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心不在焉,不会一起嫉妒你师傅把到你师娘了吧?”师傅小声说。?中文 w≤ww.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又怎样,难道你会把师娘让给我?”
“去死!”师傅在我脑袋上拍了掌,“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你师娘的主意都打。”
“心里有一股异样,让我烦躁。”我说。
“哦。”师傅点了点头。
“小吉是修道之人,心有所感,那肯定是预见了什么。”星星沉吟着说。
“咱们快些赶路吧,我担心脑房那边出事。”我不无担忧地说。
…………
我们终于赶到了脑房那里,童依把脑房的所在地点告诉了我,说他们争斗时互相牵扯,脑房不会移动。
师傅上前几步,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喇叭,对着小喇叭喊道:“里面的鬼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识相的跟我们回去……”
喊完一遍,脑房内外没有反应,师傅在小喇叭让按了几下,小喇叭自动播放他的声音:“里面的鬼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识相的跟我们回去……”
“呃……”即便是训练有素的阴兵,见到师傅的举动也不禁表示诧异。我则无语到家了,面无表情。
然而,师傅后面的一番话,让我唏嘘不已,他说,“我有些怀念做人的滋味,所以体验一下做人的感觉。”
“毛总,脑房没有回应,咱们是不是强攻?”一个阴兵队长过来问询。
师傅毛小方伸手阻止,这模样确定有些大人物的风范,“再等等。”
“童贾林一家去说服脑房的邪恶一派厉鬼,转入正义一派,就算没有成功,两派的鬼也应该争斗起来,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疑惑地说。
“事情似乎有变,我几乎感受不到几只鬼的气息。”星星说道。
“什么?脑房里没有几只鬼,这怎么可能?那里面有四百四十四只厉鬼呢。这股力量联合起来非常可怕,怎么可能突然没了?”我不敢相信,但我知道拥有鬼仙修为的星星,绝不会感知错误,那肯定是脑房有变。
我看向师傅,师傅会意,准备下达进攻的命令,这时他的眼睛忽然直了,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
脑房的门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他没走几步,身后的脑房无声地自燃起来。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脑房燃烧殆尽,而后化作一道青光,直冲云宵。
这青光过后,山里忽然起了风,雾气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消散。
“雾要消失了吗?”我想起了上山前村民的话,“此山名隐雾山,常年有雾,怪异的是只在晚上起雾。”
“从一百多年前开始,这座山白天可以去,但天黑前要出来,不然生死难料。”
“一百年,不正是脑房出现的时间,难道这雾与脑房有关?”我自言自语。
“不错,这雾因脑房而起。脑房修成时,四百四十四个年轻男女怀有怨恨,而这股怨恨又是一致的。‘千所夫指,无疾而终’,四百四十四股怨念盘踞在山上,晚上形成了鬼雾。”
一个人被阴兵带到了师傅跟前,这话是他说的,此人四十余岁,富贵之气逼人,尽管被阴兵押着,仍旧从容不迫。
富贵,稳重,这就是此人的品质。
“你是什么人?”师傅问道。
这人自嘲地笑了笑,“我早在百年前就不是人了。鄙人童贾林,脑房是由我一手修成。”
“什么,童贾林?”我不敢相信。
他点了点头,“百年前我鬼迷心窍,想要活得长寿,结果误听了狐妖的话,迫害四百余人,建成了罪恶滔天的脑房,当年我后悔不及。死后我的魂魄被脑房中的厉鬼拘来,生前铸成大错,死后我愿以魂偿还。不想,我的行为感化了脑房中一部分的厉鬼,他们放下仇恨,与我一起建立了正义一派。我们的目标是说服脑房中更多的厉鬼,让他们放下怨恨,去往阴间轮回。
近百年的时光过去了,我们正义一派才勉强能抗衡邪恶一派,我绝望地以为清除邪恶一派,还阳间一个安宁的理想遥遥无期,直到我后辈童依等人的出现给我了希望。我死了那是罪有应得,但后辈孙子因我之过而死,我真的无颜面对他们。但他们不仅不怪我,还要与我协力除去脑房,能有这样的孙子我心甚慰!
于是,我们仔细策划了一番,定下终结脑房的大计,说服脑房中更多的鬼加入正义一派,从内部瓦解脑房。刚开始一切很成功,但到了后来,脑房中顽固的邪恶一派眼见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弱,便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脑房中正邪两派的战争就这样爆了,最后……”说到这里童贾林大哭起来。
我来到童贾林跟前,问他童阳志一家怎么了。
童贾林只顾流泪,却说不出话,押解他的阴兵起了同情心,松开了他。过了好一会儿,童贾林才勉强平静下来,说:“童阳志一家有五口,童依、童颖、童晴、童彦、童心,他们都是我童家的好孩子。不幸的是,他们这一代遭到了脑房的报复,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在山上,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阻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他们肉身死后,利用正义一派的势力,将他们的魂魄解救出来,不在脑房中受苦。
童依他们的父亲童阳志更是个人才,居然当上了市长,这在我这一枝的童家极为难得。可惜,他为了化解仇怨,肉身前来脑房,让脑房中的怨恨的厉鬼泄怨恨。为了大义,他忍受着种种痛苦,但他没有白死,最后许多厉鬼化掉怨恨,加入我们正义一派,这才使我们正义一派彻底有了抗衡邪恶一派的实力……”
我听他尽讲结无关紧要的,便打断他,问童阳志一家到底怎么了。童贾林摇了摇头,痛苦地说:“在最后关头,邪恶一派想要拉上我们正义一派所有的鬼玉石俱焚。童阳志他们为了保护我这个没用的先辈,牺牲了自己,魂飞魄散……为我换来逃离的机会……”
“什么?不该死的却死了,你这个该死的却还好好的活着,你说这叫什么事?”我气愤地拉住童贾林,他也不挣扎,,似乎觉得这样做能让他自己的内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