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亭以工作为由婉拒,并谢绝他们车送,告辞后打车回去了。而亲自驾驶车辆的马刚来并未带风平和赵颖找大酒店,而是直接把车开进一颇具当地风味的不大却很整洁的一牛肉汤馆。
赵颖向风平解释道:“我们局长最为清廉,从不进高级酒店的。”
让风平不由对这个相貌平凡却有长者器度的人高看了一眼,有如此修养者无论其是否只是表面功夫或者本质是善是恶都值得别人的尊敬,想刚才那些稍有点小权力的公安,怕无一能做到这点。
找间雅室点齐菜后,马刚来歉意地对风平微笑道:“下午我还得到市里开会,不能饮酒,就由赵局长陪你喝两杯吧。”
风平忙道:“既是这样大家都别喝了,我已戒酒了。”
赵颖亦怕酒后忍不住和小冤家调笑,从而在局长面前失仪,便点头道:“还是以茶代酒吧。”
马刚来也不坚持,三人遂再要了两壶上好的茶代酒。繁文缛节不须细表,在吃得半饱时,马刚来遂直对风平道:“其实对那古墓,我也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见两人错愕,他沉吟着解释道:“明朝永乐年间,有姓原的大英雄率一众美如天仙的妻妾在此西城亦就是小土山附近一座豪宅定居,当地权贵和四方豪杰竞相巴结,因为原大侠不仅为当时的永乐帝所器重,更是冠绝天下的大英雄。
但大都无缘相见,人家深居简出,只让萧丶苏两位夫人打点事务。而他那两个夫人简直就是观音菩萨的化身,行善从不惜金,大到救助灾民,小到解人困厄丶排解纠纷等无不让人心悦诚服,包括当地官员在内都顶礼膜拜。”
风平插言道:“马局长的先人想必亦曾受过其恩惠吧?”
马刚来即点头认可,继续叙道:“我家自明初洪武年间世代就生长在这里,远祖不仅受其帮助,更入府中为仆,故知道些原委。”
风平与赵颖对望一眼,均暗叹:“怪不得!”
马刚来饮了杯茶,后道:“长话短说吧,宣德十年原大侠被人暗算,苏丶权两位夫人散尽家财而甘愿凿山为夫殉葬后,所有邻里无不念其恩德而自发为他们守墓,时至今日百姓们仍不敢取土山一木一土,没承想却被下三滥的
人盗了墓,让我这个公安局长日后有何面目去见烈祖烈宗,故一定要破去此案,以告慰先人和关心此事的全体百姓的心啊!”
赵颖亦点头附和道:“此案不破,公安背负了很多民怨,所以不能等闲视之。”
“事发距今差不多两月,你们竟没点头绪?”风平奇之。
赵颖代马局长道:“此案是宋和负责的,只说盗墓的那伙人和文物已销声匿迹,不易追查,所以延宕至今。”
“怕是其中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吧!”风平冷笑,宋和的几次阴谋让他大是反感。
又若有所思地问道:“难道就不能换别人来办?”
“你很敏锐。”马刚来点头微笑,又直问他道:“只不知风老弟肯不肯仗义相助?”
闻言风平急忙道:“警察的事外人敢插手?马局长别吓吓我了。”
马刚来态度认真地道:“要查清此案,非得有你这身具异能的奇人帮助不可,而且有两种原因让你无法推辞:一是此案不消,你也脱不了干系,无论何人接手都势必把你引为重要线索,而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
言此看着风平神秘一笑,复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使人密切注意了老弟的一举一动,难道你还不认为自己从中获益最多吗?”
看见风平脸色大变,他忙又道:“我绝无它意,只不过猜测老弟从中得到了前人某种旷古绝今功法的传承罢了,不然何以仅用肉掌就能切开凶徒的额骨,而在这之前你所有的资料信息显示,你虽懂些拳脚但绝未至斯。”
“或许姚猛的头盖骨压根没长严。”兹事体大,风平信口开河,就不承认。
马刚来微笑道:“其实我们应感谢苍天使老弟这种胸怀忠义的人得到传承,而不是落到奸人身上。然而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原因:所谓饮水思源,老弟不会任那些盗窃英雄遗物的人逍遥法外吧?”
闻言心中一凛,风平真被触动了,想人家此言不谬,自己确该为两位故去的师母尽一份心啊!
见他似有所动,马刚来微笑,道:“使我坚定地认为你得到原大侠功法传承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潜移默化的心法行为继承。你想听故事吗?”
见风平和赵颖都点头,他始叙道:“家族传下来几个关于原大侠的故事以让后人产生自觉维护故主的墓地的决心,其中有他当堂格杀洛阳府刑案总捕头的事迹:那主管刑案的总捕头为当时的开国功臣淇国公丘福之妻侄,
到任后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而知府慑于丘家的势力竞敢怒不敢言。原大侠则直进大堂拿下那贼,在几个苦主历数其罪行后,只将手轻轻一挥便用手刃斩下了那贼的头颅并悬挂在府前旗杆上示众。”
赵颖咋舌,道:“这岂不有违法纪?”
马刚来笑道:“没法细说,当年‘靖难之役’时,建文帝为要他为朝廷效力,曾两次将原大侠打入天牢(事见拙作英雄榜),并使大理寺审讯定罪,却不想被他一地把主审官从案后提出,威胁要阉割了做太监。
至于他揍国公戏重臣的事更不胜枚举,我只想说的是他不畏权贵的勇者之气却在今天有了沿袭。”
言此盯着风平又意味深长地道:“当年历任皇帝尽力维护甚至是纵容于他大概是因为原大侠于国于民大有益处,而风老弟不愿做一个只蔑视权贵却不想为国为民做事的人吧?”
“可惜你晚生了数千年,不然真有跟诸葛亮一拼的口才!”风平苦笑。
“这么说老弟是答应了我的求助?”马刚来趁热打铁,不想半途而废。
“如何帮?”风平无奈地问。
马刚来胸有成竹地道:“当然关健还在那个被你踢昏的人身上,现在他虽收押在监且口述了一份供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搪塞之语,而宋局长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不仅不再深挖,而且一味相信供词里针对你的不利词句,穷追不舍,所以我认为有必要重审那厮。”
风平越听越糊涂,问:“这审问犯人的事我能帮啥忙?敢帮吗!”
赵颖此时接口道:“宋和在局里拉帮结派早非一日之功,凡有个风吹草动必被他知晓,而马局和我又不能违反规定去刑讯*供。。。”
没听完,风平已明白了,问道:“如何才能把那厮提出监狱?”
“这不难,他整天嚷着看病,当趁机在医院下手,关健是你须在一天之内审出个结果来。”马刚来老谋深算。
于是三人密谋起来,商定明天上午由两个他们信得过的狱警,以答应那厮检查身体为由,把他带到部队医院紧捱太平间的一处闲房,由风平想办法审出个结果来,只要不把人弄死或重残就行。
“我再找个帮手。”风平想起了黄保柱,那小子的皮带耍的很不错。
事既定下,三人食欲大开,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由于马刚来下午要到市里开会不便亲送,在结完账后便安排赵颖打车送风平回去。赵颖却没带风平直接回医院,而是去了时装大街。
穿上名牌西装的风平气度立刻不一样了,他长相本就威武不凡,再加上举止间潇洒随意而从不做作,如今端得是神采飞扬,不仅赵颖看得一呆,店里的女老板和几个女店员更是眼放异采。
妖娆的女老板直道:“这次不仅优惠到底,而且再给小兄弟张本店的贵宾卡,以后所有衣丶鞋之类的均打七折,只要常来光顾就行。”
边说边递上自己的名片和贵宾卡,乘机在他手上摸了下并抛个媚眼,先过过手瘾再说。风平苦笑不得,直叹被人调戏了!
连衬衣皮带在内亦不过花了八百元多点(以那时的物价来说算是高的了),赵颖要付账时,风平已自掏腰包递了过去,坚决不让她为自己花钱,笑话,他是女人包的小白脸吗!
赵颖当然不高兴,待出了店门立刻嘴撅得老高。拦下一计程车,风平拉她同坐在后座,始对她解释道:“我从小就养成了除母亲外从不花其它女人包括我大嫂在内的钱的习惯,希望颖姐能够谅解。”
“哼,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赵颖不但白了他一眼,更是伸手在其腿根偷掐了下后,随即正襟危坐地向前面的司机报了个地址。风平吃疼,但也不敢出声啊!
听她报的那个小区名,不由贴其耳边道:“敢掐我,等会叫你全身都疼!”赵颖脸色登红再也端不住架子,一头扎在他怀里媚眼如丝。
为了注意影响,赵颖下车后先走一步,风平则在近十分钟后才敢进入小区,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让他自己都感到好笑,但他拒绝不了这种熟妇的诱惑,于是敲响了房门。
赵颖似比他还心急,飞快地关上门后就把双臂挂在他脖子上索吻,而正当两人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相偎相依往卧室急走之时,房门传来紧急的敲声。听有人在外吃吃笑道:“我都看见了,再不开门我就大喊了。”
两人对望一眼均是震惊,来捉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