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梦不管自己是不是棋子,但是对于皇室的人,能够沦落成为他人手里的子,她还是乐得所见的,毕竟冷漠也好,装的亲近也好,皇室给一个人的压力能将那个人扭曲成什么样子根本不得而知。
皇后,如今能够这样已经是个例外了。
随着季晴入宫,宫外的动荡又再次与他无关了,华夏二东家黎慎的危名远播,反而让一些人对他的喜欢更是如痴如醉。
“你如今是我们酒楼的招牌,没事多去季晴以前那个位子坐坐,你别以为她是坐在那看风景的,她那是在吸引客源。”梁少玉有一双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的眼睛,他觉得黎慎如今的人气让一些比较疯狂的女子每天都来是不过分的,人往门口一站,那些女子或者某些男子就如同被他吸住了一样,转个弯就来了华厦。
黎慎也听进去了梁少玉的建议,但是他坐在那里不是为了所谓的吸引客源,而是在那里看季晴到底在看什么,想她会想什么。
伙计们好奇冷冰冰的二东家为什么会这么听梁少玉的话,“三东家,你不是说其实二东家比大东家还不好说话么?怎么大东家走后,他跟变了跟人一样。”
梁少玉倚在一根柱子边上,从伙计的盘里拿走一片橘子,这果盘是给黎慎端去的,“你们二东家哪里是好说话,他不过是在那个位子上感受一下咱大东家的存在罢了。”
“哦~这么神奇么?”
这个感叹惹来了梁少玉一阵白眼,“干活干活,在背后瞎胡说八道些什么。”
听得人主子都这么说了,伙计们有一哄而散,“三东家,这是二东家要的,您去给一下。”
店里的伙计还真是不把他当主子。梁少玉看着手里被硬塞过来的水果盘,无语地笑了出来,没声,只是应该是“呵呵”的笑吧。
“怎么样,今日你想怎么入宫去见季晴?”放下水果盘梁少玉坐在了黎慎对面,每天他往这里一坐后,黎慎没过一刻钟就会离开,不过以他的姿色不说能让人像中了蛊一样地进来吧,至少还是能够稍微转一下他们的视线,然后再三犹豫进入店里的。
黎慎摇头,他不明白季晴为什么会在那样的场合将望远镜给自己,似乎是故意要引起太子的嫉恨,利用他的存在让太子甚至于锦皇都不敢轻举妄动么?这几日他未曾入宫,只是去处理一些已经推迟了很久的事情罢了。
锦国的军备很完善,如同皇叔所想的那样,京都里的军备不只有皇家所掌握的兵符可调动的一些人,还有皇家守备军,皇城里的禁卫军,京城布防军,尚端易手里算上王妃私人的娘子军也有不下五万人,他们就明目张胆地驻扎在京城外圈,训练已经巡逻都是他们,接下来就是金家的人,金家的人也许是混入到了这各个军队里,但是照他的调查来看,不会少。
“还是说你如今是想把季晴从宫里带出来?”梁少玉知道黎慎话少,季晴不在他就成了个哑巴,这人比人当真是可悲,面对季晴这男子给人的感觉那就是如沐春风那叫一个亲切,现在呢?冰山脸不说,一说话口气绝对不会很好。
“她有她的计划。”黎慎皱眉,不是他不想把季晴带出来,季晴说在宫里还挺好,想到这一点,脸色又黑了几分。
“啧啧啧,你如今把人从宫里带出来都这么难,想想你要把她骗到乘国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你不是说,有人上书说你一个质子在外面日子过得太逍遥嘛,跟皇帝去说,入宫去呗。”
梁少玉剥着橘子,有意无意地说着,他感觉到黎慎的视线投到了他的身上,仍旧是淡定地分下一瓣橘子放入嘴里,咬着汁儿说道:“华夏如今还有什么是需要你解决的么?”
黎慎摇摇头。
“那不得了,经营上的事儿,除了季晴在的时候偶尔过问一下,你又不管,有我在你还怕华夏倒闭么?再不济,小王爷天天的跑来听戏文,谁敢在这里闹事,窑厂那里谈下来了但具体如何进行下一步还要靠季晴,咱们家大东家出来跟他们说,反正当初说好的不是烧瓷杯,她有新东西要他们烧,我是不懂,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尽快把人从宫里带出来。”梁少玉说完,又往嘴里塞进去一瓣橘子,“橘子马上就要过季咯。”
季晴走时,还说要收最后一季的橘子做点橘子果酱,如今还是没见到这橘子果酱是什么玩意。糕点房的师父每日除了做双皮奶就是做雪媚娘,那个蛋糕他们倒是想做,一时半会的掌握不好度,总是在失败。
“哎说来也真是奇怪,在石碌镇,我好歹也是个响当当的恶人,如今这酒楼里,就属我这东家,最没有威慑力。”
“你能有什么威慑力…手无缚鸡之力。”黎慎的嘲讽,永远这么一针见血。
“话不能这么说,就我这种人…该黑还是得黑的。”
黎慎起身,看势态是要走了,“你入宫记得让咱大东家把那蛋糕的方子给写下来啊,好几次了,都不见你带回来。”
黎慎只是抬起手示意了一下,离开了华夏。梁少玉坐在位子上没有动,看着华夏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抖了抖肩膀,似乎是在笑吧。
黎慎入宫的时候,季晴刚好在自己的小厨房弄吃的,心情不错,听到了脚步声,开口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呀~”
小厨房也起了个类似华夏的烤炉,她将几片面包从炉子里拿了出来,又从锅里盛出来一些橘红色黏糊糊的东西。
“橘子果酱?”黎慎坐下来,乖巧地看着季晴将吃的端到他跟前,“诶,你居然还记得。”
黎慎眸子闪烁几下,梁少玉未卜先知?还是说他们之间也有什么秘密?啊,季晴身边的人都不简单,如今看起来最单纯最傻的怎么像是自己。
“喏,这是蛋糕心烘焙的注意点,你带回去。”季晴放下面包和过奖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纸给了黎慎,“今日有单子么?”
“不知道。”黎慎实诚地回到,最近他有事要处理,无心搭理华夏的事情,“这样就好。”意外的是,季晴听到他这么说反而笑的很是开怀。
“什么?意思…”黎慎不懂,只能问,顺便伸手接过了季晴抹好了橘子酱的面包,一口要下去,甜腻,不是他特别喜爱的味道,但也许会让不少人喜欢。“像蜜饯。”
季晴点点头,“大同小异吧。我入宫以后是不是才发现自己原来堆积的事情也挺多的。”
黎慎没有吃下一口,季晴又把面包拿起来递到他嘴边,说了句“不能浪费粮食。”
“是挺多。石方…暂时没有消息,不过万重那里,他可能会派人来。”
“嗯,我三师兄要来。他来了也好,顺便帮我管管华夏,梁少玉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再者,我还有其他的生意要接。”季晴一口口地将面包吃下去,还高兴地舔了舔嘴角的果酱,看起来她很爱甜食,其实只是爱一些口味。
“宫里的人不为难你吧。”黎慎担忧的事情,终归还是她。
“你不是,都知道么?”季晴好奇地眨眨眼,这种事情,需要她口述么?
但是对于黎慎来说,季晴自己慢慢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一点,就算他都知道吧,“想听听你的想法。”
“金贵妃似乎有什么事情,牵制住了太子,我猜大概是籁国的事情,但是兵动带来的后果可能就是金家最终覆灭,太子不会让金家牵连自己,毕竟他还是金家的一份子,如今皇上对他…更不满意了,皇后回宫了,明日选秀,本来早就该进行的事,一推再推,总算要开始了。而我,置身事外,也许等到了黎烬来,才会有我什么事吧。”
黎烬来,那就是要和亲。
“如果…真的是你去和亲呢?”黎慎话中带着些许希冀。
“也行,不有你么?”乘国的郊外还锦国的郊外,乘国的山水和锦国的山水,对季晴来说都是异世山水,没有差别,她对这个国家这个土地没有丝毫的归属感,甚至于对任何人都没有。
“若是断草不容你。”黎慎心里有太多疑问,但是他不敢一次性都问出来,有些问题关乎自己和她,黎慎怕受伤。
“不有你么?”季晴的回答并不走心,有些故意说给黎慎听的意思在,但偏偏他就爱听,犯贱地接受了这个回答。
没多久,尚允翊还是出现了,黎慎入宫他必然会得到消息,哦不,应该是离开华夏,尚允翊就会有消息。
季晴看着尚允翊出现,觉得这个人对黎慎才是真爱,每日都来蹲点。
“晴儿今日…竟做了新的点心?”尚允翊的到来,让季晴的心情又降低了几分,这个人又好像进自己家,也对这本来就是他家。自然地坐下,扫了一眼黎慎手里剩余的面包片,然后看向季晴,“能帮我也抹一块吗?”
“你没手么?”
近日来,季晴的态度一直谦和有礼甚至于让尚允翊有微微地错觉,就是觉得这个女子也许有自己独有的温柔一面,可是黎慎一出现,她便失去了耐心。
季晴啊,你自己没发觉可是旁人都看在眼里了,当然…黎慎也许也没有发觉。
“呵呵。”尚允翊没有动手,只是继续开口:“明日选秀的名单里,似乎有你。”
季晴微微意外,黎慎也是,但是面上两人都纹丝不动,“理由呢?”
“石方。”太子回接的很快。
“皇帝,还是你?”黎慎问道。
“自然是…不知。”这个问题,可以说很扎尚允翊的心了,“季晴,你是怎么让父皇也看上你的。”
季晴见太子也没有吃的意思,要收走果酱和面包,被太子拦下还是拿了直接蘸了酱吃,甜腻!吃了一口,没有再蘸酱的**,就直接又拿了一片面包吃。
“你怎么看上的我,你父皇就是怎么看上的。”
尚允翊蹙眉,自己怎么看上的季晴。
武功高强,足智多谋,石方后人,断草五叶,军事之能…呵呵,别说自己,但凡是个正常的男子,接近她久了,不产生独占的情绪那就是那个男的不对了。就算季晴普普通通,可她的身段和容貌,都不是正常男子能够抗拒下来的。
“黎慎怎么看上的你,我便是如此。”
季晴放好东西返还回来,“去书房吧。”
三个人离开小厨房,路上遇到了几个宫女,黎慎他们不认识,可是太子在也只是把黎慎当做了太子或者季晴的护卫,反正晴姑娘带什么人入宫,皇上都管不着。
“选秀一事,名单可有公布?宁无厨房炖的东西好了后端来吧,你们吃了么?”
两个人男子摇摇头,“没有公布,父皇打算,再推迟一日,明日公布。”
所以这个男的其实是来通知季晴做好准备的,逃的准备?
“选秀进行多少天?”
“从各位秀女入宫到正是殿选,要七日。”
季晴的小动作又出来了,两个男的都是不做声,尚允翊脸上有着手到擒来的笑容,可是他心里明白,季晴的谋算要先自己太多步,比如金家和籁国的苟合,他竟然丝毫不知。
“无妨。”
黎慎回了华夏的时候听闻今日又出了事情,但是似乎被梁少玉压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黎慎不仅把蛋糕心子的注意点带了回来,还带回来不少东西。
“先不说那是,这些都是什么?”梁少玉看着一堆方子,不可思议。
“这是给瓷器商的,这个是…让你去尝试一下能不能做出来,说是比较好用的纸张的做法,这个是橘子果酱,方子也在了,这个是一种…河里的‘鱼类’她让你去问问渔民有没有捕捞到过的,如果有就收购,大量,做法就是清蒸,其他做法让厨师们自己去想,总之怎么吃也写了,也画了,大致就是这么多。”
“啊哈哈哈,黎慎,我就说让你入宫不会有错的!都是宝贝啊宝贝。”看着梁少玉开心的样子,黎慎觉得自己入宫去看季晴怎么像是给他跑腿一样。
“窑厂那里…有后…算了,这些事你会搞定,说说看今日怎么回事?”
“来了一票青楼的女人,点名要见你,每个人都出了八十两来的,你不在就开始在店里闹腾。”
黎慎走后,那些女的便来了,都是楼里的名角一个个娇艳欲滴的,来华夏的公子哥哪个不是风月楼里的常客?见了他们索性就闹开了,公子姑娘叫的很是欢快,楼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旖旎,走了不少正经的食客。老先生也说不下去了,撤了台子,说今日就说个夜场。
梁少玉却没有出面阻止这些人闹腾,笑看着他们在楼里胡来,直到楼里只有他们几个,男男女女似乎都有些喝高。
杯子盘子不停的碎。
“东家啊,这都第几波了~再碎下去明日可就开不了张了。”
梁少玉还是淡笑,“记下来就行。”
华夏不缺人来,今日来闹,不能日日来闹,付钱吃饭那是华夏的准则,不管你是什么人。“来来来,继续继续~哈哈哈过瘾过瘾~”
“公子来华夏多没意思,您这几日都不上奴家那去了呢~”
“是啊,这里,清汤寡水的~”
华夏的包厢里都提供了季晴设计的沙发,上面洒了不少的酒水,有些不太能用了,伙计下来报数的时候,那叫一个心疼的。
“好好好,咱们这就去你那里~”
这票人大概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吧,比如一直不曾出现的五皇子一党。如今太子回京,他们如同夹着尾巴的狗一样在过日子。
梁少玉仍旧是淡定,还上楼去了季晴常坐着的位子,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喜欢坐这里。对面便是另一家酒楼,他一眼看去就看到了一些人,在注意这边的情况,而季晴选的位子恰好被梁子挡了一身子,街上看去也能看的很远,嘴角一勾,心底除了佩服便是无奈,她其实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爱交代的人。
“东家他们要走了!”
梁少玉起身,他没有武功,不可能如同季晴和黎慎那样拿根筷子飞过去警告一下他们,不过倒是有法子让他们难受,“挂上灯笼吧,越亮越好。”
梁少玉想起了当初秦家酒楼那两串能把门前都照亮的红灯笼,谁知道如今季晴还是选择了梁家呢?
灯笼札幌着人的眼睛,越是想往这里看,越是看不清,可是灯笼挂起来却也让很多人又进了华夏,不知道为什么,亮盈盈给人的感觉就比较吸引脚步。
三东家有这手段,楼里人多数都不知道,但之后更是刷新了他们对华夏三位东家的认知。
“拦下来,摔碎的,弄脏的,统统要赔的哪能这么容易走,不要在门口闹事,把人拦在楼上房间里。”
梁少玉的话一落,伙计撒腿就去拦人。
“拦下来拦下来,这几个房间统统拦下来。”
“放肆!你们生意不想做了么!居然敢拦本少爷。”
伙计们才不管你是谁,谁是你的问题,东家让他们拦人就绝对不打人!
“他们敢动手,你们就往死里打!别打死!”
梁少玉的声音从伙计们后面传来,接下来又是一句“去冰窖取些冰来,混了冰水给这些人醒醒神,好算账!”
喝醉的人推推搡搡,也有脾气爆的,当时就被伙计们扎堆按倒一顿揍,直到冰水哗啦泼来,男男女女不是被泼醒,冷也冷机灵了。
“各位醒了?”
“你!三东家,你这么做,怕是不想要我们几个客人了!”
女的是不敢再闹腾了,他们不过是拿钱办事把楼里搅黄了就好,收了不少钱,明日也许还要来,把华夏变回原来的风月场所。
“来不来随意,各位麻烦转身看看个自身后,几位公子,付钱只让你们随便吃,没让你们随地大小,不是,没让你们随意破坏店里的东西,那沙发是我们大东家找人做的,全世界也就那么几张,那些杯盏碗盘也都是独一设计,名匠烧制的,还有你们打碎的那些酒瓶子…长眼睛了吧,那应该能看出来都跟外面的瓶子不一样,里面盛的酒也不一样,包厢里的规矩各位公子也都是熟客,该懂,架子上的酒水,不包含在八十量里,取用交钱。”
“什么意思!”
几个人终于是回过神来,怕是要血赔,可是不赔他们估计走不出华夏,走出去了,也是被府尹给请去,今日若是这事闹大,恐怕会给自己府上招黑,保不准皇帝那还会被人参一本,几个人都互相看看,“行行行,是我们喝酒误事,我们,我们赔,回来!”
几个男的都是将女妓拉了回来,想溜,门都没有!
“既然要赔,那就平了,三东家你说吧,一个房间多少。”
梁少玉乐了,接过伙计递来的算盘一阵噼里啪啦,“也不多,这个房间一千两整,奥我给您去了零头,这个两千八百两,毕竟,您不光毁了我的沙发,还撕了老子的屏风,这个房间嘛,一千五百两,您毁了沙发,奥酒全都被喝了,瓶子全都碎了。具体账目,我会送到各自府上,还有你们各家楼里,只给一晚上时间,付不出来,明日官府见。”
“你!”
这笔账,算的他们哑口无言!
华夏本就是个奢侈之地,所用的东西高级昂贵有眼界的人一眼就瞧出来了,他们纵然嘴上愤恨,但是这笔钱,该出必须出。
“刚好我们这五个人,每人二百两!你们两个人明儿拿钱来!”
女妓们这下子悔地眼泪直流,“不不不,这位爷!我们只是青楼的小人物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钱啊!爷!我们,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求求您,饶了我们吧,公子,公子~您,您不能白吃了‘食’啊!”
“滚开,这是华夏,又不是你们楼里,自己送上来的,明日交钱!三东家,这我们哥几个的六百量,这两个女的,您问他们楼里要去。”
其他房间账目也是如此,那个一千五百两的房间里有八个人,几个有钱的立刻拿了一百九十量给了梁少玉,剩下三个女妓,哭喊着他们也只是拿钱奉命做事。
那两千多的房间里,共十人,有两个拿出了二百八十两,剩下的四个少爷说是回府拿钱,明日送来,写了字据,梁少玉也就放人走了。
剩下就是哭的快晕过去的几个女妓了。
之后,便是一众女子闹上了对面的酒楼,梁少玉只是笑盈盈地站在酒楼门口,等着他们把钱送来。九个人最后还是乖乖地把钱拿了过来,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们本就是无依无靠无亲无故靠着一口气活着的人。
“各位来楼里吃饭的八十两,我便还了你们,有命的逃命吧。”
这一举不光让几个女妓讶异连楼里的伙计也都有些敬佩。
黎慎听完了全过程,冷笑道:“呵呵,你倒是会转移视线。”
梁少玉语气淡薄:“拿的是亡命财,哪能这么容易逃命。”
身边站着的伙计整个人都抖了抖,借由他的嘴,楼里人对这位三东家,或许是对这三位东家的情绪那都是微微地起了变化。
他们是黎慎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本该绝命的人,可是如今三位东家对他们不仅待遇好,态度也都是和善的,根本不似别的主子那里,趾高气昂不把人当人。可是一旦遇到了事情,这些主子没有一个不是能够下狠手的。
季晴的筷子,黎慎的铜钱,梁少玉的借刀杀人。
其实论黑,梁少玉才是最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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