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起初夏暖晴的确受到了点惊吓,但很快她就发现这胖子就是个脑缺,至于当老大的瘦子人倒是精明,但是性子却很是浮躁。无论人说什么,他都要爆一句粗口来彰显自己的霸道。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这瘦子对她的态度,就是一种典型的,想弄死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夏暖晴猜测这大概是因为钱没拿到手,所以她才能这么自在。
若是等他们钱拿到手了,那多半就会把她撕票。
想着,夏暖晴心里暗暗盘算一番,商量地说道:“你们想好跟谁要赎金了么?”
本就没打算要赎金的瘦子老不耐烦地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再废话就把你嘴给你堵上!”说着,他示威地举起那团破布。
夏暖晴乖乖歇了声,心里却是怄到了极点。
你大爷的,要不是姑奶奶我从那么高地方摔下去伤了腿,现在还有你在这瞎bb的机会?
早就一记断子绝孙腿送你去见马克思了好么!
闷了一会儿,胖子忍不住问了:“大哥,我们究竟跟谁要赎金啊?”
瘦子听到这话,把手上的破布砸到了胖子头上:“开你的车,再废话打死你!”
夏暖晴同情地看着胖子,只觉得这绑匪也是不容易,摊上这样一个老大,更是叫人心酸。
小小的悲悯了一下,夏暖晴就把注意力收了回来。
跟那猴精猴精的瘦子比起来,这胖子显然很容易上套。
可能正因为如此,瘦子才会有所顾忌,没有把绑架计划全盘告诉给胖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逃生的机会又多了一成了。
即便是这样,夏暖晴依然没有放松。
毕竟这是绑架,不是办家家,她要一时松懈不查,很可能就会少颗肾……
看着窗外,夏暖晴默默记着路。
很快瘦子就发现了她的举动,又掏了个布条出来绑上了她的眼睛。
一路颠簸,夏暖晴的骨架都要散了。
很显然这是一处极为偏僻之地,这面包车抖的跟抽风似得,让被束缚住手脚的夏暖晴暗暗叫苦。
终于,车停了下来,瘦子先下了车。
夏暖晴侧过耳来听动静,只听车外还有几个脚步声,瘦子似乎在跟人谈价,最后有人把她从车上扛了出来,她被倒挂着吊在了一个人肩膀上。虽然动弹不得,但夏暖晴还是察觉到了,这人显然跟瘦子和胖子不是同一个级别的,身上的西装布料一蹭就知道绝非地摊上能买到的。
那边瘦子依然在讨价还价:“妈的,老子抛头露面把人带来了,你们才给这点钱?不行!加钱!不然我就把事情抖出去!”
胖子帮腔道:“就是就是!”
下一秒,瘦子就底气不足了:“大哥,大哥,有话好说,你先把枪收起来。”
“嘭!”一声枪响,胖子和瘦子都傻眼了。
夏暖晴更是头皮发麻,自己的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还记忆深刻。
这些人有枪,难不成是楚皓的死对头?
还没想出头绪,扛着她的人就把她放到了木板床上。
“夏小姐,委屈你了。”一个陌生淡漠的声音说道。
夏暖晴小心地问道:“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我也只是帮人做事而已。”
这般绕弯子,那就不应该是那天枪战的那批人了。
心沉了几分,夏暖晴问道:“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有人对你的性命有兴趣。”
夏暖晴听了不禁抽了口冷气,尼玛,这比挖肾还特么恐怖啊!
“不好奇是谁要取你的性命么?”
夏暖晴连忙摇头,电视里,凡是知道凶手是谁的,最后可都英勇扑街了,她才不要因为一时的好奇心葬送自己的大好年华。
那人也不再多说,皮鞋踩地,他带着人走了出去。
铁门重重地关上,夏暖晴活动着手腕脚踝,意图让那个死扣能被磨松一些。
然而这么做,都只是徒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午餐都没吃的夏暖晴肚子开始发出抗议。
夏暖晴忍不住叹气:“你别叫了,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给你送饭啊。”
说着,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夏暖晴第一时间嗅到了食物的味道。
“夏小姐,如果你不想吃,我现在就倒掉,如果你要吃,就请你老实一点,听明白了么?”
夏暖晴点点头,表示明白。
既然这些人现在还不取她性命,那她就没必要为了一时硬气去把自己逼入思路。
饭菜喂到嘴边,夏暖晴张开嘴,又下意识地闭上。
除了姨妈,她这辈子只吃过楚皓喂的饭,现在被别的陌生人喂,她心里多少有点抵触。
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夏暖晴很明白如果想见到楚皓,她就必须吃下去。
张开嘴,她把满满一勺的饭菜吃到了嘴里。
公事公办地给夏暖晴为了饭,又给喂了水,人就又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进来给她松绑。
眼睛上的布条被摘去,夏暖晴因为不适应屋内的灯光眯起了眼,手上的布条被一个手铐代替,她动一下就哗啦啦的响。
看着给自己松绑的墨镜人,她眨巴了一下眼:“谢谢啊。”
“谢我?”墨镜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可是要取你性命的人。”
“我知道。”夏暖晴叹口气。
打量着夏暖晴那一脸愁苦,墨镜男放下一句“老实点”,就退了出去。
夏暖晴打量起这个房间来,简单的木床,屋里多余的家具都没有,墙上的墙皮都掉了,露出里面灰色的墙面,在四角上还有明显的水渍和霉点,空气里也带着一股霉味,看起来像是被废弃了很久一样。
夏暖晴意图站到门口那看看地形,但她动一下,手铐就会想,更别提脚上的结还没有解开。
试了几下,夏暖晴发现了让手铐不出声的办法,那就是两手拉开绷直,这样手铐之间的链子就不会发出摩擦的响声。
眼下的难题就是脚了,侧耳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夏暖晴小心地曲起腿坐在了床上,开始用自己的手慢慢地给脚松绑。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