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月另一边上了床,朝着她张开了手臂。
黎月一脸笑靥蹭了过去。
趴在男人的胸膛上,黎月反而没有言语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贴着,都没有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司深深深叹了口气,方才开口。
“也没有什么事。”
黎月没有抬头,只是在他胸膛轻轻呼了口气。
她有一点颓败感,说到底,季司深还是没想和他分担,总是想着自己一个人扛着。
她觉得自己的话真的太没有用了。
“不是不想跟你说,是没有这个必要。”
季司深不会安慰人,像这种解释的事情也只有在黎月面前只言片语。
黎月还是很安静,没有言语。
季司深叹了口气,大手捧着黎月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往上一托,自己则俯身。
唇瓣之间触碰在一起。
黎月没有动,任由季司深亲吻着。
季司深提不起兴趣,贴着她的脖颈,紧闭着眼睛,放在两边的手握成拳状,用力的砸在被子里。
不痛不痒,反而被弹起。
黎月嘴角轻扯,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我不希望你瞎担心。”
黎月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不说我就不瞎担心了?让我胡乱猜测真的好吗?我们滴夫妻,我想做风雨同舟的夫妻,而不是只会呆在你的羽翼下永远都要受你保护的夫妻。”
黎月叹气,“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你的女儿,而不是你的妻子。”
季司深闻言,笑了。
“胡说,我才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儿。”
黎月淡淡的看着他,“所以,你这是想转移话题了吗?”
季司深抿唇,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妻子。
她的眼光越来越毒了,越来越能看穿自己。
季司深感觉到了危机感。
“哎。”
季司深怔怔的看着黎月,大掌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轻声叹气,“真希望你还是那个相亲时候的模样。”
懵懵懂懂,有点害怕自己,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去娶一个傻子吧。”
黎月朝着他翻了个白眼,郑重道,“季司深,我们能不能好好聊天,别总是想转移话题,我不是相亲时候的小白了,那时候怕你,因为你离我太远了。”心里的距离好远。
说实话,那时候还在一个心里的接受过程,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老公,是自己一辈子要一起生活的男人。
“现在不想你瞒着我,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妻子。
一个黎月以前都不敢想象的词语,以前,因为妈妈的影响,可能意识里本就没指望过婚姻的美好。
现在回想起来,总是唏嘘。
季司深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被人跟踪了,但是还摸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不过你放心,以后你的上下班由我亲自接送。”
黎月不是个喜欢到处去的人,除了三两闺蜜,以前还经常找机会就混在一起。
但是有了墨墨之后,黎月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家庭和事业上。
这点是他觉得她牺牲挺大的地方。
特别是他知道的,安又琳和吕依依,现在真的连见面都稀稀落落了。
吕依依一心在事业上,平平凡凡,但过得真切,黎月放心。
安又琳一颗心扑在百里千川身上,黎月也是操碎了心,就算这样,之间的见面也没有之前多了,大部分时间也都是一起聚会的时候。
季司深摸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亲她的耳畔。
黎月将她推离一点距离,抬眸看着他。
“就因为这样你要瞒着我?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承受能力好是假的,我想跟你同舟共济也是虚的?你到底相不相信我了?”
黎月就着季司深胸前的睡衣衣领质问,“是,上下班你接送我,但是你能保证我一个人的时候不会遇到吗?老公,别把你老婆想的那么弱,没有你之前我也是平平安安活了二十几年。”
季司深嘴角抽抽,但脸上的笑意未减。
“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尽量减少你的担忧。”
这是季司深的真心话,他要的也仅仅是这样。
他觉得作为她的丈夫该有这样的担当,但是他却忽略了小妻子说的同舟共济。
“担忧,与其总是你自以为是的减少我的担忧,让我担心着你,不是一样的效果。”
黎月改而揽着季司深的脖颈,“老公,要我说多少次呢?你是我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夫妻。”
季司深怔愣的看着黎月,突然释怀般笑了。
“你不怕吗?”
季司深想到黎月嫁给自己之后遇到的种种,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怕什么?”
黎月看着他笑笑,“我怕的是你不在我身边而已。”
季司深压着黎月,在她唇畔辗转粘磨着。
黎月迷离间,仿佛听到季司深说了句,“放心,这辈子我都会在你身边,保你安康。”
她心里想,要是这么继续下去,指不定墨墨的弟弟妹妹就要快于花狐狸的出来探世界了。
这让她情何以堪。
心里有一个这样的意念,迷迷糊糊间,隔天醒来,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出现了这么一回事。
隔天。
黎月华丽丽的睡到日上三竿。
若不是季司深怕她饿坏了肚子胃不好,错过午餐,他真舍不得叫她起床。
季司深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除了有时候陪陪黎月谁谁懒觉之外,他都不会赖床。
躺在床上,半撑着身体,看着小妻子复杂的脸上表情,有点晦涩不明。
她到底做了什么梦?
“老婆~~~”
“月月~~~”
“起床了,起来吃饭了。”
季司深俯身,在她脸颊蹭了蹭,嘤咛了两声,伸了个懒腰,顺势将男人的脖颈给搂住。
季司深只能撑着身子,让她抱着。
“做了什么梦,说出来分享分享吧。”
黎月闻言,脸色一红,尴尬不已。
想到自己的梦,她松开搂着季司深脖子的手,转过身,直接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给盖住了。
季司深笑,去拉她的被子,没怎么用力。
“害羞了,难道是做了什么不能说的梦?难道是春梦?不对呀,明明咱俩昨晚已经很激烈了,不科学啊。”
黎月要被季司深给气死了,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耳朵。
季司深不屑的调戏着她。
“老婆,你可是说过了,我们是夫妻,我什么都跟你说了,你怎么可以有事瞒着我呢?再说,还只是一个梦呢?”
季司深说着,自己都要憋不住笑出声了。
他也真的佩服自己有这个能耐,能够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小妻子跟他说,自己做了什么梦。
感觉自己的霸道总裁范,肃杀冷艳的领导风范都要给小妻子带偏了。
“老婆,你捂着被子不热吗?我刚刚都看到你脸红了。”
季司深拽着她的被角,“老婆,你这样呼吸会不畅的,等下晕厥了怎么办呢?或者,你是不是在等着我的人工呼吸呢?说,你要什么你跟我说,我什么都会给你的,真的。”
黎月要听不下去了,深深吸了口气,拽下被子。
憋得通红的脸,蕴含着水花的眼睛瞪着季司深。
季司深嘴角微微抽动,“所以你做了什么梦?”
真是孜孜不倦。
黎月叹气,“梦不是真实的,不算隐瞒。”
说着黎月便想起床,被季司深给压住双肩。
“不公平。”
“恩?”
“夫妻之间的坦诚呢?”季司深像个小孩子,纠缠着她。
黎月懊恼之际,佩服季司深缠人的功力。
“好了,我告诉你便是,你给我起来。”
“真的?”季司深怎么感觉这小妻子现在忽悠人,不带眼睛眨一下的。
“真的!IPROMISE。”
“ok!”季司深警觉的,缓缓的松开黎月的肩膀。
“季叔叔,我是你老婆,不是你手下的兵。”黎月无语,感觉男人对自己就像是第一个兵,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深哥哥,你放心,我跑不掉的。”
“季司深,就因为我的一个梦,你至于吗?”
“老公,求放过。”
......
黎月祈求的,赞美的,威胁的,种种都用过,男人就是松了手,没有离开的意思。
黎月感觉满满的压迫感。
最终举双手,挂白旗。
在和季司深耗的这一门功课上,黎月还有待加强。
“好了,我告诉你可以了吧,你扶我起来。”
季司深笑,这小妻子,说不过还撒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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