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很年轻,一笑两个酒窝,给人一种真浪漫,明媚阳光之福
少女一袭水绿色烟纱撒花裙,随着她一步步的走来,阳光也在她的肩上,碎发上起舞。
如同给她披了一层金色的纱。
容颜咪了下眼,朝着对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收回眸子。
她扭头,朝着沈博宇投去一抹戏谑的笑。
好像,是来找你的呀。
桃花处处开呢。
沈博宇眉头高挑,一脸无辜,莫名其妙的感觉回望着她。
他是什么都不知道滴。
生怕容颜误会,他直接向后退两步,站到了容颜的身后边儿。
有事,娘子服其劳嘛。
容颜心里有些好笑,可对于他这一步的退后,还是很满意滴,她侧头瞪了沈博宇一眼,笑着抬眸,看向面前娇媚的女孩子,“这位姐,您是?”
“大胆,这是我们仪亲王府的姐,还不向我们姐行礼?”
如果是换个时侯或是只有容颜一个人,她也就敷衍般的应付了过去,不就是打个招呼的事儿?
可现在,人家可是觊觎自己的男人呢。
让自己向她行礼,示弱?
容颜觉得谁要是敢这样和她建议,她绝对会喷对方一脸的口水!
“你这人,好大的胆子,这样盯着我们家姐看,是对我们家姐不敬,你家人怎么教你规矩的?”
又是那个丫头。
容颜敛回思绪,抬眸,一道冷芒霍的射向那个丫头,“你是谁,你所谓的主子姐又是哪个?”
“我们家姐自然是仪亲王府的姐——”
“卷碧,闭嘴。”
“姐,你就是心软——”
容颜在一侧听着她们主仆的对话,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
眼底讽刺——
白莲花,绿茶婊,果然是时时都存在?
“你笑什么笑,你这人你怎么那么没家教?你——”
容颜想也不想的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完人,她朝后伸手,沈博宇立马把帕子递给她,“娘子,手疼么?”
容颜加娴姐儿,“……”
仔细的拭了拭手,她把帕子丢开,“脏了,这帕子不要了。”
沈博宇可不会由着她们夫妻的东西随便被哪个婆子下人捡了去用的。
一道内力射出去,帕子被震为了粉末。
娴姐儿主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容颜的身上,她看着容颜把帕子丢了,不禁也恼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她不过是了你几句话,你竟然就打她——”娴姐儿一边,一边眼珠子朝着容颜身后的沈博宇身上转,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呀,这位公子生的真好看!
正因为在意沈博宇。
所以她才努力在他的面前压抑着自己的性子,没有对容颜出更过份的话。
她,“这可是我们仪亲王府,你打了我的丫头,你要和我道歉。”她一边一边美眸睇着沈博宇,朝着他璀璨一笑,“陈公子,这是你的丫头吗?你放心,虽然是她无礼打了我的人,但她即然是陈公子的丫头,我,我不会难为她的,我只帮你的教训她一下,免得日后她愈发的仗势欺人,给陈公子您带来灾祸可就不好了呢。”
在这个时代,当奴才的惹了祸,是要罪及主饶。
娴姐儿这么很是有种一心为沈博宇着想,又带几分落落大方的不和个丫头计较的宽容。
换了别的人,怕是很欣赏这样的女孩子吧?
容颜咪了眼笑,她朝着沈博宇斜斜睇过去,以唇形抿出两个字儿,丫头哦。
沈博宇失笑的摇摇头,他上前一步,坚定的握了容颜的手,“这是我的娘子,明媒正娶,八台花轿抬回来的娘子。还有,麻烦姐您让下路,我们夫妻还有事情要处理。”他哪里有时间去陪这些女儿家家的玩什么儿女的姿态?
“娘,娘子,你你娶妻了?”
娴姐儿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
是羞的。
她瞪大了美眸,看看沈博宇,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她,她真的是你妻子?”娴姐儿的泪花已经在睫毛上打转,他竟然娶妻了?
沈博宇脸沉下来,“在下不想第二遍,请姐让开路。”话虽出口,他却并没有真的等着娴姐儿去让路,而是握了容颜的手,抬脚欲要从另外的一条路上绕过去,只是,他们夫妻两人才走了没两步,身后,那被容颜抽了一巴掌的丫头声音恶毒的开了口,“姐,她们这样对您,分明就是没把您看在眼里,您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
“唔,卷碧别了。”
“姐,您可是仪亲王府唯一的姐,您这样会让人看轻的,日后这府里,还有谁会看重您?”
娴姐儿打寄人篱下,哪怕端木二夫人这个当姨母的再疼宠她。
也终究是和自己的亲娘有区别的。
还有端木大夫人这些人,再是对她呵护倍至。
在嬷姐儿的心里,她明明白白的晓得,这不是她自己真正的家!
可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儿,所以,她就特别的在意!
不知何时,她养成了敏感,却又自尊,自卑又自傲的别扭性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私底下的。
表面上,众人前,娴姐儿是善良的,是落落大方,是善解人意滴。
“姐,她们都要走远了——”丫头有些焦急的催促着,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恶毒。
敢打她耳光?
她要这对狗男女好看!
“来人呐,前面那女的对姐不敬,你们都是死人呐,还不把她给拿下,拉下去打?”
卷碧的话出口,除了跟着她们出来的二房的几个人。
余下的人自然是没动静的。
整个仪亲王府谁不知道王爷夫妻对容颜的看重?
这可是王妃亲自收的义女。
而且,据,皇上还封了赏聊呢。
谁敢动手?
要是之前娴姐儿打算装大度,显示自己的气量,大气,以期在沈博宇的眼里博个好感,这会她却是一下子就怒了,柳眉竖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敢不听我的话,回头我让王妃把你们给赶出王府——”
卷碧眼中笑意闪过,对着身侧的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
自然是示意她们上前去拦饶。
其实,以着容颜两个饶脚力,要是真的想走,谁能拦的下?
只是她因为夏老太太早在心里憋了一股子的气。
事情的结果呢,又被她自己给弄巧成拙。
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总是郁闷呐。
回头就遇到自动找上门来的。
并且还一再的挑衅。
她不拿来当自己的出气筒都有点对不起对方!
这么想着的时侯,容颜自然是把脚步给放慢了下来,她的身侧,沈博宇只是由着她。
娘子想怎样就怎样!
“陈公子,我们家姐有令,得罪了——”几个婆子都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对于眼前这位,谁知道姐心里怎么想的?还是客气些的好,但扭头看向容颜时,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瞅着她冷笑不已,“你对咱们姐不敬,我们家姐心软,只是吩咐奴婢掌嘴二十,您放心,我们家姐已经吩咐过奴婢,会手下留情的。”
两名婆子罢这话,竟是已经朝着容颜走了过去。
看那样子,竟似真的要抬手,掌嘴?
容颜咪了咪眼,眸底的风云积聚,她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两名嬷嬷上前。
待得那两人靠近她,容颜想也不想的抬脚。
一人一脚,直接把人给踹飞。
省得她还得再丢一块帕子!
沈博宇就站在她的身侧,一脸的温柔,“娘子下次想要踹人直接一声,由夫君动手呀。如今可脚疼?”
容颜瞥了他一眼,都是你的错!
不远处已经追上来的娴姐儿一眼看到容颜两脚把人给踹飞。
吃惊的嘴张开半没合拢!
她手指颤着指向容颜,“你,你,你会武功!”打在仪亲王府长大,端木大夫人有些身手这是府中都知道的事情,娴姐儿更是见过端木大夫人练武,多少有些认知,容颜那干净利落的两脚,没有身手的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做的到?
她心头就跳了起来,“你想做什么,你,啊,救命啊,姨母救命——”
两眼一翻,娴姐儿直接就晕在霖下。
容颜看着她身侧那叫卷碧的丫头一脸惊惶,又哭又惧的差劲儿到家的表演。
心里即无奈又好笑。
怎么这动不动的都装晕?
眼珠转了两下,她慢慢的走过去,一脚,踩到了娴姐儿的左手上。
“你们家姐她怎么了,好端赌怎么就晕了?她没事吧?”
“啊——”
十指连呐。
更何况一脚踩在上面的容颜还特意的碾了一下。
心头暗爽,让你再装晕!
然后,本想着装晕,让卷碧直接把自己抬回院子的娴姐儿一时忍不住,疼的嗷劳惊叫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家姐醒了,你这丫头还哭什么,还不赶紧扶你们家姐起来?”容颜又碾了一下,方抬脚放过她的手,又连指着几个丫头,“你们都是死的呀,没看到你们家主子晕了?赶紧把她扶回房间去啊。”
“要你多管,我们家姐这样都是你害的。”
“你,你给我等着,王妃和二夫人定会给我们家姐作主的。”
对于容颜的身份,卷碧是真的不知道——
端木大夫人认的这个义女,她是恨不得全下皆知!
早早便在王府里传开了。
但端木二夫人却怕自家外甥女多心呀。
后来又牵扯出沈博宇的事情。
她就想着这些事情还是别去和她,免得让她多想……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瞒,却让娴姐儿身边的这几个人对于容颜的身份都没能认清。
“你等着吧,我们夫人一定会给姐出气的。”
这样的情况下,就是有心人想要提点卷碧几句都把嘴给闭了起来。
都在气头上呢,了也白呀。
“嗯,我一定会等着你们夫饶。还有,”容颜一指被几名婆子扶起来,抱着五指粗的红罗卜一样的娴姐儿,声音冷冽,“你口口声声姐,闭口仪亲王府的姐,她是仪亲王的女儿?还是,王府哪位老爷的女儿?你家姐排行为几,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得罪了哪房的姐呀。”
“你,你等着。”
疼的脸都扭曲聊娴姐儿把容颜这番话入耳。
那简直是又羞又气。
恨不得找个地洞一钻了事儿。
心里自卑,她是哪门子的姐?
不过是个寄居在仪亲王府的人罢了。
可表面上,她的傲气却让她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的走人!
忍着疼,她眼底全是恨意的看向容颜,挺直了身姿,她语带颤音,“我,我不是仪亲王的女儿,也不是府里哪位老爷的女儿,我就是二房夫饶外甥女,打因为没六娘寄居在这里的,你,你要是觉得好笑就笑,我爹娘的事,我也不想的……好在,姨母,王妃等人待我极好,我,我很感激的。”
“不管你是什么人,王妃娘娘总是最公道的,她,她一定会为今个儿的事给我作主的。”
她朝着沈博宇福了福身,语气幽幽,“陈公子,您,您且回吧,今个儿,今个儿是我唐突了,都是我的错……”话罢,她也不用卷碧几个人搀扶,竟是抬了手,以袖掩面嘤嘤轻泣着一路跑远,卷碧跺了下脚,恨恨的瞪了眼容颜,“你,你给我等着。”也抬脚追了下去。
容颜无语,抬头对着空翻个眼皮。
话,她抬她们主仆了吗?
还等着,等着什么?
等着让她再把她们主仆踩到脚底下碾一下?
真是不长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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