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言和凌枫也没有闲着，从酒店出来直接去了茶楼。
不为别的，只为之前的一通电话。
电话那端的那个男人终于同意见面了。
厉谨言挂上电话的时候，嘴角边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意。
“老厉，什么情况？”凌枫很是好奇，什么事情能让厉谨言这样欣慰一笑。
厉谨言收起了电话，嘴角处的笑容也随即消逝。
“凌枫，接下来我见的这个人和叔叔的死有关。”厉谨言稍稍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带你过来是想让你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能冲动，人证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能不能让宋源把牢底坐穿，就看我们手上的证据了，不论是证人还是相关资料，一个都不能缺失。”
这可是关系到父亲的死因，凌枫又怎么会胡闹。
“放心，我知道轻重。”
早在办公室里无意中看到资料时，凌枫就明白了，明白了谭峥和厉谨言所做的这一切都和他息息相关。
这个时候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证人。
十分钟后，茶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服务员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另一人是陆芊芊的父亲陆建国。
见到陆建国，凌枫心里还是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说原谅吧，还真做不到。
不原谅吧，他又毕竟是陆芊芊的父亲。
总之，左右为难，内心备受折磨。
“都进来坐吧。”好在还有厉谨言在侧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中年男人显得有些紧张，看了陆建国一眼，这才抬脚向前移动了一步。
待服务员离开，厉谨言又开口介绍道：“他叫董向明，是当年你爸爸出事的那家俱乐部的经理，还有芊芊的父亲，就不用我介绍了。”
“嗯……”凌枫应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再怎么说，也不能对陆建国视而不见。
倒是这个中年男人，凌枫急切地想从他那里听到一些关于父亲的事情，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好。
“董向明，说说当初宋源是怎么找你的……”
“我……”
这个董向明自打进门就没敢多看凌枫，不为别的，只为他那一张脸和凌天放太像了。
要不是提前知道会见到凌天放的儿子，他都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酝酿了好一会儿，董向明才开口道：“当年，凌总是我们俱乐部的常客，待人很好的，这个老陆也可以作证……”
“待人很好，你们还要害他？”凌枫已经从座位上起身，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早就把之前对厉谨言的承诺抛到了九霄云外。
“凌枫……”厉谨言厉声呵斥道：“要是不想听就出去。”
短短一句话就让凌枫的火气降了下来。
这就是厉谨言，他身上同样有一种不容人抗拒的气势。
那气势足以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董向明不敢继续说下去，陆建国也没有出声，凌枫更是止住了话头。
见凌枫消停了，厉谨言才示意董向明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