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虎的身上,宁逸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杀气。这杀气,可不简单。宁逸也曾见过不少人身上的杀气,但却没有一个人跟阿虎相同。宁老爷子的身边,那些警卫,都是带着杀气的。可那种杀气,都是战阵之中练出来的。而阿虎的杀气,却是由杀人而生。
这样的敌人,是极度危险的人。
阿虎的目光锁定宁逸,杀气自然向着宁逸聚集而来。
站在宁逸身边的宋心怡几乎都没有思考,抬手间,已然从她随身的小挎包里取出了一把女士专用的精致小巧的手枪,枪口瞄准阿虎,保险也在同一时间打开。
“举起手来,别乱动!”
宋心怡也从阿虎的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先下手为强。
然而,阿虎并没有举起手,而是冷笑着看向宋心怡,笑道:“小姐,你的枪,威力太小,就算我让你打,又能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我的目标只有他,你让开,我不想伤及无辜,尤其是女人!真男人,不会为难女人。”这话,却隐隐似在讽刺宁逸。
“这话好,我爱听!”宁逸拍起手来,轻轻拉了拉宋心怡的手,“心怡姐,你让一让。既然这位兄弟专程来找我,若是不让他得偿所愿,岂不显得我很不人道?”
宋心怡想说什么,却被宁逸用眼神拒绝。无奈之下,宋心怡只能退到一边,必要的时候,再开枪,她还是有这个自信的。至于这女士小手枪的威力,虽然比不上沙漠之鹰,却也是相当的牛叉,至少比什么五四式、六四式要厉害得多。这枪。可不是量产,而是九处女特工专用,市面上。根本就没得买。
“好啦,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个啦。这位大侠是不是可以说说来头?总不成,你打算让我当个冤死鬼?”
宁逸微笑看着阿虎,浑然不惧。阿虎的身材极棒,腱子肉一条条的,爆发力极强。这种人,一看就是格斗高手。只是,脑域开发。开启了灵识的宁逸,论力气和反应力,都比阿虎要厉害不少。两人从重量来讲,不是一个层级。但是论实力,却是跟两人的重量级完全相反。
“我叫阿虎,是个杀手,我来,乃是受人所托。”
阿虎又不傻。在这时候,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谢茂才的名字。不过,对于宁逸的这种磊落气质,阿虎还是很欣赏。可惜,谢少要他的命。阿虎只能照办。
“这样啊,也就是说,有人雇用你杀我,你呢,只是一把刀。这样还算好些。我还以为,我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随便冒出一个高手都想杀了我,为正义而战。感情,我还不是坏人,而是有坏人要杀我!”
“废话少说,你的这些所谓的幽默,还是留着去跟阎王说吧!”
阿虎摆好架势,瞪着宁逸:“看在你是个不错的人的面子上,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后,我会还手,死生各安天命!”
“三招?不用,一招就够了!”
又便宜不赚?那是王八蛋。这阿虎也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养成了习惯,连宁逸的底细都没有摸清,就敢这般嚣张?这么好的机会,宁逸可不会跟阿虎讲什么江湖道义。
宁逸迈步向前,轻飘飘地一拳砸了出去。阿虎看到宁逸出拳,脸上露出笑意。却不想,宁逸的拳头在距离他的下巴不足一寸之地的时候,忽然加速,这一拳的力气更是超出了阿虎能想象的极限。
一拳下去,阿虎飞了起来,下巴粉碎性骨折,人也随之昏迷。
“逸少,我认识这人,他是谢茂才身边最得力的保镖!”
见到阿虎被宁逸一拳砸飞,并且昏迷。龙敬国毫不迟疑地就把谢茂才给卖了。原本,龙敬国看宁逸的样子,知道是一个白面书生的人物。谁知道,这面相稚嫩的人,竟然有着恐怖的力气?这样的人,不说宁逸的家庭背景,单单是宁逸的这一身力气,龙敬国就不想跟宁逸为敌。这特么不是给自己找对手,是给自己找死神。
宁逸看向龙敬国,微微歪头,道:“谢茂才,你说的可是港岛第一公子?”
“是,逸少。就是先前跟你在大堂起了冲突的那位谢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雇凶杀人的事情?逸少,我们马上报警吧!”
“报警,晚了,我想那位港岛第一公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出京的路上。我可不想为了这么点儿芝麻绿豆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龙公子,咱们这些人可都不是随便的人,怎么能随便指挥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呢?”
论辈分,龙敬国可是长辈,但此刻,宁逸却像是长辈。而龙敬国却只能乖乖听着。心里嘀咕着,不是随便的人?格老子的,你特么的随便起来不是人。
一拳打碎了帝京道上一哥陈权手下最能打的老二的手,有一拳打落了港岛第一公子大半的牙齿,再来一拳,刚到地下黑拳的王者被打碎了下巴。
这样的人,能是随便的人吗?谁敢跟他随便?
“是,是,逸少说的是,我们这些人,的确是应该低调一点儿,不然总是会给家里人惹麻烦。我们,都不是随便的人,呵呵……”
龙敬国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小丑。当初,华夏龙城送出八张至尊金卡,龙敬国自觉,就算是金卡的持有人跟他面对面,他也不会太失常。可是,如今,宁可谦本人没来,只是来了宁家一个晚辈,龙敬国就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这才对嘛,不过,龙公子,我听说,这华夏龙城做的事情,有些偏门。比如,嗯,就拿这四位美女姐姐来说吧,听说,她们连人身自由都没有,这个,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话锋一变,宁逸开始缓缓切入正题。
龙敬国一听宁逸的话,心里就是一哆嗦,果然是来者不善。然而,此时此刻,龙敬国却不知道,宁逸究竟想要些什么?一时间,龙敬国竟有些茫然,也就没了言语。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