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略有些失望地转身躺回床上,开启震动按摩模式,一按旁边按钮,一根饮料吸管从床头伸出来,“来杯橙汁”,饮料种类和口味有十种之多,任君选择。w=w≈w≤.
吸了一口之后,说:“我要看片!”
一个虚拟3d沉浸式影音设备投射出三维影像,放的正是他最爱的贵妃艳史,登时将刚才的事忘诸脑后。
再苦再累,着床就睡的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能有一张功能齐全的大床,集吃喝玩乐于一床,如今这个梦想算是实现了一半,若是美人在怀,就堪称完美了。
心思动间,回头见林秀智在驾驶台上的婀娜背影,这个浑身带刺的女人,虽然有点野蛮,但若只是远远观赏的话,还是挺赏心悦目的,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她,屁股翘得都可以在上面放上一杯水了,从刚才揉捏的手感来看,丰润有肉,弹性十足,要是脾气能再好一点,温柔一点,倒是个皇后的有力人选。
只可惜人家不愿意。
也不知道那可爱听话善解人意,萌人一脸血的乖龙玲现在怎么样了?她可是他飞出矿星以来第一个答应要给他当妃子的女孩,年龄不是问题,总有长大的一天,想着有朝一日将她收入后宫的诸多美事,渐渐地进入梦乡。
驾驶台上,林秀智俏脸阴沉,设定自动航行事宜,这破烂的飞船没有任何预警装置,一旦遭遇不明险境,她这个星舰师再有能力,也无济于事。
从三岁开始学习天文数学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绞尽脑汁,本应该由飞船智脑计算的航向和预警机制,却因为这艘破飞船的智脑智能只有八岁的智能,再加上新植入的智能内核,如今却只能由她手动编程,再行输入。
光是这一项工作,就耗费了她大量的脑力。
完成时,已经是一天之后。
输入最后一行指令后,她疲惫不堪,眼前一阵晕眩,从纳星戒中取出一颗常备珍贵恢复良药百草精华吞服,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回头看见郝帅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嘴角流涎,梦呓着“被朕抓到非摸一个够不可”。
她在这驾驶台上辛苦半天,他倒好,一点忙帮不上,还有心思在那里做他的春秋大梦,混然不知死之将至。
走上前就是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了下来,不理会郝帅醒来后的一脸茫然样,躺在床上,指了指远处的驾驶台。
“此去龙人星,未知星域危险重重,你负责看着仪表,警报响起的时候叫我,我要好好地睡一觉,你要是敢吵醒我,我就把你丢出外太空,看你爆血管!”
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再加上这两天过度用脑,睡意袭来,林秀智渐渐地睡去。
郝帅站在指挥台上,看着飞船视窗外奇幻的太空景色,目不暇接,大片的彩色星云变幻着奇丽的形状,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飞船上的探测仪器显示一切正常。
飞行了几天后,郝帅打起了瞌睡,正迷糊着,一道强烈刺眼的光芒闪过,飞船上所有的仪器都变得扭曲,五彩的光线揉成一团,像是万花筒里的影像,再也看不清前方的景物。
郝帅大吃一惊,惊醒过来,正要回头喊起林秀智时,脑中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瞳孔放大,呆立在那……
……
林秀智迷糊之中,隐约听见什么声音,睁开惺忪睡眼,却现自己已不在飞船上,置身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中。
两颗恒星挂在天空东西两端,风沙漫天,灼热如炉。
远处,上万个巨大的十字架矗立在风沙之中,十字架上,几千具已经风干的人类尸身被牢牢地钉在上面,扭曲成各种形状,表情痛苦,显示出他们临死时有过激烈的挣扎。
她看见一队机甲战士押送几个拷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族,将他们如法炮制地钉在十字架上。
隐约听见风沙之中传来“这就是反抗军的下场!”
机甲队伍完成任务之后,转身朝远处一座风沙之城走去。
路过林秀智时,他们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小子命真硬,都已经熬过十天了,或许真的能成为第一个从十字炼狱场生还的人。”
声音渐渐远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林秀智想要开口,却现没有任何声音,低头一看,才现自己赫然就是十字架上的一具干尸。
干尸的手脚突然动了一下,吓得她寒毛都竖了起来,竟然还没有死透,只是身体失去了大部分的水分。
转眼天黑,她看见远处一个匍匐的黑影,冒着风沙,在沙丘之中艰难地移动着,到了跟前,才现是一个全身包裹着黑纱的人类,只露出一双灵动湛蓝的动人双眸,手里拿着一个容器,将长长的吸管凑到她的嘴边。
他活了过来。
美妙动听的歌声从这黑纱女子的嘴里吟唱,让他所受的痛苦折磨仿佛得到了抚慰和缓解。
风沙将这黑纱女人的面纱吹落,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孔,脸上刻着一个深深的烙印。
她尖尖的耳朵,一头飘逸的金色秀,还有泥丸之中那一颗天然的湛蓝宝石,林秀智突然明白了她的身份。
那是十年前被雷灵族大军奴役的十个五级文明种族之一,有着“天使”之称的精灵族。
泥丸之中的那颗精灵之泪,是她们身份最独特的象征,与龙人族额头的双角一样,代表着她是精灵族。
精灵族有着天使般秀丽的容貌,善良热情,爱好和平,同时有着独特的文明。
她们还有银河系最动听的嗓音,据说,她们的吟唱能感化银河系中最凶悍的凶兽,让它们变得温顺如绵羊。
就这样过了几天,黑纱女子每天都会在天黑之时来到十字架前,喂他喝水,为他吟唱。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她被人现,十几个男人围着她,狂笑着将她拖到沙丘后,欲施暴行。
看着她的衣服被他们狞笑着撕扯开露出雪白如玉的身躯,他的血液像火一样燃烧,原本光溜的头上,长出黑色的长,并像风一样生长,手掌穿过长长钢钉,整个人从十字架上扯裂下来,十字架上留下钢钉和他的血肉,疯一样地冲向那十几个男人。
眼前一片血红。
转眼间,遍地残肢断臂,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