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狂傲的人,一个不屈的人,是不需要被世俗的眼光所理解的。所以我始终只是我,纵然千夫所指,即便不为天地所容,仍旧贯彻己身理念,以本我的方式走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是正是邪?
是忠是奸?
这些问题就留给后世去评论吧,因为我是精英中的精英,与那些凡夫俗子有着本质的差别。
但是……就算是精英,偶尔也会有迷惘的时候,就好比现在。
“玉佛!你把玉佛怎么样了?回答我!”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不知名老僧,正用近乎咆哮的口吻向我质问着,他的神情是如此的悲愤,他的眼神是如此无助,或许我在他眼中早已化身死神,正在宣判着他的生死。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拦路的固执和尚,那么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随着无情的判词下达,老僧于顷刻间六神无主,口中不断念叨着:不可能。
我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但绝不会用谎言去戏弄一个年迈的老和尚。为了证明所言非虚,我着手取出了战利品,也就是一串青翠欲滴的玉佛珠。那分明是光华流转的至圣至洁之物,即便不知为何混杂着两颗黯淡无光的黑珠,却也不影响圣洁的本质,但在老僧眼中却是成了最为致命的毒药。
“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望着嘴角溢血、踉跄而退的老僧,我意识到这就是传闻中的三观尽毁。
我是恶人?一定是的吧!
“你所尊敬的玉佛也是为我所敬仰的,他那与众不同的、超脱生死的觉悟,即便只是萤火之威,但却为我照亮了前路,使我能够坚定不移的继续迈步向前。”
老僧的瞳孔霍然放大,拼命瞪视着眼前的魔鬼,随之再也无法闭合。
如果世上真的有无间,那么相信我已经踏入,不死亦不灭,受千万亿劫,以此连绵,求出无期。
“愚蠢的老家伙,梵天之怒火岂是你所能承受。”
以这名老僧的实力而言,实在根本不配与千佛并列,但他忠诚无比的信仰却深深震撼了我,因此我收下了他的魂魄,让他能够为浑浊世道再尽一份力。
无魂的尸体在我眼前焚化成灰,可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悲伤缅怀,移形换影间强势突入战局,随着洞爷湖上手施展出了时间刀法,其捉摸不定的刀光,以及无可防御的时光之刃,瞬间便击退当世三大高手,一举震撼在场众人。
“趁早滚吧,在我还能控制自己不杀人的时候。”
不得不说,傲视人间笑红尘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如果我有一天沉沦于杀伐,那也请你们莫要见怪,因为我只是一个不合格的佛者。
隐春秋不愧有着刀龙之称,就在其他人尚在震撼之间,他已经觑破了关键,一双惊怒的锐眼紧锁我手中的木刀。
从某种程度来说璎珞并没有骗我,洞爷湖的确可以称得上神器,虽然它是这么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但却可以作为承载玄力的介质,让我能够更轻易的释放出升级版的时间领域,简称为时间刀法。
“阁下好手段,但你先是杀了玉佛,如今又多了度厄和尚这条人命,佛门必然不会放过你,若你此刻肯回头,协助我等守卫‘天问碑’,那我便可求助师兄为你说情,你也尚有活路可走,否则,纵然你是大罗金仙也难逃诛仙之刑。”
“哦?若有你师兄求情,佛门之人又当如何处置我!”
听闻我有悔过之意,隐春秋立刻大喜过望,“凭我师兄与万佛主的交情,佛门定然会对你从轻发落,最多也就是面壁个一万年。”
哈哈,你这呆萌的家伙剧本倒是背的挺熟的,但说话也实在太没技术含量。莫说我活不了一万年,你又见过哪个占上风的反派会求饶?顺风浪,逆风投,这才是反派的作风。
“滚吧。”
在我与隐春秋对话期间,九千岁与花和尚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蒙面人则是兢兢战战的,生怕我会抵不住诱惑弃暗投明,全程摆出防御的姿势,听闻我否决的答案才松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么胆小的家伙怎么也会是七人众之一,该不会纯粹就是附加上去的吧!
“何必与他废话,像他这等冥顽不灵之徒必自毙,我们只需死守此处等待援军便可,到时候任他们插翅也难飞。”
的确有人冥顽不灵,但却不是我,而是你李乘风,若有援军的话早就到了,你们注定只是弃子,须知道天问碑的存在实在束缚了太多,明里暗里早就有人心生不耐。
“蠢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真以为自己顶着个剑仙头衔就可以扭转乾坤。”
隐春秋面色顿时一暗,一颗心瞬间跌落谷底,他显然理解了我的话中意。
想死就去死吧,我懒得去管他们,挥了挥手向着天问碑而去。
“这位少侠,还请你留下相助。”
九千岁这小子真是可爱,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没空,自己解决吧。”
不用想,九千岁肯定是一副瘪嘴的样子,不过可惜啊,对你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我现在的目标只有邪魅男子,势要揭开他神秘的面纱为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我心中默数走过第一千零一层台阶的时候,邪魅男子就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去打量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从头盖到脚的墨色长袍,有着一张与‘瓷娃娃’璎珞有些神似、却又更为妩媚的脸蛋,从长袍的宽松来看,他的身形应当是极为消瘦的,此时的他正用那双修长的手拉奏着奚琴,是一首说不上好听,却也不难听的曲子。
似是发现我的到来,他的薄唇微掀,邪魅轻语道:“原本我以为你会很快赶来,没想到让我等了这么久。”
这个魅惑人心的臭妖怪,你再引诱我试试,对于一个禁欲太久的人来说可是不挑剔猎物的。
有点悲剧的,当这个家伙站起来居然比我还要高上不少,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萝莉身高的璎珞,或许那样的女性对我来说才是正菜。
“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
邪魅男子笑了笑,收起奚琴后说道:“因为我讨厌人类,尤其是男人。”
原来我在你眼中不仅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还不是男人,我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所谓的欲哭无泪也就是这般吧。
“你是特别的,很久以前我就从某个地方听说过你,一直关注着你,也一直期待着与你相见。可是当我好不容易拥有身体,以为能够与你见面的时候,你却去了那里。现在……所以现在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我其实是喜欢男人的吧?
我其实是传说的gay吧?
要不怎么解释这家伙靠在我身上的时候不仅没有反感,还可耻的起了生理反应!
“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美女还是帅哥?”
说实话,这家伙在我耳鬓私语的样子实在太过犯规,我居然就这么轻易接受了他,接受了一个雌雄未知、来历不明的妖物。
“紫烟,我的名字。”
好吧,这个称呼还是挺女性化的。于是,就在下面打的激烈万分,上面静谧万分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和莫名其妙出现的紫烟谈情说爱,大有私定终身的趋势。
此时此刻我只想说一句话,“导演,麻烦你再帮我安排一场床1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