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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本来想今天多写点儿,毕竟是月初,又是周六休息。只是,昨天晚上,闺女拉肚子,闹腾了小半夜,刚要睡觉。结果小舅子就打电话来了,说是打碎了窗玻璃,手上的筋被割断什么的。总之一团闹腾,几乎是一夜没睡。白天又去关心小舅子,兄弟们可以想象,一个叛逆的问题少年,总之,各种乱,筋疲力尽,今天就写一章,尽量明天多写点儿!】
江畔酒家,是石盘镇最好的酒楼。临江边三层小楼,修的是古色古香。青竹环绕,大红灯笼高高挂。而在江畔酒家的大门口,更是高高地扯起了横幅:热烈欢迎宁逸镇长上任石盘,莅临我店指导工作!
这酒家的老板可不是普通人,那是镇委书记苗作林的老叔。
苗作林可不是石盘本地人,家是万县市里。据说,家里挺有背影。当然,这个不应该仅仅是据说,而应该是事实。否则,耿定国这样的老革命在石盘镇干了一辈子的工作,怎么可能没有提任镇委书记,而是让苗作林这样的外来户踩在了头顶?
苗奎,很有经商头脑。确切的说,很会赚公家的钱,他的江畔酒家定价挺高,不过,人家的口号是,一分钱一分货,货都是正儿八经的山珍野味。而掌厨的大师傅,据说在万县市,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大厨。
苗奎,六十多岁,但长得人高马大。脸上坑坑洼洼,乃是小时候出疹子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若是在光线不明的地方,苗奎冷不丁冒出来,能把人吓得打哆嗦。
旁晚时分,江畔酒家的大门口,苗奎亲自带队。店里的厨师、服务员全都站在了这里,恭候镇上的一干领导驾临。
站在苗奎身边的是一个三十露头的花信少妇,一身淡雅的素白旗袍。唯在旗袍的下摆处绣了一朵艳丽的牡丹花。这少妇很懂得保养和妆容,一身穿着又是特别地能彰显她的身材。站在苗奎的身边,那就是真正的美女和野兽。
这女人是苗奎的姘头,名唤胡丽。倒是人如其名,标准的狐狸精一个,最会勾搭男人。传言中,苗奎的江畔酒家能这么红火,胡丽也是功不可没。当然。也有人说,胡丽是苗作林的姘头,只是放在苗奎这里,以为掩护。至于真相如何。没人了解。
“奎哥,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吗?不就是一个小镇长,毛头小子一个吗?”
胡丽揽着苗奎的胳膊,很是小鸟依人。娇弱可人的美女遇上了粗犷豪放的野兽,这样的组合。啧啧,看者伤心,闻者流泪,白瞎了一颗好白菜啊。
苗奎哼了一声,抬手在胡丽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懂什么?那小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你见过这才来到阳明县不到俩月,就能混到实权镇长位子的人吗?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小子,据说,还不到二十岁!”
“什么?不到二十岁,这,怎么可能啊?”
胡丽听了苗奎的话,真正大吃了一惊。不到二十岁的镇长,这简直就是不可想象。这又不是革命时期,那时候,年轻人代表着新思想,有干劲,所以,年纪轻,却是不少人担当要职。但现在,可是讲求论资排辈的。苗作林的镇委书记,还是他们老苗家运作了不少日子,送了不少的人情,这才拿到手的。
“所以说,你不懂了吧?这做官啊,再怎么踏实肯干,没有人罩着,那都是瞎忙乎。耿定国那个老土鳖,你该是印象深刻吧。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白做工?”
苗奎一副深通此道的模样,其实,他自己也不过是听苗作林说了那么点所谓的官场道道。官场三昧,没有几十年的历练,怎么可能精通?
“是啊,说起那个耿老头儿,真是不识抬举!”
胡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苗奎。作为女人,她很明白,要迷住一个男人,就得让这个男人感觉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是那么的高大。也是因为明白这一点,胡丽才能成为苗奎身边最受信任的人,掌着江畔酒家的财务。
两人若无其事地谈论着耿定国的不识时务,而在他们周围的服务员,则都是用一种深恶痛绝的眼神看着两人。若不是为了手里的饭碗,服务员能直接走人。耿定国在石盘镇,那是深得人心的。也就是耿定国的踏实肯干,才让石盘镇真正看到了富裕的曙光。但是,这两年,苗作林来了之后,一大堆的面子工程,真正让石盘镇的百姓受益的事情几乎没做。
“来了,都打起精神来,别给老子丢人!”
苗奎大声开口,也不再跟胡丽亲亲我我。转而目光看向路的那边,苗作林正陪着宁逸大步而来,在两人的身后,则是一群人,都是石盘镇上的干部。这些人可都是江畔酒家的常客,给苗奎贡献了不少的钱财。
宁逸跟苗作林有说有笑,心里却是一团熊熊之火。下班之前,他接到余莲花的报告,江畔酒楼不肯按照他的要求准备接风宴的菜肴,说是为了表示对宁逸到任的祝贺,这一顿饭,免单。一听这消息,宁逸就笑了,糖衣炮弹来的还真快。
“苗书记,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啊,江畔潮声起,渔家灯火明,真是,好地方啊!”
宁逸笑呵呵看着苗作林,伸手指着江边停靠的诸多渔船,渔船的舱里,隐隐可见灯光闪耀。虽然夏日天长,可今儿这天,很是不怎么好,阴沉沉,天黑得很早,仿佛有一场暴雨将要降临在这石盘小镇。
苗作林哈哈笑起来,道:“没看出来啊,咱们宁镇长还是文化人儿啊,文化人好啊,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上几天书,好多事情都不懂,好多高科技的东西,都玩不明白。宁老弟,以后,你可得多指教啊!”
“书记,您谦虚了,您过的桥,可比我走的路都多。我,得向您……嗯?”宁逸的话忽然停下,抬手指着前方的大横幅,道:“书记,我没看错吧?那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苗作林抬头看去,看到江畔酒家大门口的横幅,也是一愣,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条横幅?
“宁镇长,这是下面同志的一片心意。当初,我来报到,可是没有这待遇的!”
“书记,您这是在打我脸啊!”宁逸面色严肃地看着苗作林,抬手指着那横幅上的字,道:“苗书记,我宁逸下来石盘镇是来干事情的,不是来吃饭喝酒的。看看,我这才上任第一天,就到饭馆里指导工作?我指导什么工作?这是乱弹琴,今儿这饭,我不能吃了,书记,我,丢不起这人啊!我先走了!”说走就走,宁逸转身就走!
(紫琅文学)