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金河如期前来,王大水先迎敌,王大水按照王文祥提前叮嘱过的行动方案去行动。中?文网w1w?w.先是第一批次的人员和敌人交火,双方互相射击。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王大水的第一批次负责射击的战士,就按照预先设计的方案迅地后撤。其撤退的度之快,简直令人难以想像,也可以说溃不成军。雷金河不知是利令智昏,还是急于在家乡父老面前重新树立起个人的威信和尊严,立刻下令:“给我追,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掉。他们的大部队已经被我们吓跑了,他们没有几个人了。”由于长期的蜷缩,而没有敢出来为非作歹的兵痞,也不知道是因为长期没有做恶,还是真的想在新主子面前急于立功受赏,于是一窝蜂似的向前追了下去。但是,毕竟我们的撤退是有预谋的,是主动的。因此,就一瞬间的闪念过后,被追赶的和追赶的人之间就被拉开了三十米的距离。正在敌人认为独立团的战士们是望风而逃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命令:“给我投弹,集束投弹,一个批次十颗。”刹那之间天空中的手榴弹如同雨点般的铺天盖地地倾泄而下,追击的敌人立刻倒下了近三分之一。其余的人马上爬下了,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前方的动静。只见这伙投弹的人也就是二十来个人。投完了弹之后,也快地爬起身体以极快的度向后撤去。其度之快好像是非常害怕被身后的敌人追上给逮住了的意思,这就可以明显出看出来,独立团的战士们没有后援,不然不会这么快的向后撤。因为,无论是雷金河亲自经历过的战斗,还是听说过的战斗,从来没有见过茂儿山的人这么狼狈过。雷金河一是想要在新主子面前急于表现,以期得到新主子的青睐。因为,这个在日本人统治时期,一手托天的人物,是很难长期适应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于是,雷金河就忽略了,前面和他作战的部队的参谋长是王文祥。
一直在失败的阴影笼罩下的雷金河,终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一丝获胜的希望。他是不肯放弃这个唯一的可以和王文祥一较高下的机会的,更不愿意错失一次可以让王文祥领教自己的力量的机会。于是雷金河又高声地嚷嚷开了:“都给我站起来追,狠狠地追,他们没有几个人,他们这是在交替地掩护着逃命的迹象,他们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了,他们只能够顾得逃命了,不要让他们跑掉。如果这一仗我们大获全胜,我将对弟兄们大赦三日。回到据点里,美女烟土敞开口地让大家享用。”雷金河的这几句鼓动的话,就如同给犯了大烟瘾的人注入了高纯度的******一样,立刻激起了这些人心中那躁动已久的邪恶的欲念,也就激起了他们追求那片刻欢愉的信念的执着。于是,噢地一声,所有的人又都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前勇猛地追了下去。就在他们刚刚追赶了四十米的光景,只听一声沉着冷静的命令:“打,瞄准了打,十分钟之后迅撤退,玩了命地撒开丫子跑,跑得越快越好。”一阵激烈的枪声,又让敌人倒下了一片。就在倒下的敌人刚刚倒下,站着的敌人还在愣神的时候,突然对面的枪声停了,只见这伙独立团的战士,以更快的度向后飞地跑了下去,甚至连枪都扔掉了。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着:“同志们快跑吧!咱们就一个人三五子弹,枪还不够一人一杆。雷金河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咱们是必败无疑了。况且咱们有多长时间不打仗了,谁******想得到雷金河来得这么快呢?团长他们早就回根据地了,只咱们这点人怎么能够抵挡的住雷金河呢?快跑吧!往茂儿山快跑吧!”雷金河听到了这些战士们的喊声,心里想,活该我露脸,这回我一定不能放过这些散兵游勇、残兵败将。于是,雷金河又大声嚷道:“弟兄们,别停下,快追呀!快追呀!”敌人也被战士们的喊声把激情激了出来,这时候,只听敌人噢地一声,又向前追了起来。这时候在敌人的心目当中,就只有胜利的曙光,就只有胜利的希望。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失败的念头和后顾之忧。谁知,迎面又碰上了如雨点般的手榴弹的爆炸。顷刻之间,敌人又被削倒一大片。
经过又一轮的枪击和弹雨的袭击,独立团的战士们不再撤退了,而是开始了殊死的抵抗。不但战士们不再向后退,而是几乎参战人员凭空又多出来一倍。正在敌人犹豫的时候,独立团的战士们开始了疯狂的反击。雷金河的士兵们,深深地领教过王文祥摧毁城墙的实例,因此,一旦遇到了真正的硬仗,扭头就往回跑。张二愣和王大水指挥着战士们穷追猛打。眼见敌人撤回到了半劫沟,刚想喘口气,谁知道半劫沟的两侧,沟的顶端,又是枪林弹雨,喊杀连天。雷金河自知不妙,肯定是落入了王文祥的包围圈。看起来,一开始,敌人不是溃败,而是诱敌深入。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有一个足够富余的时间,让其他的人布好包围圈。雷金河心想,这回自己怕是彻底地交待在了这里了。不用说,前面还有人堵截着自己,自己现在就是瓮中之鳖,甚至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王文祥和吴东升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正在庆幸欣慰之余,突然在县城的方向,在负责打援的田新明和杜大贵的身后,枪炮之声大作,火光冲天。显然,府城的方向的敌人是出动了重兵,妄图撒开田新明和杜大贵的防线。很明显,敌人这次针对田新明和杜大贵的行动是预谋好了的。王文祥见状,赶忙让通讯员传达命令,让田新明和杜大贵撤出战斗,同时让迫击炮连对难雷金河的溃军猛烈开炮。不要在吝惜炮弹,就是把炮弹打光了,也要把眼前的雷金河的部队给打垮。否则,如果战斗再拖延下去,田新明和杜大贵极有可能被包了饺子。于早,王文祥和吴东升经过了短暂的商议,就让司号员提前吹起了冲锋号。把预定的攻击时间,于无奈之中提前了。战士们听到了冲锋号声,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以最快的度把包围圈压缩了。雷金河见大势已去,把自己的士兵扔下就跑。我们的战士刚要追击,王文祥喊停了战士们,同时和吴东升商量着说:“我估计府城的敌人出动的不少,赶快让战士们重新布置工事,准备迎接田新明和杜大贵的两个营。看东面的阵仗,敌人出动了重武器,无论是火力配置还是参战人员,都要胜过我们好多倍。因此,我们目前撤退,退回茂儿山是不现实的。只有原地组织反击,把田新明和杜大贵的两个营接应出来。还是采取诱敌深入的计划,准备再歼来犯之敌。”吴东升,吴团长想了想说:“也只有这么办了,但是,这仗打的蹊跷哇!”。吴团长的话音刚落,就见从东面撤下来的两个营的战士们已经顺着半劫沟来到了他们的脚下。只不过派出去的两个营的兵力,回来的还不到半个营了,田新明和杜大贵也不在队伍里。王文祥的心就猛地向下一沉,疾步走下沟去,来到战士的身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等到战士们回答,王文祥又高声喊道:“得盛,二愣,大水,准备组织战士们迎击前来的敌人。快让刚撤下来的战士们到后面休息。“
王文祥和吴东升跟随着刚刚撤下来的战士们来到了部队的后面。就见一个人走上前来报告:“团长参谋长,我们按照部署刚刚安排好,正在这边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两位营长说,行了,这次的伏击战又可以好好地教训一下敌人了。谁知道,就在我们刚要出击,加入战斗的时候,突然我们背后冒出了足有一个旅的敌人。而且配备有大口径火炮和坦克。在我们的背后,疯狂地向我们扑来。看样子,他们不是为了解救雷金河,而是想要把我们一口吃掉。于是,二位营长就命令我带着战士们边打边撤,二位营长亲自负责断后。我不干,是二位营长拿枪逼着我退下来的。”这位报告的干部是田新明营的一个连长,叫江胜勇。只听吴东升团长眼里含着泪花说:“江胜勇,去吧!我现在命令你带着刚刚撤退下来的战士们回茂儿山根据地好好地休息。”江胜勇倔强地说:“我不,我要给田营长和杜营长报仇。兄弟们,你们说咱们回去不回去?”战士们群情激愤,大声地喊着:“我们要为营长报仇,我们不回去。”吴东升急了,回过头来对着江胜勇大声地嚷道:“江胜勇,你捣什么乱,这是命令。”说完了,就对王文祥说:“文祥,走咱们到前面去看看,这次敌人这么凶,一定是要追过来的。”
王文祥和吴东升走到了阵地的前沿,刚想询问情况,只见负责侦察敌情的人回来报告说:“敌人已经撤回了府城的据点里,并没有沿路向西追击。其目的好像并不是要全歼我军,而就是为了吃掉我们负责打援的两个营。”王文祥为了稳妥起见,又向前派出了游动哨,然后和吴东升商量说:“这次敌人的出击令人生疑,关键是出击的时刻令人生疑。好像敌人是提前得到了情报,就在我们最关键的时刻给我们背后来了这么一下子,看起来,我们内部有嫌疑呀!莫非还是那个无头女尸案的延续?”吴东升想了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按照常理讲,敌人的接应部队是不会出动这么强大的兵力的。因为,如果敌人没有接到有关的详细情报,是不会冒这样的风险的。”王文祥想了想说:“是的,敌人并不是想吃掉我们的独立团,而是拿捏准了,就是想吃掉我们的这两个营。如果敌人真的是想吃掉我们的两个团,敌人势必会穷追不舍。但是,敌人如果一旦和我们的主力接上了火,他的重武器是不是能够及时的接应的上?如果接应不上,他也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因此,敌人才没有追击到这里。”王文祥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后抬起头来说:“必须尽快地找到线索挖出这个内奸。”吴东升,也抓着脑袋说:“是的,否则,这个内奸给我们造成的后患将是无穷的。但是,这个人是谁呢?我到是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可是,毕竟都是我们自己的同志,这样地瞎乱猜疑是不对的。可是,她的身上毕竟有着诸多的疑点,也就是她的身份在某些方面对我们来说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