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无畏舰的护盾,被持续这样的主炮轰击,早就该到过载值了。
可是机师们却还没有能够归舰,这让她也感到心头烦躁。
联邦倒也不是全部蠢驴,在最初的混乱之后,舰队逐渐恢复了稳定的阵型,俢伯利安的压力突然大起来,至少不能做到继续这么悠哉,可护盾即将没有的现实摆在那,姬子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舰长,对面主炮完成冷却了!正在聚能!”
姬子一下子瘫在了舰长席上。
完了!
这次银河联邦舰队齐射,俢伯利安躲不过了,就算勉强躲过大多数的主炮,舰体也要严重受损,先不说能不能活着离开,到时还能不能进入跃迁都不一定呢!
“各位,请写遗嘱把!我会把它们存在黑匣子里。
为了人类的荣光永存!”
“为了人类的荣光永存!”
部下纷纷将自己的遗嘱发给姬子,但所有人脸上都没有悲伤,只有一股英勇无畏的气势,这是在战争和平年代见不到的,他们都是从太阳系战争活下来的老兵,绝对不会就这么干瞪眼等死。
他们要关闭护盾,然后一头闯进敌人舰队中央,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而这边俢伯利安才刚刚加速,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想法。
“姬子!你要干嘛!快点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要拿我的船干嘛?”
萝莉丝被姬子抱进逃生舱,她不断拍打着舱门中被丢了出去,俢伯利安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它的目标是敌方旗舰,一艘和俢伯利安同级的战巡,坎达尔斐思号。
“姬子舰长,请不要做傻事!”
是洛绫发送过来的通讯,可是姬子却丝毫没有理会正让妮雅加速,赶过来的洛绫。
“姬子阿姨!你要做什么?”
在外面的机师们纷纷发来通讯,可是姬子却关闭了通讯线路。
她早已决定这一生献给俢伯利安,既然不能活着回去的话,那么就算死也要死的荣耀,只可惜没给家人留下后代,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她将和俢伯利安一起,永垂不朽!
“准备应对冲击!护盾……开!”
关闭护盾,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的撞击,对方旗舰早在俢伯利安开始加速的时候,就开始调头。
坎达尔斐思号的舰桥,已经乱成一团了!
“转向,快点给我转向,他们打算做什么?太阳系那群疯狗!”
指挥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经历过太阳系战争的他,又怎么会不熟悉俢伯利安现在来的这套。
当年战争,每当太阳系的舰队即将战败,或者要被击毁的时候,就会开始无畏地冲锋,根本不管舰船乘员的死活,一头撞上来。
这就很操蛋了,他们想死还要拉上别人一起死,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
你说指挥官能不慌吗?
他儿子是这艘船的舰长,他一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儿子怎么能在这里送死。
结果越是慌乱,越是不想死,就越会犯错。
就在转向转到一半的时候,俢伯利安一头带着护盾撞在,坎达尔斐思的腰部中央,整艘旗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还引起了动力炉的旬爆,把整艘船的后半部分炸上天,冲天的火光吞没俢伯利安狭长的舰体。
十几秒后俢伯利安又再次出现,完好无损。
而后炮弹开始不要钱一样,朝着四面八方的联邦军舰轰去,大量的联邦舰队在慌乱之下中弹。
本来要是冷静判断的话,迎着俢伯利安来的地方冲过去,坎达尔斐思顶多只会被撞到尾部,不足以让整艘船都完蛋。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转向,刚启动的引擎根本来不及转向,就被俢伯利安从中间撞上。
旗舰完蛋的景象,可是吓坏了僚舰,各种慌乱之下就只有挨打。
当然也有及时反应过来的联邦战舰,将自己的炮火倾泻在俢伯利安身上,将俢伯利安的舰体打的千疮百孔。
护盾在刚刚撞击的时候就已经过载,根本不可能防住近防炮,只能硬生生的吃下。
好在近防炮普遍威力不大,起不到像主炮那样一锤定音的效果,加上除去坎达尔斐思后,在场的舰船已经没有战巡了,也就造成俢伯利安跟虎入羊群一样,一瞬间威猛无比。
打的联邦舰队根本找不到北,可是一旦这样继续下去,迟早都是也要沉没的。
一艘船连护盾都没了,要和几十艘联邦战舰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另一边的机师们,也被牢牢拖在原地,根本赶不及过来救援,何况就算在加上六台机甲,也做不到任何能脱困的事情。
所以姬子才让部下,写了那份遗嘱,她们打算开英勇了。
只是,还没等英勇结束,突如其来发生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舰长,侦测到大量跃迁反应,来了!对方正在脱离跃迁,进入正常宇宙!”
姬子倒是没考虑到这一茬,如果联邦在有舰队增援,恐怕她连战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另一边联邦舰队则是开心,援军来了能不开心吗?
虽然说一艘战巡把整个舰队差点打残了,可谁不喜欢活着,活着不好吗?
然而当这支舰队脱离跃迁,回到正常宇宙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根本不是她们想的那回事。
“这里是太阳系共同体第一舰队,请联邦舰队立刻停止攻击我方战舰,否则我方将不顾和平条约对你们进行攻击,重复一遍……”
公共频道响起这支舰队最高司令的声音,而且这司令是洛绫异常熟悉的人。
听到这个声音,姬子一屁股坐回去,她知道俢伯利安不会沉没,并且将得到合法回到太阳系的机会。
她怎么会不认得,在公共频道广播的人,那是第一舰队总司令,晓仙的声音。
而第一舰队,是隶属于共同体中,最大成员国花国的直属舰队。
也就是说,花国出面保下她们,共同体内,就不会有人反对,花国才是真正的共同体掌权者。
不过,她知道自己肯定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应该是船上某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