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条龙被囚困,但该有的威压丝毫不弱。君临望着血色门镜,但目光却又斜视着地上的囚龙棒。
日天昊拾起半截囚龙棒交到君临手中,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顺你心意。”
君临紧握着囚龙棒,同时将日天昊捧在手心,笑道:“没错,顺心意。”
然则,此音刚落,一道龙吟浅响,那条龙张牙舞爪般向君临扑咬而来。这一惊,直让君临滑后了数步,心悸未定。
那种感觉十分的真实,如若不是在那条龙暴走的瞬间,有一道身影挥棒击中龙头,说不准真会从镜中冲了出来。
显然,那根棒正是囚龙棒,同时也激起了君临手中半截棒的闪闪亮。
这幕却如白驹过缝,还不等君临瞧个仔细就已是幻灭,昙花一现。
君临低声念道:“那条龙……还有那个人?”言罢,便又是拿起半截囚龙棒,缓缓靠近着那扇门镜。
果然,一当囚龙接触到门镜后,那条龙又呈现在了镜中,浩荡的龙威几乎要把镜面给爆碎似的。
只是,那个人却束缚且改变了这一切。
“主上,那个人好强,即使是镜中映像,也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日天昊竟躲在了君临的背后。
君临点了点头,想要把囚龙棒给收回,可有股力量死死吸扯着囚龙棒不放。
与此同时,镜中的画面正在飞的转换,连贯的动作潇洒至极,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只见在镜中,那个人乘着那条龙翱翔于天际,自由的模样欢快的很,可就在下个片刻,人龙转眼大战了起来,可谓是招招凶狠,生死相向。
突入其来的转变,让君临的内心难以接受。此时此刻,仿佛自己就是那个人或者那条龙,身临其境一样。
是的,这感觉很真实,君临不仅感受到了那条龙的愤恨与不甘,同样也体会到了那个人心中的不忍。
忽然,镜中的映像化作一道光芒,射在了君临的眉心处,彷如要以君临的身体为战场。
只见君临睁大着瞳孔,一条龙和一道人影不断的在眼帘中闪过,眼角处慢慢溢流出血泪。
与此同时,那面血色的门镜轰地一下就碎了,半截囚龙棒也跟着掉在了地上,仿佛有万斤重,让君临拿不起。
日天昊问道:“主上,你还好么?”
君临没有回答,就只是摇着头,紧跟着也瘫坐在了地上。
日天昊继续问道:“主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君临仍是摇了摇头,道:“看似很近,却又很远,很清晰,可就是记不住。”
日天昊的情绪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急道:“主上,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主上,千万要看清楚,要记住。”
虽然镜面上已没有画面呈现,但接下来的人龙大战的景象尽数在君临的脑海中继续着,酣畅淋漓。
君临盘膝而坐,紧闭着双眼,囚龙棒也再次握紧在手中,闪烁着火焰之光,其上的那条龙活灵活现,还有低浅的龙吟微微震响。
忽然,君临在刚闭上眼的瞬间,又猛地弹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棒,一招一式皆是伴着惨叫龙吟。
日天昊急忙退到一旁,兴致勃勃的看着君临耍招,也不慌不忙的学了起来。
“这招式怎么这么难看呢?”虽如此说,但日天昊却没有落下任何一个动作,“真的好难看,真难看。”
确实,这招式耍起来没有一点美感,甚至还破绽百出,也没有激荡出半点的威力。
“若是主上学会耍这棒子,以后跟别人打架就要轻松多了。”日天昊的记忆与悟性都很强,就只一遍就学得差不多了,“可是这棒子耍得是……太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临总算是停了下来,半截囚龙棒直插在地上,没有火焰缠绕,恢复了应用的平静。
日天昊小心近到君临身旁,轻声问道:“主上,你都学会了么?”
君临迷惑的望着君临,反问道:“学会什么?”
日天昊睁大眼睛,忧道:“你你你……你小子不会什么都没记住吧?”说罢,便又是轻叹一声,无奈道:“还好……还好,还好老子先学了一遍,至于能不能顿悟,就看主上你自己了。”
君临眉头稍紧,仔细的想了又想,可就是想不起自己做过些什么。
“主上,你可要瞧仔细了,千万别落下任何一个动作,千万要瞧仔细了。”日天昊抽出一根细棒在手中掂量一番,走到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有模有样的耍了起来。
可这难看的动作让君临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不由难看了起来。
“主上,可千万别漏看了,这套棒法可是绝世的武功。”日天昊在耍练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君临学招。
最终,一套棒法下来,君临的脸色变得涮白。
与此同时,在君临脑海中浮现了那个人与那条龙。
那个人正用囚龙棒挥舞着这套棒法,只是这套丑陋的棒法在那个人手中却是无比的惊艳,威力更是无穷。
也正是如此,君临的脸色才会无比涮白。随后,君临将囚龙棒重新拾起,并一招招耍练了起来。
“原来这是囚龙的棒法,不重其形,意在最后落棒。”果然,在棒落的瞬间,整个空间都扭曲了似的。
只是要练就这套棒法,非有囚龙棒不可,而且想要释放出更强的威力,还必需拥有龙的血脉。
“主上,你练成了没有?”待君临停下后,日天昊带着欣喜之意,小心问道。
君临摇头道:“没有,这些只是招式,没有周天运转的法诀,是很难激出最强的威力,不过再遇上黑袍人,几棒子还是可以打死的。”
日天昊点头道:“可能只有半截棒子的缘故,想要彻底练就这囚龙的棒法,还是得找到另外半截棒子。”
君临苦笑道:“可这里只有半截囚龙棒,另外半截又该去哪里找?”
日天昊说道:“那就去别的地方找。”说罢,便是一个飞扑,落到君临的肩头,问道:“主上,你知道怎么离开么?”
这问题还真是问倒了君临,那面镜已碎,门也消失不见,又该如何出去,难道要再次滴血凝珠,造出一扇门来不成?
然则,这也是毫无办法的办法,君临只好再划开手腕,把手触在路的尽头,鲜血不断滴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