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薇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了,姓丁的你没资格来看比试,你是自己出钱买的资格,出了多少,有一百银石吧?”
丁玉佳连忙摇头,道:“一百哪够,两百呢!”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冬薇点点头,道:“看来你是世家子弟,有钱败家!”
吴非问道:“出钱就可以吗?”
丁玉佳道:“我们太围门是可以,只要把钱给大师兄就可以了,其他门派弟子路途遥远,想要来观看比试,就算出钱,没有长老和掌门带着,也很难做到。”
吴非道:“你们大师兄是谁?”
丁玉佳道:“是何师兄。”
吴非道:“他也会参加这次比试么?”
丁玉佳道:“何师兄是我们太围门年轻弟子中的第一高手,当然要参加的。”
冬薇这时的脸上已经露出佩服之色,道:“非师兄,你猜的这么准,是每次都能走狗屎运么?”
吴非笑笑,道:“不是啊,有时也走霉运的。”
丁玉佳摇头道:“我不要你的狗屎运,把你的桃花运给我一半,我就知足了。”
说话间,第二对比试的弟子已进入到场中,吴非看见林向善牵着他那条独眼狼犬,大马金刀地走了进来。
那太围门的上官卿是个神情冷傲的青年,他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衫,头发乌光发亮,脑后还用一个发髻挽着,他身高与林向善相当,但要略瘦一些,肌肤十分白皙,好像很少晒太阳,神态间带了几分阴鸷。
吴非问丁玉佳道:“你们这位上官师兄,平时不好接近吧?”
丁玉佳笑道:“这回你看错了,上官师兄是喜欢闭门修炼,但他有一个爱好,就是玩鸟,你只要跟他说哪里有灵鸟,他一定会拉着你问半天,所以上官师兄的绰号叫白羽。”
吴非道:“白羽上官卿,那他怎么不带几只灵鸟来比试呢?”
丁玉佳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上官师兄的事,我还没资格问。”
这一场比试的裁判,还是锦云子长老。
上官卿走到锦云子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锦云子对林向善道:“对不起,按规矩,本场比试不得让灵兽参加!”像灵兽参与比试并非绝对禁止,但只要有一方提出,另一方就不能使用。
林向善有些愕然,道:“这是我的本命灵兽,从七岁起就带在身边,为什么不可以参加?”
锦云子长老冷着脸道:“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如果你不服,那本裁判只能判你作负!”
吴非知道那独眼狼犬的厉害,它身法诡异,来去无踪,如果在对战时用来偷袭,对手将防不胜防。
上官卿见林向善一脸愤然,悠悠道:“如果灵兽也来参加比试,那智兽派一定是稳得头名了,我们这些门派算什么?”
林向善怒道:“你这是针对我!”
上官卿摇摇头,手一指天空,众人往他手指方向看去,忽然间发现十数道黑影疾飞而下,绕着演武场的隔离结界飞了一圈,不由惊呼道:“箭鸟!”
丁玉佳得意地道:“我说了吧,上官师兄是玩鸟的!”
上官卿傲然道:“这样的鸟,在下可以召唤出上百只,向善师弟觉得我们有必要这么比么?”
林向善也有些吃惊,但依然摇头道:“不管对付多少人,我从来都是和阿虎一起上,你用你的箭鸟就是了!”
上官卿朝锦云子长老双手一摊,道:“向善师弟不肯守规矩,还是请您来判罚吧。”
锦云子长老点点头,道:“规矩我已经讲了,如果你不愿意和灵兽分开,那这场比试就算你输!”
林雨灵和林兮涵一起骂道:“无耻!”
冬薇道:“应该是各施所能,不过,如果那样的话,智兽派就说不定要盖过其他门派了,以他们第一、二层的修为,控制厉害的妖兽也是可能。”
吴非道:“为什么要限制智兽派?”
冬薇道:“如果大家追求一时的战力,都去豢养妖兽,修炼就会分心,不过,如果你自己觉得养了也没啥,那就养着好了,我还想养一只灵兔呢。”
丁玉佳笑道:“是吗,那我送你一只好了,我家养了几只三尾灵兔!”
冬薇眼中一喜,但随即道:“我不要,你家养的,又不是我养的”
吴非心里暗道:“你不要他的东西,却干吗老是敲我竹杠?”
丁玉佳道:“没关系,三尾的灵兔也不值钱,要不有机会来太围门,我带你去看看青天湖?”
林雨灵哼了一声,道:“这话我好像刚才听过一遍。”
丁玉佳脸皮够厚,毫不介意,他现在的目标是冬薇,自然就不理林雨灵了。
这时场中的林向善已经作了决定,他朝看台上一招手,居然对着吴非方向喊道:“兮涵师妹,你能帮我带一下阿虎么?”
林兮涵一怔,她跟林向善可没什么交情,这时听他叫自己,不由迟疑了一下。
周围观战的弟子听见林向善叫林兮涵出来,顿时都凝神望来,林兮涵的名声太大,不知多少修炼弟子对她向往已久。
吴非道:“快去吧,向善师兄叫你呢。”
林兮涵点点头,这才起身向场内走去,她身形一动,千百双眼睛顿时将她锁定,有人惊艳,有人叹息,更有人禁不住淌下口水。
林兮涵走到场边,林向善将牵着阿虎的绳索交到她手上,又在阿虎头上拍了两下,阿虎明白主人的心意,靠着林兮涵低低叫了一声。
林向善只是点点头,并没多说一句话,转身回到演武场中。
林兮涵牵着阿虎往回走,但许多人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仿佛场上的比试没什么可看一样。
锦云子见林向善回到场上,一挥手道:“第二场比试,开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林向善和上官卿各自退后十步拉开架势。
只见林向善手上红芒一闪,一柄暗红的钢叉出现在手中,这柄钢叉有些沉重,上面还附着一道青色的暗影,他拿着钢叉在地上飞快地划了一个交错交叉的奇怪符号,然后站在符中,念起咒语来。
上官卿双手笼在袖中,似在苦苦思索,又似波澜不惊,他双袖在慢慢鼓起,仿佛里面隐藏了一个巨大的车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