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的好心情却在到达县城,联系上贾祥的那一刻被终结。
程安国跑了!
当听筒里,贾祥传出这样的话语,宁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程安国,宁逸并不是很了解。但是,程安国有胆量跟阳明县党委第一书记高明泉唱对台戏,这个人的胆量可见一斑。这样的一个人,竟然选择了逃跑,他为什么跑?
“贾叔,怎么回事?程安国怎么会跑了?”
“应该是有人给他传了话。不过,赵合德倒是被抓了,也坦白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算是,我们小胜了一场!”
本来应该是大获全胜的局面,竟然因为消息走露,让程安国逃了!
“贾叔,程安国的老婆呢?放了没有?”
“早就放了。”
“哦,我知道了!那,先这样,等见面详谈!”
宁逸主动挂断了电话,贾祥说出的消息,真正是相当的让宁逸感觉惊心动魄。程安国跑了,以程安国的为人,他会善罢甘休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程安国必然会报复,而陈华已经放了,她是见过宁逸、高爽和贾虎三人的。只要程安国加过陈华,很多的事情,程安国就能推断出来,那时候,程安国会对谁下手?
“秀儿姐,我先带你去见林姐,你先跟林姐在一起,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正事要紧,你送我过去就行!”
余秀儿虽然是在山里长大,但是,却完全不是那种没见识、步步谨小慎微的小家子气。从宁逸的面色变化来看,余秀儿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情。
宁逸喊了出租车,直奔时尚丽人服装店。就算是林洁不在这里,至少这里还有两个美女销售在,女人之间相处总是要容易得多。
幸运的是,林洁正在时尚丽人服装店。
简单交代了几句,宁逸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服装店。至于余秀儿和林洁这两位美女之间会发生些什么,宁逸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情去考虑。
宁逸离开服装店,并没有立刻去找贾祥,也没有联系贾虎和高爽其中任何一个人,他却是悄然找上了程坤。
程坤住的地方比较偏,但也算是县城的核心,只是这一带应该是老/城区,里面的许多房子已然距离危房不远。
乍见宁逸出现在这里,程坤可是相当的吃惊。
“镇长,您怎么来了?”
“坤子,我问你个事情,这两天,县城道上的人可有什么异动?”宁逸的神情是相当严肃的。程安国跑了,而在之前,程东可是掌控着阳明县道上的不少组织的。以程东的年纪和城府,他根本不具备统领阳明县这些大小团体的能力。所以,在宁逸的理解中,程安国才应该是真正掌控这一切的人。
程坤眉头微微皱了皱:“镇长,异动嘛,嗯,那个,最近几天,道上的人可是收敛了不少。平日里,界面上会有不少的混子游手好闲。但是,就在这两天,街面上安静多了!你说,这算不算异动?”
“算!”
为什么混混们都老实了?肯定是有人约束了他们。为什么要约束这些混混,无非就是怕混混们闹出事情,引出警察的大规模行动,那样的话,某些藏起来的人,可能就会被找出来。而这隐藏起来的人,很可能就是程安国。
“坤子,我问你,你跟程东,熟悉么?”
“您说程少,知道。我们这些人,都得听程少的话。不过,最近这两周,程少,似乎不知道忙什么事情去了,一点儿消息没有!”
“坤子,我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帮忙。你有没可能找到程东经常出没的地方?最好是非常隐秘的地方,一般人不知晓的!”
程安国既然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者,那么他跑了,必然是藏起来的。而在阳明县的混混忽然老实起来的情况下,只说明,程安国就藏在县城内的某个秘密处所。
“小宁镇长,您是要找程少?”
“不是,我找程安国。”宁逸也不隐瞒程安国的事情,将事情从头到尾,捡紧要的事情讲了一遍。“坤子,程安国现在可是逃犯。若是能抓到他,对你,可是大功一件呢。到时候,你的采石场开工,意义可就大大不同呃!”
对程坤,宁逸还不能完全的信任,所以,这事情,他采用了诱之以利的方法。程坤想要上岸,对这件事情,必然是很上心的。
果然,程坤的眼睛都红了,忙道:“镇长,我不知道程安国是不是真的会在那里。不过,我觉得,应该至少有九成的可能。那个地方,很隐秘。若不是我碰巧喝醉酒溜达到那里,还真不知道那里竟然藏着那样的一个所在!”
“什么样的所在?在哪儿?”
听程坤这么说,宁逸也动心了。
程坤道:“在城西的老巷子里,有一栋宅子,外面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是,里面真的很奢华的那种。当时,我喝醉了,看到程东带着一个女的进了那里,我就跟过去偷偷瞧了一眼,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呃,对了,里面当时还有一个中年男的,他们两个,跟那女的,一起那啥来着,嘿嘿……”
“坤子,你这消息太有用了,走,抓紧时间,咱们去那边瞧瞧!”
“镇长,我觉得,咱们还是等天黑了再过去吧。那地方靠近夜市一条街,咱们去喝点儿酒,溜达过去,免得被人发现!”
程坤果然是混的,这警觉性,还真是相当的高。对此,宁逸倒是有些惭愧,他还是有些着急了,险些自乱了阵脚。
“坤子,今儿晚上的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把你的兄弟都召集起来,带上家伙什,必要的时候,我允许你们动手,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都行!”
宁逸在被程坤提醒了要小心之后,便多了一个心眼。阳明县街头的混混都老实了,他们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家里睡觉。那么,搞不好,这些混混可能会就在程安国的藏身之地附近。若真是这样,到时候,少不得一场恶战。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