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灯光被调得十分昏暗,一阵轻柔缠绵的音乐在不同的房间内回荡着。???w8w?w?.?8?1?zw.松本龟田慢条斯理地在客厅里走了两圈,转身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随手调亮了灯光。
两声惊呼之下,一对男女惊慌地用被子遮掩着**的身体,那男的便是刚才进入房间的男子,在他旁边是一名年近四十的女人,虽然徐娘半老却颇有几分姿色。
“你……你是什么人?”那男人看松本龟田并不像凶恶之徒,便壮起胆喝问道。
“哦,对不起。”松本龟田歉意地鞠了个躬,“我好像走错房间了。”
走错房间?那男人顿时气得不行,走错你还满屋子逛,还盯着我边上的女人看?这也太不像话了!
“请你马上出去!”男人镇定下来,面容言辞都显出了一种特有的威严。
松本龟田再次鞠了个躬,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可他却没真的离开,身子转了一半又转回来了。
“阁下的尊容十分面熟。”松本龟田看了看手中的报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您是……”
他把报纸拿得很高,上面有张大幅的新闻照片,标题是某某项目奠基仪式,而图片正中被人众星捧月的那个男人和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正是同一个人。
“你……你认错人了。”那男人的脸色一下白了,“我不是你说的这个人。”
“哦?可看上去很像。”松本龟田又看了看照片和新闻,顺口读了出来,“携夫人共同出席……嗯,的确不是。”
他较真地点着照片上男子的身边,那是一名微胖的中年女子:“相比之下,您夫人要比他夫人漂亮许多。”
松本龟田的言辞中,刻意将“您”和“他”点得特别重。说着又指了指缩在床角的女人。
“你……”在松本龟田的旁敲侧击下,男人终于崩溃了,“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阁下果然是照片上的这位高层,她也不是您的夫人……”松本龟田不好意思地拉了个长音,“也就是说,您是在……”
“说你的条件!”那男人恼羞成怒道,他已受不了这种侮辱了。
“按常规来说,我应该索要金钱。”松本龟田捏着下巴道,“但我不知道该要多少,还是请您来定吧。”
那男人愣了愣,没见过这样要钱的,我定多少你就拿多少,太离谱了点吧?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也许对方是在试探他的诚意,如果开价低了,还是会继续刁难的。
把柄被人抓在手里,那男子咬了咬牙:“十万。”
“是现金?”松本龟田确定了一下。
“是,我只有这么多。”男人怕他反悔,强调了一句,爬下床,从手包里抽出一刀钱,又向女人拿过手提包,也拿出了一刀钱,直接递给松本龟田。
“多谢您的照顾。”接过钱,松本龟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这个,请您务必收下。”
说着冲他一鞠躬,头也不回地走了。
红包里是一张十元的纸钞,那男人拿着这十元钱,苦思冥想起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暗示?。
走出酒店的大门,松本龟田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是晚间一点半,看来自己的时间还相当充裕。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鬼冢前辈。”松本龟田接通了手机,声音十分恭敬,“突然来电,是有什么事吗?”
“松本君,我是代表本部向你下达最后通牒令的。”电话那头,一个温和的声音道,“本部对你的进度非常之不满,决定改变计划,今晚丑时必须杀死曾逸凡。”
“丑时?”松本龟田再次看了看腕表,“不等我打败他,就直接动手?”
“是的,你不必迟疑。”鬼塚继续道,“只要达成目的,你可以采取任何手段,组委会方面我们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易博尔呢?我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进展。”
“这不需要你担心,他已经落后了。”电话那头说道。
松本龟田沉默了会,缓缓点头道:“如果这是命令,我执行。”
……
一座高楼的天台上,松本龟田和曾逸凡遥遥相对。
“十万对十二万。”松本龟田将一个纸袋抛在面前,“大道阁下,这一轮,你赢了。”
“我姓曾。”曾逸凡悠悠的说道,“大半夜的约我上天台,应该不只是要说这些。”曾逸凡避着强劲的夜风,点起了一支烟。
曾逸凡并不是想抽烟,但是,在这黑暗的天台上,只有火光才能给予卦象的显示。
“是的,这很尴尬。”松本龟田缓缓脱下风衣,一松手,风衣乘着夜风飘去,落在了天台的边缘。
“所以你想换种更直接的方式,比如……”曾逸凡看着在风中呼哧呼哧亮的烟头,“直接杀了我。”
“阁下的卜术精湛绝伦,功夫也很厉害。”松本龟田微笑着解开了西服,“但你并不精通杀人。”
说话间,松本龟田一个倒翻,西服和衬衣全数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身深灰色的连身衣,手腕和脚踝部分被两指宽的布条束紧,右边的腰侧悬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兜囊。
“很帅的出场画面,对忍者来说却花哨了点。”曾逸凡叼着烟懒懒地鼓起掌来,“废话时间结束,请开始杀人吧。”
可松本龟田并没有动手,而是走向了天台的正中。
“我是个卜者,也是个忍者,但我并不是杀手。”松本龟田深吸了口气,“所以我将会用我的卜术与你一决高下。”
从接到鬼塚的电话起,松本龟田就一直矛盾着,面对曾逸凡这样的高手,他不愿用暗杀的手法去赢得胜利,哪怕这是鬼冢一派本部的命令。
按他的话说:“这不是公平的竞争。”
松本龟田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比试规则:先由其中一人站在指定的位置,另一人则起进攻,进攻者可以采用一切的手段隐藏自己的攻击目的,但只限一次,被进攻者则要依靠自己的卜术来预知对方的进攻。
这种比试的胜出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其中一人永远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