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的人现了赤身**被绑在日本人升国旗的旗杆上的雷金花,也见到了被扯落下来并被撕碎了的日本人的国旗,还见到了被杀死的几个皇协军。w≠w=w≈.≈8=1≠z≠w.但是,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同。因为往常见到了希奇事的人总是大喊大叫的,总是怕别人不知道,也总怕知道的人少了,没有人和自己来分享现希奇事的快乐。今天不一样,谁见了,谁就悄悄的走了。没有一个人声张这件事,也没有一个人去管雷金花。虽说见到的人看见了雷金花的模样有点纳闷,但是,好奇毕竟被恐怖的心理给战胜了。因为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如果在双庙前生这样的事件,没有一个当兵的出来处理此事,想必炮楼里和庙里的当兵的,以及庙外躺着的尸体,都是一个类似的生命结果。抑或,由于日本人昨天的行径,引起了村里人的愤恨,从而也开始愤恨亲近日本人的人。因此,是不是有意让雷金花出出丑,也未免不可。因为,任何一个正常人家的姑娘,绝然不会大晚上的跑到军营里,也就不会被绑在这里,而且还是赤身**的。何况,关于雷金花的风言风语的传说,村子里的人以前就曾经听说过。
由于当时的物资贫乏,所以,即使是村子里比较富裕的人家,每天也就是能够温饱度日,决然没有什么剩余的东西拿动集市上去卖。虽然村子的东面有个热闹繁华的集市,但也就是一些常见的家用物什和针头线脑布匹之类的。还有,就是什么牲口家具之类的。至于蔬菜肉食之类的也有,但很少。因为村子里除了王家和刘家以外,就像西端沟沿的孙家这样的人家,也不是经常吃肉和买菜的。因为庄稼人,只要勤快点,地里种点菜就够自家吃了,对于肉食,那是庄稼人过年才有的奢望。但是,雷家自从巴结上了刘振天,却不一样,经常到集市上去出售粮食。还有一些在常人眼里有些稀奇和珍贵的东西,比如什么毛毯之类的等等。而且,雷家的生活水平几乎和王家的生活水平类似了。每天大米白面,顿顿有肉吃,但他们家的肉还和王家有着不同,王家是自己买,但他们家却从来没有买过肉。在那个年代,在我们这里,能够吃上白面是正常的,但大米却是非常珍贵的。王家也就是过年能够吃几天白米饭。因为,这里不产大米。所以,当时,雷家能够经常吃上大米,这一点肯定是能够引起人们的注意和特别的关注。因为,在一年以前,人们几乎每天天一擦黑,就能够看见雷家的本钱,姑娘雷金花经常出入军营。而且一直到今天为止,几乎从不间断。因为一些经常因农活较重,而晚归的人亲眼见到过这样的场面。
雷家的姑娘来到了双庙的军营门前,也就是双庙的庙门前。只见炮楼底下的士兵立刻就眉开眼笑的和她搭讪上了:“哎!我说雷家大妹子,怎么了,今天还是挺准点的。咱们商量个事行吗?”只见雷金花,小蛮腰一拧,用一只手指头点着哨兵的脑门,拿腔作势的说:“商量你个头哇,本姑奶奶是进去干正事的。”哨兵嘴一咧,露出了两颗大黄板牙,仍然满脸淫笑的说道:“妹子,何必非得进去呢?我的口袋里也有钱,我的家伙也管用,也能给妹子搔痒痒的。”雷金花小嘴一噘,嗲声嗲气地说:“你傻呀!你不进去怎么给本姑娘搔痒痒呢?”哨兵立刻美滋滋的行一个不知道什么国家制订的标准的军礼,被烟薰黄的手一摆:“是的,你进去吧!我们排长正等得着急呢!那枪早就擦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硬的恰到好处,你进去了准是先搔痒痒,再喝酒。然后,再给你搔痒痒,搔到天亮。”
就这样,军营的物资总能源源不断的通过排长的手,再到了雷金花的手里,再到了雷家,用不了的再到了市场上。
今天,毕竟出了事故,风声很快的传到了刘振天的耳朵里。所以,还没有等日本人到来,刘振天先来了。刘振天到了现场,一看眼前的情景,脸上立刻充满了煞气。一面下命令:“去把雷金花扶到庙里,找一个房间,先让她休息休息。这么冷的天气,别冻坏了,怪让人心疼的。”刘振天说到这里,脸一沉,眼里杀机顿现。大声吼叫着:“去把全村子的男女老少全给我集合起来,不许遗漏一个。”刹那间,村子里鸡飞狗跳,尘土飞扬。因为刘振天的兵,最愿意干的就是这样的事情。面对着手无寸铁的百姓,其威风总可以不可一世。在抓捕人的同时,还可以满足个人的私欲。三个人闯进了村东孙志田的家,一进门看见了孙志田刚刚结婚的新娘子,立刻像疯了一样。先不由分说的命令孙志田:“你出去,到村西的双庙前去集合。”孙志田好像是预感到了会生什么事情,所以赖着不走,只见两个士兵架起孙志田就给扔了出来。返身回去,咣的一声把门关上。也在就在门关上的同时就听见屋子里传出出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志田救我呀!志田救我呀!!志田救我呀!!!,你们这些人都是畜生,你们家里也有妻子儿女的。你们,你们……。”就在里面的呼救声传出来的同时,孙志田也在疯狂的像狼一样的嚎着,用头撞门,用肩膀撞门。正在其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三个刘振天的兵,盔歪甲斜的满足地笑着走了出来。孙志田见状,立刻抄起了一把铁锹,瞪着血红的眼睛,高高的举起了铁锹,大声喊着,与其说是喊着,不如说是像狼一样的嚎着:“我和你们拼了,你们这帮子畜生。”没有听见打斗的声音,只是几声清脆的枪响,孙志田家的院子里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双庙前的平地上,人渐渐的多了起来,都是被当兵的赶来的。人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因为人们心里都清楚将要生什么样的事情。人越聚越多,刘振天的兵在外面站了一圈,维持着秩序。虽说军容不整,有的腰里缠着抢来的布匹,有的枪上挑着抢来的鸡鸭,有的手里牵着抢来的猪和驴马牲口类的。丑态百出,形形色色。但是,他们毕竟手里拿的是枪。但是这群人里不见刘振天家的人,也看不见王家的人。因为,王家的人皇军有命令,任何人不能去招惹。
刘振天满脸煞气的向天放了一枪,然后气急败坏的说:“我刘振天对村子里一向是仁至义尽,可是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我在村子里开了个‘养生怡红院’,本意是为了给大家治病,让大家快活的地方。结果呢?你们串通土匪一把火给我烧了。昨天,我刚把日本人给请了过来,不就是玩了几个女人吗?女人,就******是用来玩的,谁玩不是玩。结果,晚上你们就又串通土匪把皇军给杀了。还把人家雷家的大姑娘绑在这里,而且还扒光了绑在这里。人家也是大姑娘,一个多么好的姑娘,就是让你们串通土匪给这样****着。你们的良心说得过去吗?你们对得住我刘振天吗?你们对得起大日本皇军的一片苦心吗?”刘振天说到这里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你们非得逼的我刘振天把脸撕破了不是吗?那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刘振天的威力。否则,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不是吗?来人那!把这几个人,还有这几个娘们儿给我抓起来,先关到军营里。等我把杀人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再放人。当然,如果谁家想让自己家的人先回去,你们就必须得交五十块现大洋做为保证金。”刘振天用枪指点着要抓的人,刘振天的兵,就像饿狼一样,把刘振天用枪指点过的人一个一个的给抓了起来了,塞进了双庙的兵营里。就在雷金风刚要搀扶着刘振天去营房里休息的时候,只见足足有三十几个日本兵围了上来。日军小队长走到了刘振天的面前,目露凶光。以极快的度拔出了战刀,高高的举着。一字一顿的说:“我的死了十三个日本天皇的勇士,你们必须赔我一百三十条人命。然后,皇军的士兵花姑娘的大大的,杀给给。”穷凶极恶的日本士兵端起了刺刀,开始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一个个无辜的生命,瞬间就在闪着太阳光亮的刺刀下消失,一具具尸体一个挨一个的倒了下去。人群开始骚乱了,日本兵开始疯狂了,嗷嗷的叫着,继续挥舞着他们的屠刀。四处冲撞的人群,被外围刘振天士兵给拦截了回来。一些冲开了包围圈的人本来有着生还的希望,却也被刘振天的士兵开枪给打死了。十几分钟后,日本兵的兽性泄完了,一个个在小队长的面前站得笔直。而被集中到这里的人,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再也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即便是今天正午的太阳也看不见了。这些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有青年,有老年,也有妇女和孩子。没有倒下的人,还有幸站着的人。有的不忍看着眼前的一切,低下了头了,闭上了眼睛。有的则是紧紧的握起了拳头,眼睛瞪的大大的直视着日本人和刘振天。而刘振天和雷金风,则是洋洋得意的欣赏着眼前日本人的杰作。外围刘振天带来的士兵,则有的麻木的看着,有的咧嘴笑着,有的眼里涌上了泪花。有的则还拍手鼓掌,口里叫着好,为日本人鼓掌叫好。小队长一转身,对刘振天说:“刘桑,你的维持秩序的干活,大日本皇军的花姑娘的干活。”刘振天双脚跟一碰,啪地一个立正,响亮的回答着:“刘某一定恪尽职守,确保太君花姑娘的干活,大大的快乐。”刘振天以一个标准的军人姿态转过身来,对手下的士兵交待到:“今天,就让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太君是怎么玩花姑娘的。谁敢反抗,就地枪决。”
日本人尽兴了,再也没有驻扎,走了。皇协军满载着战利品,心满意足的走了。百姓们则默默的开始收敛尸体,也无心分辨是谁家的尸体。因为天黑了,也分辩不清。大家就近取了应用的农具,就在半劫沟的西面,挖了很深的一个坑,草草的葬在了那里。而这一切,都被一个非常容易被人忽略的人躲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人就是老学究。当然,当时,他还没有老学究的这个称号。因为其满脸的大麻子,所以,我们就暂且叫他小麻子。就是直至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还有人叫他小麻子。
按照当地的风俗,横死的人不能进祖坟。所谓的横死就是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于非命的人。但也就是从这时候起,人们又定下了一个铁的规矩。那就是当汉奸的人,帮助日本人干事的人,死了也不能进祖坟。横死的人,虽说不能进祖坟,但是好赖得葬了。当过汉奸的人,死了,如果死于本村的地面上,就随便的扔在半劫沟的荒地里。因为,当地还有一个传说,是只有死了被埋葬了的人才能可能进天堂。而那些没有被埋葬的人,乱扔在半劫沟里的人,只能下地狱。虽然村子里的人沉默寡言,但内心却明镜似的。就连被流弹打死的无名无姓的外乡人的尸体,大家都要一下善心,草草地掩埋了。而那些汉奸的尸体,却没有人去埋,即使埋了,也会在一夜之间,被人刨了出来,扔到更远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反正村子里的人就是死了,也不愿意让这些人夹杂在其间,而共同的进入天堂。
风波过去了,但地上却留下了殷红的血迹。而且这血迹经过了地表,逐渐的渗透到了脚下这块土地的深处。双庙前的土地被鲜血染红了,半劫沟的冰面被鲜血染红了。这所有的被被鲜血染红的一切都说明,这个交通要道的村子,在这个冬天,会是一个非常不平凡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