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咱们也赶紧让针线房多做几身漂亮衣裳吧?你看,福晋和李福晋赏下来的布料多好看。
主子爷肯定会喜欢的。”
丫头秀秀翻箱倒柜地帮着钮钴禄氏找适合她的布料。
据说,他他拉氏格格得了身极为艳丽的布料正在针线房,让那些绣娘做新衣裳呢。
说要在两个双胞胎格格周岁礼上狠狠压顾格格一头。
前几日,秀秀刚和针线房的二等绣娘套上话,攀上交情。
那位绣娘表示,只要出得起银子,她可以赶快工,帮忙做衣裳。
而且还表示了,像宋氏,他他拉氏等人,也是在找针线房的绣娘赶工做衣裳的。
毕竟,一等一的绣娘就这么几位,要忙孝敬给宫里的绣品。
要绣正经主子,还有小主子的衣裳,哪里有空沾手格格们的衣裳啊。
其实像双胞胎,几个小阿哥的衣裳,也是二等绣娘在完成的。
只不过是打着一等绣娘的旗号罢了。
而和秀秀攀上交情的这个二等绣娘,说来也是巧合。
那个二等绣娘的娘家嫂子,和秀秀的嫂子,以前是一条街上的街坊,关系据说还不错。
由于这个交情,再加上秀秀愿意使银子,人家二等绣娘才答应下来,愿意晚上帮着赶工。
秀秀自己的针线活也不错,可是,四爷喜欢哪种配色的,喜欢哪个类型的,她毕竟不知道。
这得让自家格格出挑,入了四爷的眼,总得合四爷的口味才行。
相比较秀秀的主动,钮钴禄氏就安静许多了。
她一边默默地绣着针线活,一边听着秀秀唠叨。
她总觉得要再缓缓。
这才刚入府呢,何必急呢?
府里的情势还不明了,冒冒然地行动,未必合适。
记得她进入四贝勒府的前一天,她额娘和她说的那些话,她觉得,也不无道理。
虽然额娘是做妻,她是做妾,可是,为人处事的道理和准则到了哪儿,都一样。
虽说府里人都说,李福晋那是四爷捧在心尖上的,现在她推出了他他拉氏,又是四爷的新宠。
可钮钴禄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
但要她说,她也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
相比较钮钴禄氏的丫头比较积极,耿氏身边的人就相对消极多了。
自从耿氏进府之后,四爷只来过一次。
而且新进的两个格格,钮钴禄氏还是出身大家族,耿氏那就是出身汉军旗。
再加上容貌平平,那些丫头觉得,跟着这个主子也挺没出息的。
有些心思活络些地,已经在想着跳槽了。
比方说跳他他拉氏哪儿,比方说跳杏园哪儿。
听说杏园的四格格是个好动的,天天在杏园里疯玩。
四福晋还说了,小孩子爱玩是个好事,得多准备些丫头陪小格格玩。
至于他他拉氏哪儿,人家长得漂亮,也有手段,又出身大族,怎么着也比她们现在侍候的耿格格这冷灶有出息吧?
是人都喜欢漂亮不是?
虽说钮钴禄氏格格和他他拉氏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星半点儿的。
可和耿氏比起来,那是好太多了。
耿氏只能算得上五官端正,再加上皮肤黑。
别说和别家的格格比了,哪怕是和李福晋身边的丫头比,那姿色,那通身的气派,也是比不上的。
所以,对于她们主子是否去承宠,她们倒也不怎么着急了。
她们着急的是,怎么能让杏园,或者他他拉氏园里的人看上她们。
自从四爷被大猫扯破裤腿之后,有段时间没来杏园。
而大猫则和她狗哥对滑滑梯和秋千,还有跷跷板玩得有些疯了。
大猫和狗娃儿都特别喜欢和喵喵玩跷跷板。
谁叫几个人里,她的体重最轻呢。
别看狗娃儿足足比大猫长了一岁,可二人的体重差不了多少,玩起来,没啥乐趣。
可和喵喵玩,就乐趣十足了。
第一次玩的时候,把喵喵吓得半死,突然一下子,她就腾空老高了。
虽说周围有圈圈围着,可她还是怕啊。
于是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她一哭,狗娃就乐呵了。
只要喵喵在睡觉,他就偷偷地把喵喵连人带被的给拖到跷跷板上。
然后他就坐在另一头,努力往下一压,喵喵就升空了。
由于是给几个小孩子玩的,所以,顾敏的那个跷跷板让人做得很低。
升到最高位置,也就到一米左右。
由于怕狗娃拖喵喵会吵醒她,顾敏也是极为配合狗娃,让奶娘把喵喵抱到跷跷板里。
第一次,喵喵哭得嘶心裂肺,狗娃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大猫则有些不明白,这个明明很好玩啊,为啥姐姐会哭?
而第二次,顾敏则是让大猫和喵喵玩了。
在大猫的想法里,姐姐和狗哥关系不好,那么,和狗哥玩,姐姐不高兴,哭是很正常的。
那和她玩,应该没事吧?
顾敏一说,大猫就乐呵乐呵的答应了。
然后喵喵突然被惊吓醒,还是哭,不过,看见下面的大猫,她倒是放心了不少。
接着顾敏便偷偷在喵喵的方向加重了力道,瞬间,喵喵降了下来,大猫就升了上去了。
顾敏为了保障几个孩子的安全,在座椅哪儿,还准备了两条保险带,一根是系屁股那边的,一根是绑在腰腹这边的。
再加上座椅全部是围杆围着的,只要跷跷板不倒,在座椅里还是极为安全的。
大猫对这种突然升空的感觉喜欢极了,乐得拍着胖爪子,哈哈大笑。
而降在下面的喵喵,则闪着泪花一脸呆萌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她就不明白了,这种危险又可怕的游戏,妹妹为什么会喜欢的?
肯定是和狗哥相处时间长了,所以,妹妹变傻了。
当顾敏松开脚尖的时候,在大猫的笑声里,喵喵又升空了。
看着自己又离开地面,喵喵有心不哭,可是,泪水还是忍不住会掉下来。
她是真的怕啊!!
耿氏和钮钴禄氏结伴而来,第二次踏进杏园,看见的便是这个场面。
双胞胎一高一低地坐在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里。
低的那个笑得乐不可支,高的那个悄悄抹着泪,小声抽泣着。
那小模样,看得让人极为心疼。
不过,周围侍候的人,好像也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