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干脆利落的在水晏师面前下马,眸含春风笑意,纤腰微步,皓腕轻抬之时有银铃之音作响。
轻纱下,藏有一只古铜色的脆铃。
墨发挽着半髻,其余青丝流泄在脖后与两肩。
朱钗点缀,开放异彩。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果然绝色天成!
泽唇凉凉微启,“说来晏师你还大我数日,该喊你一声姐姐呢。”
水晏师朱唇轻启:“妹妹多礼了。”
水洛辛确实长得一副好皮囊,也有武学才识。
如此有才有貌的美人,太子这样的人会动心也是理所应当。
可这女人笑带三分阴暗,着实不是什么好人。
有便宜可占,水晏师自然不会放过。
水洛辛一怔,扭头就是冲太子盈盈一笑,“殿下,晏师出去修行了两年,确实与以往不同了呢。”
嘴角勾起抹冷意的笑,利眸有意无意的在水晏师的身上扫视。
“噗!”
旁人听这话,不由失笑。
修的是什么道行啊,根本就是不伦不类的佛女。
水晏师当没听到旁边的讽笑,水寒音却煞白了脸,再次后悔将水晏师带到此处丢人现眼。
“水洛辛。”
水寒音站出来,清眸直盯着水洛辛,阻止她再胡言下去。
水洛辛收起方才的嘲弄,正视水寒音。
在水洛辛的眼中,也只有水寒音这样的才配做她的对手,也才配她拿正眼瞧。
“寒音,咱们回头见了,”水洛辛翻身上马,当着水寒音的面对太子道:“殿下,今日定要尽兴了!大家都在等着了,殿下,请!”
秦膺视线从水寒音身上掠到水晏师的身上,策马入文武园。
水寒音抿紧了唇,捏着双拳,忍而不发。
“二小姐。”
伴在左右的丫鬟星儿和墨儿担忧的虚扶住水寒音。
水晏师看着进文武园的那两人,若有所思。
水寒音回头看水晏师这副样子,气得咬牙。
都是因为她,才害得自己跟着丢脸。
“可还要入园?”水晏师不用去窥探也知她心里如何的气自己。
她也没有办法。
从这世界醒来时没有记忆,又刚巧碰上老和尚。
自己当初弱得连喘口气都难,自然是先保命要紧。
入佛门后才了解一些世事。
若知晓佛女的身份会招来没必要的麻烦,她必不会下山。
待她可以打破自身的堵塞,再下山也不迟。
“进。”
水寒音咬牙挤出一字。
*
文武园是由专门的人来管理的,听说这文武园的园主实力很强。
像水晏师这样的人,若没有像水寒音这样的人随行,会很危险。
进了这文武园,那些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水家的大小姐。
看你不爽,一样可以揍你。
而且还不用负责。
谁让你胜之不武呢。
在水晏师看来,这时代充满了“暴力”,处处以武为先入。
文武园分数个场地,便利他人选择活动场所,水晏师站定脚,看向人群涌向的方向说:“妹妹先过去,我就在附近转转。”
水寒音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不是担心她这个人,而是担心她惹事给自己丢脸。
“他们都往那边去,这周围不会有其他人,我转转就过去。”
水晏师没心情过去和他们争什么高低。
想到那边聚集的人,水寒音衡量了下,点头,“姐姐莫要乱来。”
水晏师点头,朝着岔路走去。
水寒音心系在太子身上,哪里顾得她。
要是能在太子面前表现好,说不定太子就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了。
这样想着,脚步不由加快。
水晏师顺着青翠的小树林走去,那种地方想来也不会有人,她好躲个清静。
手捻着串佛珠,慢步迈进小树林。
“砰!”
有重物跌落在脚前,水晏师止住了步伐。
“唔。”
脚前的人翻身起来。
树林里有几人走出来,看到水晏师,都乐了!
“哟呵!不愧是夫妻,有难同当来了。”
为首一人长得一脸恶相,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辈。
他话落,其他人就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水晏师低头一瞧,可不就是容鸻吗。
“……”他们刚刚在水家分开,转眼就在这里碰上了。
水晏师怀疑容鸻是不是跟着自己过来。
见到水晏师,容鸻一脸尴尬。
拍拍身上泥尘,对前面的人温笑道:“诸位,我一介书生,实在不能与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武者相提并论,还请放过在下。”
看到容鸻如此没有骨气,为首之人不屑冷笑。
“容鸻,下回若敢夺老子女人,废了你。”
“是是是……绝对不敢了。”容鸻淋漓尽致的将没脾气和没骨气发挥了出来。
水晏师:“……”
发难之人带着满满的恶意在水晏师身上扫视,不时从嘴里发出淫笑声。
容鸻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水晏师,冲对方笑。
可惜,对方并没有打算放过水晏师。
“水家大小姐确实是容貌绝世,你夺了老子的女人,今日你将她送给我们玩玩,这件事就算揭过了。这样,你也不算吃亏。”
容鸻脸上仍然一派温和的笑:“外边的女人哪里能和家中娇妻相提并论,唐善你也莫要开我的玩笑了。”
叫唐善的恶相的人冷冷发笑,“她可不是你过门的妻子,什么娇妻,不过是朵被庙里和尚采摘过的烂花,也只有你这傻子才当宝。女和尚,我可还没尝过呢,容鸻,老实告诉我吧,这女和尚的滋味如何?”
话落,连带他一起,大伙儿跟着发出淫猥的笑声。
容鸻温声道:“诸位莫要开玩笑,佛门弟子向来束规,怎会做出这种事。”
“啪!”
一道虚影掠出,在几人脸上甩出好几个巴掌。
速度太快,只闻得重叠一声响。
“谁……谁打老子!”叫唐善的感觉脸上一片火辣,四下观望不见其他人,愤怒的大叫了起来。
容鸻笑着回头瞥仍立在原处的水晏师,那深邃的笑眸里全是柔化的深情。
水晏师捻着佛珠,与其对视,辨不出他眼中深情的真假。
“啊!”
“我的脸!啊……好疼!”
唐善他们捂着突然红肿的脸大叫了起来,不会儿,从皮肤的毛孔里渗出了血珠子,手摸上去,全是血!
“啊!”
惨叫声更大。
容鸻温笑着朝几人走去,言语如常的温和:“且让我瞧瞧。”
唐善刚拿开手,就发现自己的皮掉了,吓得他两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其他人也不例外。
容鸻从喉咙里发出轻笑,“脸脱皮而已,过几天就会好,不过……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实在不怎么中听,”容鸻淡笑从容的掰开唐善的嘴,手按压在唐善的牙上,水晏师很清楚的看到,在并指按压之时,那如洪的真力冲出。
唐善的那两排大白牙,像是水豆腐做的一样,被容鸻轻轻的碰了一下就如数掉光。
水晏师:“……”
容鸻在唐善的锦衣上拭掉湿渍,长身而起,回头冲着水晏师温柔的笑。
“这下就干净了!师师,满意否?”
他的语声很柔很轻,像是抵在她的耳边轻喃。
水晏师觉得自己刚才那几巴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这拔牙技术,玩得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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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拔牙技术哪家强!
容鸻:容家技术溜溜!
水晏师: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