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稍思便避重就轻的答道:“龙组属特勤处管辖,而我们的付剑锋处长和两个分队长亦称得上内家高手,曾斗败过美国中情局丶前苏联克格勃丶日本山口组等的不少间谍高手。但也似乎没象老弟这般发乎随心所欲啊!”
风平则微笑道:“学有专攻,每家修习的方法都不一样,不然怎称得殊途同归万法归宗呢。”心下却想:并不是所有的内家都懂得修真之法吧。
不一会连正和巴彦德亦走了出来,对风平道:“余下的审问就交给地方,反正亦不是一次两次就能令他把什么都交待出来。”
风平笑道:“墙倒众人推,公安就喜欢刨根问底,这小子想翻身都不容易。”
“活该枪毙。”没有人同情这种人
几人商量着正要离去,岳芳华也跑出来,道:“我把书记工作转交了,你们几个一走,他便又什么也不说啦。”
“慢慢审吧,不逼到十二个劲,他是不会主动交待的。”连正苦笑。
这时向局长亲自过来邀请他们去他办公室说话,众人自也不好推辞,于是便都去。其实大家都明白,讨论案情是假,借机和京官培养感情是真!
果然在局长办公室谈了没半个小时,向局长看了下手表,道:“十一点多了,局里略备水酒,请您几个务必赏光。”
向局长并未找很多人,只他自己和岳芳华相陪,而酒店不大却很有特色,愈是有身份的愈不招摇,连正他们比较满意。
开饮后,向局长始把目光投在风平身上,举杯邀饮道:“老弟这么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矣,来,咱俩喝两杯。”
风平不拒,待三杯过后,连正对向局长道:“你眼力不错,此子确非池中物,没人能预测出他以后的成就。。。”
没说完,风平已不悦地向他举茶杯,道:“你渴不渴?”没人听不懂这种河南式的嫌对方话多,大笑之余,都感两人的关系微妙,绝不似上下级那么简单。
岳芳华不由问道:“这小屁孩不是你们单位的?”
“怕是我们的庙小,难容他这尊大仙啊!”连正的苦笑回答更让她和向局长不明所以?
“臭丫头片子,会说话吗!”风平很不满她对他的称谓。
“咱俩论一下岁数,我二十二了,你呢?”岳芳华一副认真的样子瞪着他,等其回答。
“笑话,我儿子都有了,当然比你大。”风平说瞎话一般都不脸红。
连正正饮水呢,闻说险些被噎着!
“脸皮真厚!”岳芳华明知不对,却也无从反驳,便亲手倒了两大杯,挑衅似地道:“敢与我喝吗?我能喝死你。”
不料人家不接阵,冷笑道:“我岂会跟小丫头一般见识而让人看轻,一边凉快去吧。”
“你混蛋!”岳芳华岂会甘心,索性离座走向他,口中还道:“谁不喝谁是孬种。。。”
连正忙起身拦住。道:“我的大小姐,你千万别惹他,占不了丝毫便宜的。”
向局长亦劝,终使她回座,但怎能忍下?长时间拿眼瞪人,而风平恍若未觉。
酒到半酣,向局长把话题引到徐固身上,道:“他做的这几件大案在社会上对公检法负面的影响太大,必须要抓捕归案啊,还希望诸位领导鼎力相助。”
“不容易啊!”连正边向向局长使眼色边又道:“我和徐固的能力在伯仲之间,要生擒真不容易,这事非得他出手不可。”
当众人都把目光投在这小伙身上时,风平眼皮都不抬地仍瞅着桌面,直问向局长:“他够不够死罪?”他十分同情徐固的遭遇,油然而生怜才之心。
向局长即摇头,道:“虽不会轻,但未够死刑,所以我一再告诫下属不要开枪。”
“你这算为人为己,不然不知有多少警员为他陪葬呢!”风平丝毫不注意对方的感受。
“老弟说的是。”尽管不以为然,向局长还是不想无谓的抬杠。
这时,连正的大哥大响了,号码陌生,是徐固吗?
连正向风平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上外边接听,果然就是徐固,他在电话里先报个地址后道:“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只能来两人,不然我会向抓捕我的警察下狠手了。”
收线后,连正眉头拧在一起。
风平道:“我个人认为姓徐的虽行为偏激些,但尚未丧失良知,亦未涉及到无辜,就此抓进大牢,反使他再次越狱并且更加仇恨所有的人而酿成大祸!”
连正叹息一声,道:“不然能怎样,你教教我?他毕竟犯了重罪啊!”
“有个办法,等会再细说。”风平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连正知他必是天马行空的想法,苦笑一声倒也没太在意。
待回到房中,他向大家解释道:“我媳妇打的,没必要再向大家解释吧?”
“如你把她骂你的话向大家说一遍亦无不可。”风平亦帮衬着说。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不再追问。
酒宴在一点多结束,向局长最后道:“反正芳华早晚要调到你们那去,这两天就让她跟着你们办案吧。”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径自去结账。
“老狐狸!”怕是每个人都这样想。
要摆脱岳芳华很不容易,连正上哪她跟到哪,无奈只好请教风平。
不料他的主意让人啼笑皆非:“咱俩就说上澡堂洗澡去,她自然不敢跟。”
“你还算男人吗?”不想被人家偷听见,立即冲风平大叫。
见连正皱眉,她撒娇似地道:“让我跟你们见识一下吧,整天对着文案让人挺郁闷。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在向局长那里胡说的。”
“说好了,不能让姓向的知道这事,不然别怪正哥我到时不帮你说话。”连正很严肃。
“知道了。”她忙点头。
巴彦德和程志不愿去凑热闹,搭岀租回宾馆休息,三人便驶往北郊。
徐固藏身之地是所村里面的民居,两间正房带个小院,院里还拴着条恶犬,见有生人来便狂吠不止,惹急了风平弯腰在路边捡到个劈柴,只一下便敲到头上,立时昏了过去。
“你处事很直接了当。”徐固淡淡地说了句后便领他们进屋。
进门先嗅到一股刺鼻的霉味,再见饭桌上吃剩下的干馒头及咸腌菜,连正叹道:“真难为你了!”
徐固则淡然地道:“我生下来便是穷小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何不为自己去争取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风平拽文。
“我还有未来吗!”徐固神色沮丧。
“有,你还年轻,既使再被判个十年八年的,出来后亦不过三十来岁,好日子长着呢。”风平忙宽慰,他实不忍徐固就这样毁掉,真心为他打算。
闻言冷笑徐固瞪着他道:“你们谁敢保证我不被判重刑?进去后又不被他们再度诬陷并加罪?我早就看透了!”
连正严肃的回答他道:“你错了,一些败类并不能代表国家司法的公正性。不妨先告诉你,朱伟和当年经手你的案件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没有人做了坏事能逃脱掉的。”
言此稍顿复叹道:“我们理解你的委屈,并已要求市公安局向局长和市中级法院的戴院长,从快从轻的处理你的案件,相信他们会酌情适度量刑的。”
“不,我绝不会再任你们摆布。”徐固大叫。
“那你只能一辈子过这见不得天日的穷途潦倒生活,还要提心吊胆的躲来躲去。你就敢保证在逃亡中不再出事吗?”风平语气凌厉。
一步跳到院中,徐固历声道:“想让我回监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败我。”强烈的戒心使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老子这就让你明白,阴煞潜能并不是天下无敌的。”
风平亦动了火气,奶奶的一番唇舌全对牛弹琴了!当下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于对方两丈外站好位置。
“你俩都是当代俊彦,切不可有杀人之心。”
连正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其实兴奋无比,武人莫不喜欢窥伺他人绝技,他尤其想看看风平这个爱吹嘘的小子到底修为如何?岳芳华更是兴高采烈,这种机会不多见矣。
“你的内力能释放多远?”风平直问。
徐固想都没想,道:“丈内效果最好,丈五仍有杀伤力。”
“好,我就离你三米。”风平边说边欺近,又淡淡地道:“对打摔跤毫无意义,就用你最得意的倚仗与我对攻一次试试。”
徐固有点犹豫,他本质并不邪恶,冤狱使他挺而走险而已,他深知自己的全力一击的毁灭性,不愿杀死眼前这个不管怎说都对自己无恶意的人。
便说道:“我分得清好与坏,为了不伤你命,我提议用文斗的方式切磋。”
“愿闻其详。”风平内心中亦不愿再伤害这个苦孩子。
徐固指向院角两根粗若小腿肚的木桩,道:“为使你知难而退,看我在两米外如何毁去其中一根的。”
言罢走了过去,于三步外向木桩轻飘飘的打出一掌后即让至一边。
连正和岳芳华都凑上前细观,见那杂木质的木桩受力处已然粉化,一阵微风吹来,立刻木屑纷飞断为两段。
岳芳华大惊道:“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内脏等不就全烂了!”
连正神色凝重地道:“它与玄一真气并称为千百年来最阴最邪的两种魔功,他只不过刚突破最基本的一重而已,就骇人如斯!是以不能把他往绝路上逼。”
岳芳华始明白他与风平为什么不直接抓捕罪犯的真实原因,叹道:“这种人一旦沦为邪魔会给社会造成天大的危害的。”说着望向依然淡定的风平,看他如何应对。
却见他微笑地看着对方道:“世俗中人通常对异能者的态度是:要么盼他为国为民多做大好事,要么合力围剿而不能让他危害社会。我说过有能力杀你,且看这下。”
言罢挥右掌作刀状向丈外的另一木桩遥劈过去,似有形的刀气到后木桩从即中分成两半。“神刀!”却是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