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有些懊恼，真不该开什么窗。
“把水递给我。”
陆芊芊立马反应过来，拿起自己右手边的纯净水递给了他。
凌枫有些嫌弃地看着她，一边拿出抽纸一边说：“把水倒在这纸上。”
尽管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陆芊芊还是照做了。
做完后，她看到凌枫居然拿着打湿的纸巾在一点点擦拭着鼻翼周边，动作有些小心。
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这么介意这些，陆芊芊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心想：还真是报应，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嚏，阿嚏……”
凌枫的喷嚏声并没有随着他的清理减轻半分，反而更加严重了。
这症状有些明显，他不会是鼻子有问题吧。
“你是不是有鼻炎？”陆芊芊忍不住问道。
凌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命令的语气说道：“把瓶里的水朝我鼻子倒，手上动作轻一点儿。”
陆芊芊心想这个人请人帮忙都不会客气点吗？
转念再一想，他是债主，他不横谁横。
陆芊芊再不情愿也只能认命地拿起瓶子朝凌枫的鼻子周围倒去。
“陆芊芊……”
随着凌枫的一声怒吼，陆芊芊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结果他一推，她一闪，那一瓶水都洒了出来。
凉意顺着胸前向下流，凌枫的火气十足，脸色突变，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都能点燃。
“我不是有意的……”
“你能不能换句话说，这句话我都听腻了。”
凌枫也是无语，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陆芊芊都能把他气个半死。
“我帮你……”陆芊芊很快反应过来拿起一旁的抽纸帮他擦拭着胸前衬衫上的水痕。
相对于她的认真和专注，凌枫的心思早已经转移到了她的手上。
这样一双手，不好好利用一下真的是可惜了。
想起厉梦瑶之前的话，凌枫对这个女人的兴趣一下就提了起来。
“广告拍的怎么样？”
陆芊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看着他，好半天才回：“只是拍了样品，导演说后期制作后要看效果才知道确定用谁。”
看着她脸上的不确定和小小失望，凌枫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她需要这笔钱，不管是为了还他的手机钱还是别的用处，凌枫都不忍再骂她了。
“夏果果和你？”
“你连夏果果都知道？”
“厉梦瑶是我朋友的侄女，我们在酒店里遇到，她在为你打抱不平。”同情心一旦泛滥，凌枫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好了很多，“原以为厉梦瑶被老厉他们给宠坏了，没想到她还这么仗义，为了你真的是两肋插刀了。”
“梦瑶一直都很好，没有一点儿千金小姐的架子。”
“嗯，知道。”凌枫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陆芊芊顿了一下才说：“一次偶然的机会就认识了，后来随着对彼此的了解就成了朋友。”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的是说不清楚，比如他和她，不也是吗？
知道陆芊芊没有说实话，凌枫也懒得继续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