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她是私生女,是母亲时晓雅婚前跟别的男人怀的孩子。就因为这个身份,在她十五岁那年,她被无情地抛弃了。
“妈,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时暮晚不想继续跟徐梅纠缠,忍着脚踝传来的剧痛,转身朝楼上走去。
徐梅怎么也没想到,时暮晚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她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几步走上前拦住时暮晚的去路,然后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很响,也很清脆,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客厅。
时暮晚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脚踝扭伤处钻心般地痛,左边的脸蛋印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脑袋更是晕乎乎的,甚至还产生了一阵耳鸣。
“目无尊长!”徐梅冷声说道,“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教你怎么做一个尊敬长辈的儿媳妇。”
时暮晚抬起头,不卑不亢地望向徐梅,神色淡漠而疏离,“妈,您要是有时间就劝劝陆衍,让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徐梅顿时愣住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时暮晚这是要跟陆衍离婚。
也不等徐梅回她,时暮晚已经挣扎着站起来,她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一瘸一拐地朝外面走去。
身体是自己的,她不能亏待了。
走到外面之后,时暮晚拿起手机给苏然打电话,她想让苏然来接她离开。
1990会所,vip包厢。
苏然听说时暮晚的脚崴伤了,她立马跟大伙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拿起包包离开。
刚走出去,身后就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苏然,晚晚她怎么了?”与此同时,声音的主人已经出现在她身边。
苏然扭头瞅了一眼宋柏文,眸色略有些黯淡,却还是笑着说道:“晚晚说脚崴了,让我尽快赶去锦园接她。”
宋柏文不由得皱眉,心脏更是一瞬间揪成了一团,陆衍那个混蛋!当时就不应该相信他会把晚晚送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
他沉声说道。
苏然安静地注视着身边的男人,神色犹豫,最终她还是答应了。
一路上,宋柏文一直沉默,苏然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五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他,可当他站在包厢门口的那一刻,她死寂的心再一次活了过来。
就像是蓄满了水的池子,突然裂了一条小缝,然后那条缝越来越大。
“你,还不死心吗?”
苏然手指缓缓蜷曲,用力地握成拳头。
宋柏文微怔,飞快敛去眼底的异样,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那一瞬间,苏然心咯噔一声,她缓缓地摊开手指,红唇自嘲地勾起,望向宋柏文的目光里染上些许迷离,“柏文,如果我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不会。”
没有任何犹豫,宋柏文拒绝得很干脆,干脆到让苏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可等她回过神来,她才知道,那种痛深入骨髓,无法拔除。
……
夜色很深,很静,有些凉意。
空气中夹杂了清淡的花香,偶尔有虫鸣声从旁边的草丛传出来,给这沉寂的夜增添了几分生机。
时暮晚坐在地上,受伤的脚踝已经肿起来了,她微微皱眉,纵使心里有很多不满,最终,却只能轻叹一口气。
有刺眼的灯光打过来,时暮晚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