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小客厅里。
顾邵庭扶着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下,顺手关上门。
他刚要坐,被老太太喝了一声,“谁让你坐了?给我站着!”
“......”
难得的,顾邵庭像个乖乖听训的小学生似的,挺着腰杆儿站好偿。
老太太清清嗓子,问他,“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什么?撄”
老太太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砸过去,没好气道“装什么装,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顾邵庭把砸过来的橘子接住,剥了皮,掰成两半弯腰递过去给老太太。
“我的打算就是把老婆追回来,孩子要回来。”
老太太不信,“就这么简单?”
“您还想要多复杂?”
“过程呢?”
顾邵庭缓缓勾唇,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这个暂时保密。”
保什么密!
老太太嘟囔,随即又正色道,“小冉的父亲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从前做的那些混账事儿,人家保不齐要怎么跟你算账呢。还有啊,别动不动就摆出你那副死样子来,看着就让人来气。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太太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头来,语重心长“邵庭啊,我跟你爷爷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这世上的事情,有因必有果,你自己做下的那些孽障,反正我们是管不了了。老婆孩子是你的,全看你自己要怎么做了。”
......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句话,顾邵庭是信了。
若非他当初太执着,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一切都是自己自食恶果罢了。
只是这果,嚼着也太过苦涩了。
......
三楼没有开灯。
阳台那边有明明灭灭的猩红在闪着,空气里一股呛人的烟味儿。
顾绍衍“啪”一下拧开了墙上的壁灯。
旋即眉梢拧起,几步过去,一把夺下顾邵庭指间燃了大半的香烟。
“怎么又抽上了,你tm是还想再进一回医院还是怎么着?!”
顾邵庭因为酒精中毒过三次,进了三次医院,洗了三次胃,最严重的一次,胃差点穿孔。
从那以后,医生三令五申,决不能再让他碰烟酒之类的。
再有下一次,恐怕就要切胃了。
地上已经有几个捻灭的烟头了,顾邵庭手中的烟被抢走,他也不恼,只是低头,动作窸窣地从烟盒里又抽了一根出来。
摸索了两下,却找不见打火机了。
抬眼,铁壳的打火机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顾绍衍的手里。
顾绍衍把那只打火机在手心掂了两下,扬手,当着顾邵庭的面把它往外面抛去。
“这副死样子横竖她又看不到,白糟蹋自己有什么用?”
顾邵庭冷睨他一眼,“怎么还不回去?”
“今晚在这边过/夜。”顾绍衍找了个地方坐下,“妈让我上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在上面自/虐了。”
顾邵庭嗤了一声,没理他。
顾绍衍拿脚去踢他,“话说你那个情敌现在远在国外,这时候还不下手,你磨叽什么?像大嫂这种年轻貌美又有身价的女人,一个不留神儿,可就让人给勾搭走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
“......”
顾手衍起身,丢给他一个‘懒得管你’的表情,“长夜漫漫,我去抱着老婆孩子暖被窝去了,你慢慢坐着吧。”
顾邵庭挥手,示意他赶紧滚。
......
周末的时候,季冉预约了医生,带两个孩子去打预防。
季晨原本是陪她一起去的,结果刚到半路,接了个电话,他脸色就不太好了。
季冉问他,“怎么了,公司那边问题还没解决吗?”
“不是。之前的合作商刚刚打电话,说要跟我们续谈合约。”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这个表情。”
季晨的表情越发难看了,看着她,慢吞吞的说,“那个合作商姓沈。”
“...所以?”
做生意的,合作商姓什么还要挑的吗?
“他跟姓顾的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季冉明白过来,他说的,应该是沈历。
“你不会怀疑,这个合作是陷阱吧?”
顾邵庭虽说是渣了点,但依季冉对他的了解,总还不至于渣到这个地步吧?
季冉抬手戳了戳他的胳膊,“要不你回去看看,万一人家是诚心诚意的呢?”
季晨扭头看了一眼后座叽叽喳喳的两只活宝,“你一个人能行?”
“打个预防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先送你们到医院再说。”
......
季晨的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
季冉带着两个孩子下车就催他,“你赶紧走吧,一会完了我可以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你就别担心了。”
季晨不太放心,“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小家伙朝他挥手,“九九88~~~~”
......
因为提前预约过了,所以季冉并不用再挂号排队。
意外的,这次的医生还是苏律。
季冉讶然,她明明记得,预约的医生是姓宋的啊。
苏律似是看出了她的讶然,笑着解释,“宋医生刚刚有事请假了,我临时替他的班。”
季冉点头,表示了解。
季小宝因为上次见过了,所以很海森地举着小胖手同苏医生打招呼。
---题外话---感冒实在是太严重了,头昏脑胀不说,还一直流鼻涕。
这两天因为身体原因,更新可能跟不太上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