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的,还是不要去了。8 『1『中文『网ww w.『”梦若曦埋着的头摇了摇。
“诶~,这几天都没出现过圆月,今晚好不容易出现这样的圆月,真的不准备去瞻仰一下吗,以后也许就没时间赏月了。”
无论如何,玦灵都要把梦若曦约出去赏月。在地球,他一直作为观察人类生活的旁观者,小小年纪就已深深通晓人情世故。
所以他明白一个道理,现在若是放任梦若曦离开,两人之间绝对会产生一个不可挽回的隔阂。
表面上,第二天也许还能和往常一样对话聊天。而实际上,两人的朋友关系也就止步于此了,甚至会随着隔阂增大,友谊渐渐磨灭,变成陌生人。
放到刚来异界的那段时期,玦灵完全不会在意这所谓不真实的友谊存亡与否。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他已经不能无视这段友谊。
对玦灵来说,梦若曦是他来异界初始阶段,除了夏月香之外第一个认可他、和他说话的女生,而且长得很漂亮,虽然性格有点小野蛮,但却是很单纯的一个人。
这个朋友存在的意义,是在他被罚值日时,明明自己有事却留下来想帮忙一起打扰卫生的仗义。是在他奋力强记音乐知识点时,明明不对汉字不怎么拿手却每天坚持负责帮他做笔记的恩情。是在他遇到情敌气馁时,给予他关心与支持。
特别是在他想看胶片内容,却又不敢说出口而苦闷时,是梦若曦帮他提出了这个想要窥探别人秘密的自私要求。
种种一切,玦灵都不希望失去梦若曦这个朋友。所以,他不能让梦若曦就这样回房间睡觉,必须还要做点其他事情来挽救和缓冲。
赏月,就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自古以来,月亮就是人类寄托希望与愁结的对象,望着它,就能想通很多事情,忘记或扩大负面心理,最好是还有着一壶小酒,配上几碟下酒菜。
听了玦灵一番话,梦若曦开始有些犹豫了,听了【圆月不可多见】的说辞后,她突然很想坐在门口望着天空观月。但想到自己和玦灵穿得都很少,刚才还生了那种尴尬的事情,就有些为难了。
玦灵见此,神色一动,漫不经心的开了一点窗户缝,顿时一股霸气威猛的寒风吹打在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忙关紧窗户说:“噫~,别提,还真的冰冷刺骨,我们穿得这样单薄的出去赏月,一定会被冻成冰棍的。啊,有了,你在这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玦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匆说完就离开了厨房,留下不知该怎么做的梦若曦。
梦若曦想就这样走了算了,但又想知道玦灵是干什么去了。
犹豫不决的想了很久,最后刚做出决定,厨房门就被推开了,接着就是极为喜气的一幕。
只见玦灵裹着一床棉被站在门口,摆出一个很酷却因棉被的因素而变得很糗的姿势,说:“看,这样就不怕冷了,很暖和,真的,你也来……”
“哦,不了,我这样就行了。”梦若曦脸色僵硬的说道,双手不停地在胸前摆着,强烈表示自己是抗拒的。
“什么嘛,我都把你的那份拿来了,你就别害羞啦”,玦灵示意的提了提搭在左手肘的棉被。
“不,真的不用了,我不怎么觉得冷……阿嚏~!不,这不是感冒的缘故,是这厨房灰尘太多了。”
玦灵脸色一寒,步步逼近,无视梦若曦的后半段的解释,道:“还说不冷,都打喷嚏了。不要倔强了,赶紧点,披上!”
“不要,披着棉被在外面赏月,像什么样子啊,太丢人了。”梦若曦作出一副【兔子要咬人了】的警告威胁状态。
“你管它像什么样子,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玦灵对梦若曦的防御状态不屑一顾,张开棉被就欲强行给梦若曦裹上。
“不要”,梦若曦大叫一声,迈开前脚就想逃跑。
然,玦灵在其后脚还没跨出之前,邪笑着提醒道:“跑吧跑吧,要是又踩空了,倒在地上,我就正好可以再扑上去。”
梦若曦听后,立马顿住了身形,以同样的语气回敬道:“那样,明天我就直接把你推进列车铁轨中。”
“我就知道你们女生每一个是好惹的,我决定了,明天列车不到站,就决不靠近轻轨。”玦灵用【我当真了】的口气说道,随后轻易的为梦若曦披上了棉被。
“那就换个灭口的方式呗”,把之前的尴尬事玩笑化,梦若曦心里的闷闷不适感渐渐消散,仔细想想,也不是多大点事。
盯着玦灵细心的为自己裹上棉被,梦若曦无奈的抓住棉被边缘,紧紧裹在身上,随即笑了笑,心中念道:没错,真的是……很温暖呢!
玦灵端来油灯,从头到尾的打量了梦若曦一番,点头称赞道:“你披上棉被的样子还不错嘛。”
“真的?”梦若曦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就像……一堆光头雪人。”
“你才是光头”,梦若曦连忙从棉被里钻出头,然后接着说道:“什么雪人啊,在这温暖的小屋里,我是不是该很快融化呢?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咒我死!”
“啊呀,竟然被你现了”,玦灵满是【惊容】的向门口靠近。
“给我站住,别想逃跑”,梦若曦放下手中未干的衬衣就立即追了上去。
“女侠,小的知错了,饶我一命吧”,玦灵一手固定裹在身上的棉被一手提着下身的浴巾,小跑着大声求饶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今后把我的语文作业承包了。”梦若曦追逐着喊到。
“身为留学生的你,说出这种话还知不知羞耻心。”
“对你这种市井无赖,不用有羞耻心。”
“喂喂,怎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一个高大上的学霸,怎么成市井无赖了……”
“倒数第一名的学霸,还真没听说过。”
“……”
两人一路吵闹着来到小酒馆门口,不料此地已被人先预约了。
只见老人孤零零的身影坐在门槛上,一口又一口的吧嗒着他的那支老烟杆,凝视着天空,身前搁放着一台收音机,旁边还放着一张小方椅,上面摆着一杯沏好了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