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堂十点整才对外开放,所以现在还有一些时间,这个时间我们需要找一个房间放好行李并且换好十八世纪的服装,因为我们决定尽量不带太多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过去。
月儿在教堂的附近找到了一家旅店。胖罗去前台要一个房间,吧台后的工作人员上下打量着我们两男一女三个人,胖罗看她眼神不对,立刻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两间房。”他伸出两根手指,强调道,“TWO!TWO!(两间!两间!)”
我们叮叮咚咚地将行李拖上二楼,我和胖罗进了一间房,月儿进了一间房。
我换好衣服的时候,胖罗还在扣子上下功夫,“帮帮我帮帮我!”他叫苦不迭。
“人家都是通用的款式,谁叫你这么胖,我看那王姐姐帮你挑了好久才找到这件能合上你的体型。”
“不是,是金条,金条!你也帮我塞几根!”
好不容易我们重新穿戴好,出了门,刚出门就听到隔壁传来月儿的声音,“讨厌!”
“咚咚咚!”我敲了敲门,“月儿,怎么了?换好了吗?”
“没有!别进来!”听月儿的声音好像气鼓鼓的。
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出来,我又敲了敲门,“月儿没事吧?”
“那个,你们帮我叫服务员——女的——来一下!”
“胖罗快去叫。”我转过头说道。
胖罗跑了下去,不一会儿刚才给我们开房间的女人臭着一张脸跟着他上来了,那女人也是很肥胖,走路摇摇晃晃的。我估计胖罗是转了一圈找不到其他人了吧。她敲了敲门,房间里的月儿用法语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便开门进去了,她转过身关门的时候还用警告的小眼神盯了我们一眼,觉得我们好像是想要偷看似的。
“十八世纪的欧洲服饰比较复杂,”胖罗说,“特别是女人的服装,往往需要仆人帮助才有办法穿上去!”
原来如此,难怪月儿摆弄了半天。
片刻之后,胖女人打开门,对我们说了句什么听不懂的话,便下去了。
这时,我们才看到房间中央的月儿,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一种古典美的气质。一身淡绿色的长裙,露肩的圆领,花边袖口,裙摆及地,裙摆及胸前都有百褶样式的装饰,上下呼应。脖子上的淡绿薄片竟与这服装迷之搭配。
“月儿姐你的头发?”胖罗疑惑地问道。
“我稍微把它们卷了一下。好看吗?”
“不是好看,是太美了!月儿姐的美地球都装不下,得用上宇宙尺度来形容了!”胖罗傻乎乎地赞美道。
“呵呵,油嘴滑舌。用宇宙尺度该怎么形容啊?”
“古人形容一个人的美叫倾国倾城,要用宇宙尺度形容月儿姐的美,那叫毁天灭地,整个银河系都能干掉!”
“喂,你在笑话我吗,”说着月儿不知从哪里抓起来一把折扇,对着胖罗的脑袋敲过去。“罗小胖,你现在的样子才真是像极了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欧洲贵族!”
“哎呀!月儿姐怎么这么说我,我罗小胖可有爱心了!来,你看看辰儿这个装扮,像不像我的护卫?哈哈哈哈!”胖罗一阵傻笑。
“不像!”月儿只是说不像,也没说像什么。她“唰”地展开折扇掩在脸前。我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少有的迷惘的神态,我并不能理解那是什么。
“喂,就是一套戏服!戏还没开演,你们就这么多戏了!时间差不多,该走啦!”我催促着他们两人,自己先下楼了。
我们穿过街道前往大教堂,一路上都有行人停下脚步议论我们的穿着,居然还有游客拿出相机对着我们拍照,于是我们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到了大门前,教堂的安保上下打量着我们。月儿上前与他说了几句话,他便让我们进去了。
教堂内随处都是三三两两的人群。“人也不少啊,到哪里去穿越?”胖罗问道。
我正四处搜寻着,月儿忽然指着前方,“去那儿!”那里是一架巨大的管风琴,我们若无其事地靠近,趁着没人,立刻溜到了管风琴的背后。
“辰儿,快穿!”胖罗低声叫道。
时间我早就调整好了!我取出怀表,将按钮按了下去!
我们闭上眼、手拉着手,周围的空气剧烈地波动起来!
当空气的波动停止下来,我们睁开眼睛。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我们慢慢地从管风琴后向外探出头去。
“唉——哎哟!”忽然一个小孩从高高的管风琴上掉下来,摔在我们跟前。吓了我们一跳!那孩子急忙爬起来,看着我们的眼神像是他犯了什么错似的,他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转过头一溜烟地跑了。
“成功了吗?”胖罗看着我和月儿。
“看那小孩的穿着应该是成功了!出去看看!”我说道。
我们立刻走出教堂。正午的阳光明晃晃的似乎有些刺眼。街上没有那么繁华了,也看不到电车的轨道和铺天的电线。
“你们看!”月儿回头指着高高的天上。
我们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本教堂钟塔上那高高的尖塔竟已经凭空消失了!
“那个尖塔是十九世纪末才修建起来的!”月儿兴奋的叫道。
“咴儿咴儿”一阵马叫声传来,一辆马车径直从我们面前经过,车上的人顶着高礼帽、叼着雪茄。而戴着三角帽装备着佩剑和火枪的士兵在街角巡逻。。。。。。
没错,我们来到了178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