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有些难为情,指了指他摊上的风筝,“这个...我不太会放。”
“哦,这个啊,我可以帮您。”
听到有人愿意帮忙,季冉笑了笑,刚想说谢谢,结果下一瞬就见老人家朝她竖起了五根手指,“五十块钱。”
“......”
.....撄.
风筝很快放了起来。
广场上人多,季冉也不敢放得太高,只想着放一会儿过过瘾就带孩子们离开去逛商场去偿。
没一会儿她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她一般。
季冉一手扯着风筝线,一边扭头往自己后面看了看。
到处都是人,没什么特别的。
兴许是幻觉,她这么想着。
季子陵在旁边拉着她的衣角喊“麻麻,放高一点,再放高一点啊,太矮啦!”
季冉没办法,把手里的线扯了扯,试图再放高一点。
第一次放风筝,难免有些不是很得心应手。
加上心头有些发堵,季冉扯线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道,风筝线一下就被扯断了。
小贝“啊”了一声,季冉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动,老人和孩子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抬头,就见一头毛色发亮体型庞大的黑色藏獒耷拉着舌头往这边横冲直撞地跑过来,一路上撞到了不少的小孩子。
其中有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被那藏獒一巴掌拍在小脸儿上,细嫩的皮肤立刻渗了鲜红的雪珠出来。
季冉看得心惊肉跳的,第一时间就把两个孩子护在了身后。
旁边有几个胆大的男人找了木棍把藏獒驱赶开。
那畜/牲却并不害怕,嗷嗷叫了两声,撒开蹄子发狂似的又往季冉这边扑过来。
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等季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大力掀倒在了地上。
随即便是后背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疼得她直不起腰来。
小宝和小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吓住了,两个小家伙抱做一团,瑟瑟发抖。
警笛呜呜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
季冉被那藏獒一只前爪摁着,舌头上的腥臭液体滴在她的脸上,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藏獒嗷嗷地叫着,似乎在打量着该从哪里下口才好,一口锋利的獠牙龇露出来,好像要把她撕碎一样。
季冉觉得自己真真是流年不利,连出个门都能碰上这样的祸端。
旁边有人拿着棍子大声吆喝着驱赶藏獒。
可那畜/牲却像是吃定了季冉似的,身上挨了好几记棍子依然不肯松开爪子。
直到巡逻的民警拿着电棒赶到。
季冉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被身上的庞然大物给压散了,身上的针织衬衣也被抓烂了,后背和肩上也不知被挠了多少爪子。
挠心挠肺地疼着。
最后昏迷过去之前,她只是呢喃了一声“顾邵庭......”
......
深夜,医院走廊。
十一点多。
vip病房的走廊通道静悄悄的,傅深把自己刚刚查到的结果娓娓道来,“...顾先生,那只伤人的藏獒尸检报告已经检测出来了,之所以会发狂地伤人,是因为它的体内被人注射了小量的盐酸阿姆液/体,因为注射的药量太小,如果稍不注意的话,很难检测的出来。”
长身玉立的男人笔挺地站着,身上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疲累。
闻言,只是轻挑了一下眉梢,问“盐酸阿姆液/体,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问了安医生,他说这是一种精神类药物,人长期服用的话会变得暴躁易怒,阴晴不定,大型的动物服用了,药量小的话会引起发狂的症状,药量大,则会在三五个小时之后死亡。”
......
病房里,季冉因为伤的是后背,所以不得不趴着睡。
她的后腰和肩上一共有四处抓伤,其中右肩上的伤口尤为严重,送来医院的时候一共缝了五针。
好在医生都给她做了紧急的消毒处理,没有让伤口感染。
顾邵庭脱了西装外套,从洗手间里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给季冉擦脸。
小女人脸上都是尘灰和汗渍。
他擦得很仔细,一下一下,动作放得又轻又揉,生怕弄疼了他的小妻子。
季冉不知是不是在做梦,苍白的唇瓣嗡动了一下,呓语了一声“顾邵庭......”
顾邵庭给她擦脸的动作一顿,干脆扔了毛巾去握住她的手,“我在,冉冉,我在这儿。”
“我怕......”
【我怕。】
短短的两个字,却是直直戳中了男人的心窝。
她当时,得有多害怕?
顾邵庭闭了闭眼睛,不敢去想那样的画面,只是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轻言哄道,“别怕,冉冉。”
别怕,他会陪着她。
顾邵庭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开一些,倾身在她脸侧轻吻了一下,“别怕,好好休息。”
......
鹿苑。
深夜的小区,只有两旁的路灯在清清冷冷地亮着。
二十八楼。
顾邵庭和傅深到的时候,门外已经守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傅深问其中一人,“人呢,在里面吗?”
那人点头“先生放心,我们一直在门外守着,没有人出来过。”
没有出来过,那就表示人还在。
傅深放了心,对顾邵庭轻点了一下头,抬手,刚要敲门。
身后的男人直接不耐地抬脚,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傅深抹了抹汗,“......”说好的成熟稳重呢?
---题外话---谢谢limeya的月票和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