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一米是吧!”
卢卡斯沉着脸跨前一步,不多不少,正好面对面在韦英龙身前一米处站定。他身高高于韦英龙,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闪着寒光。
餐厅里的喧嚣声顿时停止,两边的学生们,纷纷将目光聚拢在卢卡斯和韦英龙这俩位主角的身上。
苏逆和鹿灵犀俩人自然也不例外,涉及到本校的尊严,鹿灵犀更是紧张的握着苏逆的手,目光焦虑的很。
“灵犀,这个韦英龙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苏逆突然低声道。
“什么意思?”鹿灵犀没反应过来。
“这个韦英龙自己提出赌约,但却要求一米之内,挥拳攻击卢卡斯,击中算赢,被卢卡斯躲开算输,这样的赌约有取胜的可能么?”苏逆狐疑道。
也不怪苏逆觉得奇怪,其实在场绝大多数学生,特别对韦英龙不够了解的曙光学生,都觉得奇怪。
因为就算是普通人,也完全可以在一米的距离下,躲开对手的攻击,如果连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那就是有病了。
明明是必输的赌局,韦英龙却自己提出来,若非他脑子有问题,那就是狂妄到有点忘乎所以了。
“我看没那么简单。”鹿灵犀摇摇头,低声道:“韦英龙这个人,有些地方是很不让人理解的,之前有人介绍他的来历,你应该听到了吧。”
苏逆点点头,“我听到了,你指的不理解,应该是说韦英龙对那几位学生高手的挑战吧?对,这个听起来,确实有点匪夷所思。除非韦英龙手上还有什么暗招,没被人发现,但却能在打斗中收到奇效,否则他不可能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轻松击败和自己同级的对手。”
鹿灵犀道:“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其实不少人都有这样的猜测,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发现韦英龙的暗招是什么。他和那几名学生的打斗过程,也看不出丝毫的异状。所以我觉得,韦英龙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赌约,必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想了想,她又道:“另外,我还觉得,韦英龙提出这种连普通人都能轻松取胜的赌约,就是为了羞辱卢卡斯,乃至羞辱我们曙光中学。”
苏逆眉头一皱,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暗暗点头,心想,这个韦英龙,确实想羞辱卢卡斯,不过连带上曙光中学,自己同样作为曙光的一员,倒也不能坐视不理;。
不过眼下,卢卡斯非要强出头表现自己,苏逆也没有贸然去搅局的想法,这家伙从转学来曙光以后,就拐弯抹角的去找他晦气,让他吃点苦头,倒也是大快人心的事。
此外,苏逆也想借着卢卡斯,去看看这个韦英龙到底有什么暗招。卢卡斯的真实修为,和他是一样的,如果连卢卡斯都输在韦英龙的手上,那他就算出面,也不见得能赢。
“一米够不够,不够的话,再退后一米也无妨?看在你是新转来的学生份儿上,我可以让让你。”韦英龙嚣张的声音又冒了出来,他斜睨着面前的卢卡斯,一脸怪笑。
“你还赌不赌?”卢卡斯捏紧了拳头,看样子,似乎韦英龙再敢多嘴一句,他就直接开打了。
“赌,为什么不赌?好久没听狗叫了,想必筑基九层的狗叫声一定会与众不同的。”韦英龙哈哈一笑,就在卢卡斯忍耐不住快要发作之际,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可要动手了?”
“来吧。”卢卡斯压下心里的火气,全身都戒备起来,并没有因为赌约的简单而轻视。
韦英龙微微眯眼,突然挥拳便打。
“叮叮叮叮……”
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一记勾拳,没有丝毫技巧的挥向了卢卡斯的侧脸。
卢卡斯本能的躲避,但不知为何,脑袋却突然懵了一下,反应顿时迟了半拍,这半拍的延迟,导致他没能及时避开,被韦英龙顺利的击中了他的侧脸。
这一拳的力量不弱,打的卢卡斯脑袋一歪,身子也跟着踉跄侧移了几步。
“搞定,你输了。”
韦英龙收回了拳头,摸着手腕上那一串铃铛编织成的手链,嘿嘿怪笑着说道。
卢卡斯稳住身子,却傻在了当场。
立强这边的学生抢先反应过来,顿时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龙哥就是厉害!”
“龙哥,你是我们立强的骄傲!”
“龙哥,你是我的偶像,刚刚那一拳真是太帅了。”
各种阿谀奉承的话,潮水一般的涌向了韦英龙。
韦英龙似乎很喜欢享受这样的氛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得意。
反观曙光中学这边,人人脸色大变,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卢卡斯会输的这么简单,就好像忘记躲闪似的,愣是让韦英龙轻松的一拳打了脸,这还是筑基九层的高手么?
一时间,不少人用狐疑的眼神望着卢卡斯。
“输了,卢卡斯输了。”鹿灵犀一下子像戳破了的气球,整个人沮丧起来。
按照赌约,卢卡斯输了,曙光这边的人要学狗叫,这可是脸面扫地的事。
站在鹿灵犀身旁的苏逆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却充满了疑惑,因为就在刚刚韦英龙挥拳的时候,苏逆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他明显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无形的能量,钻进了自己的脑袋里,但却迅速被它的心瞳区域给吸了进去。
“到底是什么呢?真是奇怪!”苏逆暗暗琢磨着,他有一种感觉,也许这个钻进脑袋里的无形能量,就是韦英龙的暗招。
但是这暗招,实在是太隐秘,简直无迹可寻,让苏逆根本找不到源头在哪里。
“学狗叫,学狗叫,学狗叫……”
立强的学生突然异口同声的爆发出巨大的喊声,充斥着整个餐厅,人人脸上都无比兴奋,甚至不少学生开始准备录制视频,将这等丑闻,传遍整个万寿城。
听到这样的声音,曙光这边的学生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但是卢卡斯却没有反应,他仍低头锁眉的念叨着:“怎么没有躲开呢?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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