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爹爹小时候给你讲的故事么?那不止是一个故事!”此时的蓝田宇眸子里填满记忆,抹不去的忧伤惆怅。
“爹本不是《神祝国》的子民,在这里侥幸的度过二十余年。”说着,他缓缓扯下脸上的面具。
人皮面具褪下,是一张略显沧桑的脸,几丝皱纹,几丝干涸。
纵使凤蓝有千种万种的心里准备,亲眼见到如此的父亲,不免茫然。
不可置信,“不!我不相信!我不信,这都不是真的!”
“我会老去,这是老去的痕迹!”他端的是从容不迫,娓娓道来,“凤蓝!凤蓝!你随母姓,应该姓蜂!你是王的女儿!”
“过了今日,我就会送你回皇城,到你母亲的身边吧!”
“不过,在你去之前,好好跟这帮叔叔们告个别吧!”蓝田宇的眸子朝上,深深注视,这些牌位,都是当年逝去在海水里的生命!和他一起共事的好兄弟,血脉相连的族人!
时间荏苒,已经过去二十余载,他的泪横流。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往事不堪回首!
凤蓝只觉得这里气氛压抑,前所未有的庄重肃严感。
跟着父亲,恭敬上香,跪拜。
出了这暗房。
蓝田宇将一只箱子珍重交到她手中。
“先不要看!等你回了皇城,再打开不迟!”
他没有多余的解释,只说了两个字,“保重!”
那时候凤蓝发现想说话,已经演变成了哽咽,为何爹的话,句句透着死寂,更像是临终嘱托一般,“爹,不要这样子,你就我一个女儿,你跟我一起回皇城啊!”
“傻瓜——”爹这样的异类怎么生存在皇城?只会给你们造成拖累。你能陪我走过这十五年,爹已经很满足了!
再也不敢多奢求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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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爹赶出了书房。
凤蓝心里发慌,愈演愈烈。
外面的热闹喧哗,好似和自己再无关系。
牧笛眼尖,瞧着凤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端着酒就上来。“蓝大小姐,喝酒么?”
“喝!当然喝!不醉不归!”直径一伸,将酒杯夺了过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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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春里端着酒杯,独自饮酒。
秋御一屁股坐在春里身边,靠着他背,吊儿郎当说着,“小老弟,你可总算回来了!”
“把她安然无恙地交到你身边,我也算大功无量啊!”想着这几日以来,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凤蓝,人生还头一遭如此认真的做一件事!
秋御笑靥满盈,却夹杂着不一样的情怀,好似不舍,暗叫不好,终于凤蓝这个麻烦的女人送回春里身边了!他应该高兴啊!
“咦?小老弟?你怎么不说话啊?”秋御疑惑,接着打量春里,一身红衣锦袍,春里不是平日就穿素色的衣服的么?
“哦!我知道了,喜庆日子,就应该穿红色的衣服!和凤蓝一起多般配啊!”秋御调笑道。
哪知道,春里冷不丁泼冷水,“我穿什么衣服,和她什么干系?”
“再说,她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本帝君!”春里如斯说着,充斥着慢慢的不屑。
却是秋御心底里重磅开花,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