。无定劫指,孤星点月。陈浩然啊了一声。陈浩然面前催动圣轮,逼开对方。陈浩然使出地圣轮。
但双腿穴道被点,立感麻痹乏力。无耻书生说:“别做作无谓挣扎了。”“乖乖受死吧。”陈浩然说:“狗贼。”陈浩然双脚发麻,眼见避无可避。
伯姬说:“陈浩然。”突然,铁奴在无耻书生后面出现。铁奴使出盘古神脉力量。铁奴及时出手,杀无耻书生一个措手不及。
陈浩然说:“铁奴,助我启动神脉。”铁奴似是通晓神脉所在,竟然手握双拳,便想重重地轰向陈浩然的天灵盖。但拳到顶部,竟然停住了。陈浩然说:“铁奴,怎样了?”
铁奴突然反手抓着陈浩然的后颈,另一手抓着陈浩然腰际,将自己一身神脉力量毫无保留地传送过去。陈浩然啊了一声。
陈浩然使出盘古神脉力量。铁奴输入的神脉力量虽然远不及陈浩然自己启动出来的强大,但身上神脉确是被推动了。陈浩然身如离弦之箭射出。
陈浩然使出宇外神功,宇外流光。陈浩然犹如划破宇宙的电光,直向不是神仙与秦成公扑去。不是神仙说:“这是什么武功?竟似是天外虚空星裂的情景。”
陈浩然使出乾坤震裂。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这是仓颉当年横渡宇宙时,见到星辰爆裂而演化成的武功。威力之大, 连秦成公的分身也被狠狠轰穿。不是神仙说:“好厉害。”魔身分体虚耗极巨,秦成公将分身收回体内。
秦成公虽然吃惊,仍争取主动,围着陈浩然急转。秦成公使出幽空炼魔炉。秦成公重招如魔炉般围攻不休,四方八面地罩着陈浩然来攻。幸好陈浩然入过炼魔炉,晓得推动五轮作为战盾,秦成公再快也攻不入。陈浩然说:“二哥,你的炼魔炉已经被我所毁,这种魔功吓不了我,收手吧。”
秦成公说:“大胆野种,敢与寡人兄弟相称,罪该万死。”炼魔炉是秦成公花了莫大心血铸成,听到被陈浩然毁了,非但痛心,更觉侮辱,当下怒火急升。秦成公使出森罗血刃,灭绝天雷。陈浩然使出两轮并转。
陈浩然久守必失,终于还是被秦成公有机可乘,血刃砍破圣轮而入。陈浩然今次启动的神脉力量源于铁奴,威力减半,不过神脉虽逊之前,但反应却更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